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男人的了解停留在樹上的畫像,以及出嫁時假裝裡面陪嫁的壓箱底物件,她能想象出大概,但從未見過實物。
她做好心理建設之後,終于向隐秘的地區開啟了探索……
全身穴位練習結束後,葉凝然把銀針一根一根從顧長淵身上拔下來,放回盒子裡,又把顧長淵的衣服穿好。
接下來又到了困難的部分。
她必須把顧長淵拖到床上去。
顧長淵如果第二天早晨發現自己睡在地上,一定會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就算不記得憑借他的聰明才智,也能夠推斷出是根她有關系。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葉凝然不可能找幫手來幫忙,隻能撸起袖子自己幹。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葉凝然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顧長淵拖到了床上,葉凝然感覺自己快要累散架了,一頭栽倒到床上大睡過去。
炎炎夏日,空氣悶熱不流通,葉凝然躺在床上,感覺越來越熱,汗水不停的往外冒。
強烈的不舒适感,讓葉凝然做起夢來,在夢中她被一條黑尾的蟒蛇纏住,越纏越緊,馬上要拆骨入腹。
蟒蛇張着長滿毒牙的這一向她撲過來。她被吓到從夢境脫離睜開雙眼。
她和顧長淵竟然抱在一起。
不對,是顧長淵竟然抱着她。
身體上的悶熱和窒息的都不是在做夢,而是因為顧長淵抱得太緊。
葉凝然急急忙忙想要從顧長淵的懷抱裡面掙脫,顧長淵被微弱的動作吵醒。
顧長淵睜眼的那一刹那,葉凝然烏黑的秀發映入眼簾。
他能感受到葉凝然鼻子在他胸口的喘息呼出的熱氣。
“松開我。”葉凝然一邊說一邊還不忘去推顧長淵後世的胸膛。
顧長淵慌忙的松開了手,他有些搞不清楚現狀。
葉凝然真的是由身體上的燥熱和呼吸困難得到了很好的緩解,此時,她意識到是因為今天自己太過于勞累,上床之前忘記将水桶放在兩人中間做阻隔。
顧長淵也發現了這一點,他主動下床,将平日裡隔在兩人中間的水桶放回每日放的位置。
“抱歉。”
“沒事,睡覺吧。”
葉凝然今日剛給他下了藥,而且是她自己忘記放水桶,也怪不了顧長淵。
葉凝然将自己的身體努力縮小縮在床的另一頭。
顧長淵的心中有些愧疚,難怪葉凝然要往床中間放一些東西做間隔沒有東西擋在中間,他還真的是不容易控制自己。
顧長淵想着想着頭有些痛,他伸手摸頭,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不錯,迷魂藥終究是迷魂藥,盡管在劑量和藥材的選用上都十分講究,還是避免不了會有一些副作用。
葉凝然這一夜來回折騰,困意全無,在床上如同烙餅一般,來回翻了好幾個身,還是睡不着。
葉凝然從床上下來,披上外衣,和鬥篷站在帳篷門口吹風,天空晴朗,繁星萬裡,葉凝然擡頭仰望着天空上的星星,難得放松。
她心中感慨到下次一定要再嚴謹一點。
吃一塹,長一智。
方才被顧長淵緊緊抱着時,心裡慌張,現在倒也冷靜下來了。
他們兩個之間終究是沒有發生什麼,他們兩個人做了兩輩子的夫妻抱一下,葉凝然可以坦然接受。
葉凝然望着星空,期待着自己可以快一些學會醫術,将來能派上用場拯救生命。
上一世,她身邊的人不是在戰場上傷亡就是生病而亡。
她希望自己能有能力夠改變這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平靜,葉凝然雖然非常想再多練上幾次手,但是迷藥這種東西喝多了,會使腦袋變得遲鈍。
葉凝然不可能給顧長淵多次服用。因此,她學習的重心又轉移到了包紮。
前段時間受傷的将士們正在恢複期中,每隔上幾天都需要換藥,重新包紮傷口。
葉凝然去找趙毅,想要主動攬下來給将士們傷口換藥的活。
趙毅忍不住提醒她。
“沒有受傷的将士會同意讓你給他們換藥的。”趙毅先下了一個結論,随後開始解釋原因。
“你是将軍的女人,将軍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主帥的女兒,你就算願意自降身價去給将士們包紮傷口,将士們也會忌憚你的身份。”
“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叫什麼哪裡受傷的都有,不是簡單地給頭上的傷口換藥,包紮受傷的手。”
趙毅一口氣說完,葉凝然忽然一下子被點醒。
男女大防始終都是無法跳躍的鴻溝。
葉凝然有些沮喪,當天沒有繼續給趙毅幫忙,失魂落魄的回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