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先别哭。”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子昂上吊自盡了。”
葉凝然願望及的确看到林子昂脖子上有一道紅色勒痕。
“你不要再哭了,會影響大夫。”林丞相提醒林夫人,不要哭的那麼大聲。
林夫人一抹鼻子痛罵:“你這個沒良心的兒子都死了,還在這裡說我的不是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氣死,然後好娶年輕的小老婆,再給你生兒子。”
“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林夫人把葉凝然胸前的衣裳都哭濕了。
葉凝然一邊安撫林夫人的情緒,一邊觀察大夫。
大夫圍着林子昂來來回回轉了好多圈,又是看眼睛,又是看舌頭,最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幾根巨長無比的銀針插在林子昂的頭上。
“孩子都已經斷氣了,你難道還要折磨他嗎?”
林夫人撲到林子昂身上不讓大夫紮針。
“孩子想從軍就就應該讓孩子從軍,都怪你,不得不同意,還将孩子關在柴房裡。我的兒子。”
葉凝然試圖從有限的消息中整理出有用的線索。
林子昂這是因為林丞相不同意他去參軍而自殺。
不可能。
林子昂絕不會這麼做。
他倒是有可能通過一哭二鬧三上吊來吓唬父母。
難道是吓唬人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才會真的吊死。
葉凝然陷入了深深的懊悔,明明已經派人手看住林子昂不讓他出家門,沒想到人會死在自己家中。
眼眶在不知不覺中濕潤。
“來人把夫人拖走。”林丞相發話幾個幹粗活的婆子,将林夫人拖到一邊去。
沒有了林夫人的打擾,大夫接下來幾針動作迅速。
當最後一顆銀針插入皮膚時,林子昂這眼睛猛地睜開。
“疼疼疼。”林子昂一個勁兒的叫頭。
院子裡的衆人見林子昂死而複生,驚的要死。
“諸位不必害怕,這畜牲根本就沒死,而是吃了假死藥,裝死吓唬人。”
林子昂右手好像插在頭上的銀針,不敢擡頭與父親對視。
虧他還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早就被林丞相看穿了。
這幾根大銀針紮的他好痛。
林夫人方才哭的要死,得知真相後,甩開兩邊的婆子,一個箭步沖上去。一頓捶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沒心肝。”
“既然沒事了,繼續回房間面壁思過。”臨城像冷冰冰的說。
“母親,你别打了,别打了。”林子昂一邊雙手護頭抵擋住林夫人的拳頭,另一邊從手掌的縫隙中看到了葉凝然。
“凝然還看着呢。”
林夫人停止了捶打。
“父親,母親,凝然特地來看我,我得招待招待人家。”
林子昂借着招待葉凝然的名義成功躲過了父親的謾罵,母親的毒打。
兩人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林子昂還在因為紮針的疼痛龇牙咧嘴。
按理來說,針灸不應該這般疼痛,肯定是林丞相為了教訓他,故意告訴大夫猛用力。
“你這次太過分了。”葉凝然指責林子昂。
林子昂指着葉凝然猩紅的眼眸,吊兒郎當的說:“你也被我逼真的演技騙到了吧?”
“你還說。”葉凝然佯裝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咂向林子昂。
林子昂雙手護住頭。
“哎呀,我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嗎?誰讓我爹死活不同意我去邊疆從軍呢?”
“你别和我說上一世你也是這種下三濫的的方法才讓林丞相同意你去邊疆。”
“當然不是上一世有你爹為我說情,但是這一世不是等不及了嗎。”林子昂十分擔心這一世上不了戰場,保護不了武安侯。
葉凝然歎了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吧,别胡鬧了。”葉凝然準備離開。
“我沒有在胡鬧,無論你支不支持我,我這一世一定會重回戰場。”
兩人明明是重生歸來的夥伴,卻因為意見不同,産生矛盾。
葉凝然心好累啊。
她拖着疲憊的身軀坐馬車回将軍府,殊不知,她一大清早坐着馬車奔赴将軍府,被過路的有心之人看到。
開始說起她和林子昂之間的閑話。
一個婦人聽到其他男人在家中自殺的消息,清早便坐着馬車趕到,都未曾來得及上妝,頭發也是簡單挽起,這關系肯定非同一般。
要知道,尋常人家若是有喪事都需發放請帖,客人們在收到請帖後才會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