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場内就像炸開了鍋一般嘩然,季桃沒有多想直接縱身翻到了擂台之上,将季梨的身子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單手去探季梨的脈搏,但是奇怪的是季梨脈搏平穩,沒有一絲中毒之色,但是季桃心中仍舊沒有打消季梨是被面前人所害的念頭,畢竟四年前,她中毒後被馬蹄踩傷,就是那名譽天下的付神醫,也隻是診出她被馬蹄子傷了心脈。
季桃擡起發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應無意,用低沉的聲音問道:“解藥在哪?解藥。”
那應無意根本就沒有看季桃一眼,隻是盯着台下那的那抹嫩黃身影。
季桃見此,抱着季梨躍下了擂台,周圍的人看到她走近的身影都紛紛退避,除了人群中間那穿着嫩黃衣衫的應有心。
季桃走到了應有心的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你所為?”
應有心歪着腦袋看着季桃懷中的季梨,樂道:“他睡着了,真是有趣,竟然會有比試還能睡着之人。”
季桃看着應有心那副天真的模樣,心中已有了答案,她沒有說話,便抱着季梨消失在了人群之間。
從武林大會的擂台到藏劍山莊的距離并不長,但是一般人用輕功也需要一盞茶涼的功夫,但是這段路程,季桃今日趕回僅僅隻是半盞茶涼的功夫。她甚至都沒有走藏劍山莊的大門,直接就從圍牆跳下。
季桃趕回他們臨時住的小院的時候,許無風正在小院之中逗弄着虎子,見到了雙眸猩紅的季桃,他心頭一緊,臉上的輕松之色也瞬間消失,他湊上前去問道:“發生了何事?”
季桃看到許無風關切地臉,一直緊繃的臉上終于有了其他的表情,她滿臉的不知所措,聲音之中也帶上哭腔:“阿梨他不知是怎麼就暈了,可能是中毒了。你快去叫大夫來啊!”
許無風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出藏劍山莊的大夫都被掉到了大會會場之上應付突發狀況的事,他伸手接過了季桃手中的季梨,柔聲道:“你先别着急,我先看看。”
再将季梨放在床上之後,許無風伸手歎了歎季梨的鼻息,他雖然不會醫術,但是也能感覺到季梨的鼻息平穩,看着一旁一臉焦急的季桃,許無風伸手就去掐了季梨的人中。
在季桃有些呆愣的目光之中,季梨的鼻子先是動了動,之後便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許無風看着呆愣的季桃,不禁有些無奈,季桃平日裡是個機靈的,怎麼一碰到季梨的事情就在犯蠢。許無風揉了揉季梨的腦袋,在季梨要殺死人的目光中,柔聲問道:“阿梨,方才發生了何事?”
季梨沒好氣的回答道:“沒啥事,就是那大漢身上太臭了...”
說罷,他的鼻翼又動了動,似在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
許無風并不知道季梨練的是何種功夫,所以對季梨的解釋有些不理解,他轉頭看向季桃,想從她的臉上看到與自己一樣的懵懂,但是卻聽季桃幽幽說道:“應無意?他臭是吧!姐姐下次将他丢在糞坑裡,臭不死他。”
許無風不由得偷偷擡起了袖子嗅了嗅自己的身上。
季梨見此嫌棄道:“不用聞了,你也挺臭。”
在季梨說完之後,許無風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季桃的眼神吓的立馬走出了屋子,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在呆下去,季桃可能會直接給她打了一桶水,将他當衆丢進去。
雖然許無風的心中有些害怕,但是面上的笑意卻一直沒減,季桃這些日子要麼就是面色嚴肅,要麼就是假笑得模樣他真的是有些不适應,而今日這副頤指氣使模樣,他倒是熟悉的很,季桃小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刁蠻任性的小霸王。
再出了屋子之後,許無風提起了正在花叢之間撲蝶的虎子放在鼻下聞了聞。
啧,真臭!
許無風嫌棄的提着虎子朝着這藏劍山莊的沐浴池走去,在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忘摘了好幾朵香氣醉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