趙烨呆呆的,臉上有些紅:“……知道了。”
挂了電話,談競擦着汗問:“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趙烨緩緩看向他:“我對象過來找我了,現在就在校門口。”
談競:“……”
談競:“行,你走吧。”
“競競,這次沒打完的球,下次補給你!”趙烨說完,提着外套就跑了。
哎。
談競歎了口氣,低着頭扣羽毛球拍手握的膠帶。
他覺得他現在幹什麼都是在掩飾。
想裝出很灑脫,不聯系了,他也可以玩的很嗨,也可以正常生活。
雖然遊文祈或許都不知道他今天都幹了什麼,他也可以頹廢的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
他本來也是個懶得動的人。
但又怕被遊文祈知道後,嘲笑他一不聯系,他都失去自我了。
……可是他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好像更顯得今天的一切都是欲蓋彌彰。
很刻意。
遊文祈或許都不關心他在做什麼,他卻像個小醜一樣不停蹦哒,幼稚的想要證明自己沒那麼需要他。
一股悲涼湧上心頭,他剛覺得眼睛裡泛起淚花,一個聲音就突兀的響起:“遊哥!幹嘛呢!怎麼不走?”
談競一怔,擡頭一看,就發現遊文祈站在羽毛球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盯着他。
剛剛喊他的朋友從前面回來,一拍他的肩:“看什麼呢?想打羽毛球了?不剛打完籃球嗎?”
談競慌張的轉過頭去,不想讓遊文祈看到自己濕潤的眼眶。
……他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眼睛不看,但耳朵還在悄悄聽着門口的動靜。
“走吧。”他聽見遊文祈這樣說。
他朋友咋咋呼呼的:“哎?那不是嫂子嗎?走,打個招……”
“我說,走。”遊文祈聲音有些冷。
“啊?咋了這是……好吧。”他朋友有些茫然。
随着一陣腳步聲的遠離,緊接着門口就沒有動靜了。
過了好長時間,談競才偷偷看了一眼門口。
沒人了。
他也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第一次見遊文祈用那種不帶笑意的目光看他。
第一次,遊文祈看見他沒有打招呼,直接走了。
他想說這樣也好,大家彼此相安無事,以後就是陌生人。
但喉頭的哽咽和心裡的難受騙不了他。
……他果然不能和遊文祈見面。
也不知道他看見自己的異常沒有,太丢人了。
翌日,談競一個人在食堂吃飯,吃着吃着,面前就坐下了一個人。
談競擡頭一看,擠出一個笑:“……譯哥。”
“嗯。”荊譯看着他:“還難過呢?”
談競笑着搖頭:“我難過什麼啊,早都不在意了,我開心的不得了。”
“可是你笑的比哭還難看。”荊譯道。
“……”談競收起笑容,低頭吃飯:“我就是上午被專業課老師罵了,心煩。”
“心煩,運動就是發洩情緒的最好途徑。”荊譯問:“今晚一起打球嗎?”
談競想,如果你昨天來問我,我肯定同意,可惜今天我隻想躺着。
他婉拒:“不了,昨天去過了,胳膊酸,想休息休息。”
荊譯點點頭,旁敲側擊着:“你們……還聯系嗎?”
“不聯系了,好友我都删了,誰還想聯系他。”談競裝作不在意道。
“行,你年紀小,沒經曆過感情,我是怕你沖動一下做錯事。”
談競笑了兩聲:“不小了,我成年了,有些是非對錯我懂的,你别擔心了,以後也不會跟他聯系的。”
“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