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城倒了一杯香醇的葡萄酒。
葉凝然不言不語,臉上寫滿了拒絕。
賀連城笑着将酒杯裡的葡萄酒一飲而盡,證明酒水裡面沒有下毒。
“美味。”
賀連城又倒了一杯葡萄酒,放到葉凝然的面前。葉凝然依舊拒絕。
“你究竟想幹什麼?”
盡管心中已經猜了個大概,但葉凝然還是要忍不住的問一句。
賀連城滿臉笑容:“夫人不必害怕,不過是請你來西決做幾天客罷了。”
“夫人什麼也不用管,隻需要吃好喝好睡好,其他的事情自有男人們來處理。”
“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去威脅我的父親和丈夫,你可算是打錯了算盤。”
“我父親雖疼愛我,但他唯一正直,絕對不會為了一己私利而做出對不起,百姓的事情,而我丈夫嗎,我們兩個感情不和,他斷不會為了我耽誤自己的前程做出叛國之事。”
“哦,是嗎?你對自己還真是看輕了。”賀連城輕描淡寫的逗弄着葉凝然。
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關注葉凝然,葉凝然的家庭關系,夫妻和睦問題他都了解過。
僅僅是綁架将領的家人,用家人去威脅他們,實在算不上是什麼高超的戰術。
他想要做的是利用葉凝然去瓦解對方主帥和顧長淵之間的關系。
将領不和是戰場上的大忌,一旦兩人開始相互猜疑,相互埋怨,他們共同指導的戰争自然也會露出更多的破綻。
“不過你也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人質隻有在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值得留下。”
“如果沒了利用價值,那麼……”賀連城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用動作補充了,沒說出來的後半句話。沒有利用價值,那麼就是死!
葉凝然當然不想死,敢這麼說就是斷定,對方不會現在就對她痛下殺手。
沒有價值的東西,不會被好好對待。
她目前來說,對于賀連城顯然是還有利用價值。
賀連城笑着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讓侍女将她帶回去安頓,并且告訴葉凝然不要想着逃跑,這座府邸固若金湯。
葉凝然沒過多久,又被塞回了最開始的那間房間。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沒有多餘的擺件,連正常床邊上的紗簾也沒。
顯然是為了防止她做傻事,又或者傷及他人,把東西撤了下去。
葉凝然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一夜無眠。
他開始反思自己,他那邊将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自己的父親和顧長淵,沒想到,既然被西局的人捉了來。
盡管她今天對賀連城所說的那一番話都是真話。無論是父親還是顧長淵都不會因為他在敵人的手中而做出妥協,但葉凝然依舊為自己被敵方建營的人,抓來而感到愧疚。
這一輩子她怕是要死在父母前面,讓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
葉凝然無助的看向房間四周,尋找破局之法。
難道哪怕她這一世如何掙紮都逃脫不了早死的命運嗎?
同一時間,軍隊大營。
顧長淵已經收到了賀連城寫的密信。
顧長淵在讀完信後,馬上派蕭山回軍營城宅院查看葉凝然的情況。
他不相信西決會在青天白日之下跑來他國領地擄走葉凝然,蕭山得了命令,快馬加鞭,快去快回,等到了宅院,果真沒見到葉凝然的身影回來複命。
蕭山道:“屬下罪該萬死是屬下沒能保護好夫人。”
顧長淵雙手握拳捶在桌子上。
沒想到西決的勢力已經猖狂到如此境界。
“主攝帳篷裡邊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
看來赫連城隻給他一人寫了書寫,并未告知侯爺。
他知道葉凝然被捉走的事情瞞不住,與其等着被侯爺發現,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
顧長淵帶着蕭山去了主帥帳篷。
兩人一見帳篷便齊刷刷下跪。
“末将深夜來訪,有要事相告。”
“什麼事情如此着急?”侯爺已經躺下,聽到有人求見披了一件外衣坐到書桌前。
“凝然被西決的人挾持了。”
“什麼?”侯爺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長淵把賀連城寫的書信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