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作為高二下冊的寒假非常的短暫。
短暫到什麼地步就不說了,放了一個月少五天就回了去,第一時間就是擁抱同學們痛哭,别人家學校全體放假,鄭源高一也在放假,偏偏隻有高二和高三留在學校!
為什麼高二和高三同時留,這是另外一個問題。
"很簡單,不然幹嘛提前讓我們放一周的假?"郭硯臉色悲哀的可以當場拉二胡,"咱這都高二下冊了,更何況鄭源還是省級的學校,肯定抓的緊啊。"
說個好聽點的提前上學一周,提起這份精氣神,說難聽點就是之前提前放了一周,校方覺得不公平,又重新把學生逮回來上。
非常的有良心,等所有人回來了才告知他們這個"好消息"。
秦厭非常自然的圍着整個班看了一圈道:"學校這個令人憤怒的狗東西,遲早有一天被天掀了。"
池時點頭:"狗東西。"
"都快要上課了,長浪他們怎麼還不來?"江棋掃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又看了旁邊空着的位置。
陳亦鶴左右看一眼:"不知道啊,應該還在路上吧。"
話剛落地,兩個人就急忙沖進了教室,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在路上肯定是狂奔回來的,頭發吹的亂蓬蓬,看着一整個整齊的班有點尴尬的趕緊回了座位。
"你們起晚了現在才來?我剛剛看見小張老師從樓上上來了。"陳亦鶴剛轉回頭來就看見了張蕭站在講台上,做了個手勢轉回頭去不說話了。
"趕公交趕慢了,誰知道今天公交到的這麼快。"陳長浪小聲說,"更何況我沒想着說他這麼快就提早開學了呢。"
江棋輕笑:"鄭源就是鄭源,時時刻刻都不打算自己當人,也不把我們當人看。"
不是人又不把學生當做人的學校正在組織着開學典禮,體育館裡亂哄哄的,如果不是有體育老師和各項級長強行壓着的話,學生可以把體育館當場掀了,甚至還有一個非常得力的學生會助手。
學生會會長一整天見不着人,按程遠所說好像是因為身上有什麼病,暫時請假回家幾天,事實上隻不過是不想過來上學強行拖着而已。
"我說他們怎麼放的這麼松?我們學生會幹部什麼的都是做牛做馬,學生會會長自己悠哉哉的回家刷手機。"程遠筆直地站在體育館左邊柱子那兒,轉過來就是集體六班,摻着一臉憂愁抱怨着。
雲陽撅撅嘴:"我今早都還沒睡醒呢,就被我媽叫起來上學了,套校服什麼的全靠自己的肌肉記憶力,一早過來就開始上開學典禮,整個過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我都懷疑我不是人了。"
"别講了,咱班上下五行班長除江棋個個都遲到,你瞅瞅人家雷婷,頭發沒梳就來了。"郭硯說。
五行班長在六班上下是一個人人皆知的事,最先開始這個名頭的是雲陽說起的,金木水火土五個班長各分類型,江棋作為周三的班長兼政治課代表是水系,溫和還好說話,班上的地位自然低不到哪裡去,至于雷婷,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代表的卻是火系,非常的易爆,管理當天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不,整個班上下既怕她又敬她。
江棋就坐在後面,聽見之後微微擡了頭又重新低下來眯着眼睛睡覺,一副天塌下來我也還能睡的樣子。
今年的開學典禮依舊少不了遲到名單,一個兩個上台罰站沒了,當初那會兒寫檢讨的事,這次鐘雨木跑的飛快,生怕再出現上次一樣的情況,憋的台下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一整個早上高二和高三出奇的乖巧,除了最開始的抱怨之外,并沒有人說太多,可能是存在着快要臨近高考了,誰也不敢放松。
高三的緊張也拉着高二的緊張,畢竟下年就要升為高三了,一個兩個都死吊着一口氣往前跑,生怕停一步名次就沒了。
江棋對于自己其他科并不是很擔心,英語什麼的也有陳亦鶴兜着,總分加起來650分以上不是問題,不過問題都出在一個點上,自然就會被抓的很緊。
像前段時間戴維斯悄悄咪的把學習資料都塞給陳亦鶴,前期江棋的确不知道,後面實在看他的臉色越來越差才開始發覺過來,為了以免他的頭越來越秃,江棋隻好答應了他必須把英語成績提到100分以上。
說的簡單,做着難,第一節英語課江棋就聽着犯困。
腦子差不多快要死機的時候,陳長浪在旁邊悄咪咪的問:"江哥,你寒假作業寫了嗎?"
一聽到寒假作業,整個人就精神抖擻了。
沒寫啊。江棋使眼色。
陳長浪輕輕踢了一下前面兩個人的凳子:你們寒假作業寫了沒?
程遠:你知道的,我沒寫。
陳亦鶴:一筆未動。
陳長浪:那我們怎麼應對老師?他們好像還要檢查寒假作業。
江棋懶懶掀起眼皮:現在除了完蛋還能說什麼?
程遠:完蛋啊?
陳亦鶴:啃隻狗試試?
陳長浪:……
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