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特别想。”談競直抒胸臆。
他閉着眼,感受着遊文祈的體溫,鼻尖能聞到他身上海水的味道。
遊文祈不喜歡噴香水,平時自控力強,也不會溢出一絲一毫的信息素,因此談競從沒在他身上聞到過除了信息素以外的味道。
哦,除了那次的上香味。
他抱住遊文祈,隻覺得十分安心,就好像在天空飄蕩許久的風筝又回到了主人的手裡。
遊文祈聽到談競毫不掩飾的思念,抱着他的胳膊緊了緊,聲音低沉:“我也很想。”
抱了許久,松開後,談競把他拉到餐廳裡坐着,問起了事:“哥,你怎麼會在這?”
“我本來就在新加坡談事情,合作商的小女兒想來民丹島玩,我就跟着一起來了。”遊文祈指了指遠處一個跑來跑去的金色頭發外國小女孩:“就是那孩子。”
談競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樣啊,那也太巧了,我這次也是來民丹島旅遊的。”
“之前不是說郵輪旅遊嗎?”
“國慶七天,前兩天郵輪旅遊,後四天民丹島旅遊,最後一天從新加坡坐飛機回國。”談競托着腮。
正說着,小李端着飲料過來了,他看了一眼遊文祈:“這是?”
“這是我朋友,”談競介紹着:“這是我爸的保镖兼司機小李。”
“原來是少爺的朋友,您好。”小李伸出手。
遊文祈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你在這坐着是吃過了還是正要吃?”遊文祈問。
“正要吃呢,”談競想起什麼:“哥,你吃過了嗎?要不我再給你點一份?”
遊文祈點點頭:“沒吃,那你給我點一份和你一樣的吧。”
小李招呼服務員點餐,談競又問他:“你在這待幾天?”
“隻要這個合作談下來了,後面就沒什麼事了,可以一直留着。”
談競心裡一喜:“那哥,你跟我一塊玩吧。”
“好,不過你爸媽呢?我怎麼沒看見他們?”遊文祈張望了一下。
“害,快别說了,我爸我媽兩個多月沒見,現在正黏糊着呢,估計之後幾天也不會管我。”談競吐槽着。
遊文祈笑了一下:“那你爸媽感情還真好。”
“可不嗎,不過也沒事,沒他倆看着我更自在。”談競偷看了一眼遊文祈,心裡别提多開心了。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談競吃了兩口就皺眉:“果然還是吃不慣這些西餐。”
“吃不慣就不吃了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中餐廳,味道還不錯。”遊文祈停下刀叉。
“不用了,太麻煩了,來這是為了玩的,不能浪費時間。”談競匆匆吃了幾口,擦了擦嘴。
“遊,你怎麼在這裡?他是你的朋友嗎?”
正吃着,忽然來了個外國人,他拉着一個金發小女孩,應該就是遊文祈口中的合作商。
合作商不知道是哪國人,總之說的是英語。
“瓊斯先生,他是我的朋友,剛好在這裡遇見了。”遊文祈起身道。
“哦哦,遊的朋友,應該也是中國人,”瓊斯先生露出一個微笑,向談競伸手,說出了極為蹩腳的中文:“你好,你的名字是什麼?”
“你好,你可以叫我談。”談競也起了身,用英語和他交流。
“談,”瓊斯先生點頭:“既然遊碰到了朋友,那我們的合作晚上再聊吧,我的女兒非要纏着我去海灘玩。”
“好的,瓊斯先生。”遊文祈道。
等這對父女走後,談競有些緊張的問:“哥,我是不是搞砸了你的生意?”
遊文祈解釋道:“沒有,我陪了瓊斯兩天,談判已經要到尾聲了,就差簽下正式的合同,等晚上我跟他聊一下合同細節問題,就算定下來了。”
“那就行。”談競松了口氣。
吃完飯,談競斟酌着開口:“小李哥,那什麼,你要不就先回去吧,我不用你保護。”
小李的态度卻很堅決:“不行,董事長讓我保護您,不能離開您半步。”
“我這有朋友呢,”談競上手捏了捏遊文祈的胳膊:“你看他這身材,這個子,肯定不會有事的。”
“不行,如果董事長知道我沒有跟着您,他肯定會處罰我。”小李堅持着。
“你……”談競語塞。
他就是想跟遊文祈來個二人世界,這麼困難嗎?
遊文祈出聲道:“沒事,讓他跟着就跟着吧,他訓練有素,要是真出了危險,肯定比我更能保全你的安危。”
“行吧行吧。”談競隻好妥協。
“那我們現在去哪?”
遊文祈看了下手機:“先去黃金沙丘吧,據說是這裡的特色景點。”
“行。”
于是兩人坐上車,一邊欣賞沿途的景色,一邊期待着目的地。
随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古樸的地方。
“呃……這,就是黃金沙丘嗎?”談競有些一言難盡。
遊文祈幹笑兩聲,看着那片猶如難民營的破爛建築,以及遠處幹涸土黃的沙丘堆,和沙丘上極為敷衍的動物雕塑,頭一次沒辦法舌燦蓮花的誇出口。
憋了半天,他也隻憋了四個字:“來都來了……”
行,至理名言,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