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厭等人:"……"
秦厭将眼神放到陳長浪身上微微發光:"長浪你……"
"啊,這個我也申請了,隻不過特别主動,我還沒來得及申請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不用做了。"陳長浪一改前面的怨氣,臉上是擋不住的笑意。
于是,其他五個人瘋了。
陳亦鶴還好說一點,身旁有一位冷不丁正在玩手機,不需要做模拟卷子的人可以幫他講題,自然怨氣會輕一點。
當然其他人的狀态也沒好到哪裡去,氣的滿臉痛苦,也有一臉麻木的。
江棋最後還是擡起頭來象征性的安慰了幾句,整個群通話才勉強安靜下來開始寫新發過來那份文件卷子,寫完前面的基礎題就寫後面的大題寫一道罵一道。
"真的要瘋了。"郭硯仿佛要被榨幹,"我不瘋誰瘋啊……"
幾個人一路瘋到了四點才潦草的挂掉電話,陳亦鶴還渾然不知的半趴在桌子上寫倒數第二大題第二小問,寫的都快要睡着了。
江棋看着半眯着眼睛的陳亦鶴,還在垂死掙紮的做着題,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好笑,眼裡也帶了些淺淺的笑意,最後還是沒有吵醒他,而是由他自己趴在那裡睡着了。
離期末考這會兒已經一周都不到了,和上次抽測已經隔了十幾周的時間,但是依舊深刻的很,這一場鬧劇甚至鬧到了下面的班,那會兒的人都在感歎:理科學的好的人不一定是全能學霸。
對此兩位去了辦公室的當事人都沒有任何的表達,聽到别人提這事也隻是淺淺的一笑,但偶爾提的過多了之後江棋聽着就容易臉綠,一般說到一半就趕緊裝作有事回樓了,每回狼狽上樓的時候都會被嘲笑一頓。
後來江棋的小測103分也在整個班上轟了一遍,無數人都感覺到是進步了,畢竟在一個優生班裡,常年英語倒數第一的人士忽然之間考上了100分以上,這已經足以整個班都唏噓一遍了,對此,後來還在一個課間小小的給江棋慶祝了一下。
以前江棋總是覺得生活很繁雜,有的時候過于平淡又覺得沒趣味,活着簡直就是一個為了熬年頭的說法,直到融入現在的時代,才會感覺到生活的溫和和熱鬧,無盡的生機和少年的回響。
江棋這會兒心情不錯,開了半扇窗給屋子裡通風,自己去廚房那邊簡單做了兩個菜犒勞今天的勞累。
傍晚的晚風油然已經有了冬天的影子,吹上去還有一些刺冷,非常的适合有些困意時出去吹一吹,路燈已經亮了,這會兒的人們都在趕在天全黑的時候趕回家吃飯,偶爾人影成雙,夾帶着些暧昧的氣息。
陳亦鶴睡到一半的時候就被風給吹醒了,迷迷糊糊的發現廚房裡有人,旁邊的人也已經不見了,方舟還夾雜着些菜香的味道。
"醒了?過來吃飯吧。"江棋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招呼着桌子上的陳亦鶴過去。
陳亦鶴笑了笑:"我這是睡了多久啊,一覺醒來都吃飯了。"
"也不算久吧,再挂掉群通話之後你就睡着了,也差不多就過了一個小時。"江棋說,"那幫人怨氣太大了,到後面就各自各散去幹自己事兒了。"
陳亦鶴點了點頭,随便在飯桌上聊了幾個話題,遠遠着看還顯得有些溫馨。
"吃了一頓飯,至少半頓飯都握着個手機看,難不成有什麼緊急信息?"陳亦鶴把飯桌收拾好,邊打趣道。
江棋把手機舉起來晃了晃:"池時的消息。"
"找你問題。這個點他還在寫呢?"
江棋搖頭:"那倒沒有,他沒努力到這種程度,他剛剛是在确定我是不是今年過年在這邊過。"
"有事?"陳亦鶴問。
"他說如果我們今年是在這邊過的話,也可以順便去他家住兩天玩兩天,當初我也是這樣子的,在這邊過年的時候也會過去那邊兩天,現在是确認一下,好讓他有些準備。″
陳亦鶴點了點頭:"這樣啊。"
"不然?"江棋說。
"害,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事呢,我也不知道你們之前在這邊是怎麼過的,随意問問啊。"陳亦鶴說,"話說他家隻有他一個人嗎?"
"不一定,他父親應該也在。"江棋皺了皺眉,"到時候你也會跟過去,打個招呼之後就别管這麼多事,他父親是個相當麻煩的人。"
"麻煩?"陳亦鶴突然想起了之前池時在KTV說的那些話,他并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反而是帶着一種恨的感覺,"商業巨頭啊,難不成是隻老狐狸?"
江棋贊同點了點頭:"可以這樣子說,反正小心也是挺多的,之前跟他打過幾回交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吧。"
"那難搞,我可不喜歡有壓迫感的人,到時候說話都是拐着彎說的,多麻煩。"陳亦鶴說。
江棋歎了一口氣:"所以人家才是商業巨頭,難搞才是對的,到時候你跟着我和池時就行了,不會有太大的為難,就住兩天而已,随心玩玩。"
他關了廚房的燈,點了點頭,準備回房間前轉過頭來溫和的問:"你今晚寫題嗎?"
"寫吧。"江棋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