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日不知時。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怎麼結束的,在仿佛沒有cd的綿長攻勢下,林嘉鹿艱難守住了底線——沒讓他倆伸舌頭。
就算沒親到最後,狐狸與蛇雙重夾擊也夠林嘉鹿喝一壺的了。如果他們塗了口紅,這一趟溫存下來,不得印林嘉鹿一臉、一脖子的唇印,讓他還怎麼出門見人。
被抱出辦公室前,文和韻還幫他整理了下衣服。
林嘉鹿捂着臉,在孫承研懷裡使勁晃悠雙腿,強烈抗議:“放我下來!男人被抱着出門很丢臉的!”
孫承研戴上眼鏡,剛才那種法外狂徒的不羁就被斯文敗類感壓了下去。他非但沒有放下林嘉鹿,還緊緊手臂,掂了掂手上分量:“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小鹿輕了好多。”
文和韻關上辦公室的門,快走幾步:“輕了多少?給我抱抱。”
林嘉鹿惱羞成怒:“說得像剛才沒少抱似的!快放我下來!3、2……”
雙腳如願觸地。
林嘉鹿扶着孫承研活動了一下,五分鐘前軟得跟面條似的腿剛充盈起力氣,他就一個人“噔噔噔”向電梯走去。
孫承研看向文和韻。
文和韻一攤手:“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臉上仿佛還能感覺到兩人嘴唇的溫度,林嘉鹿後知後覺開始害羞,腦子裡火山噴發,有個mini版林嘉鹿在呐喊尖叫。
天哪天哪天哪,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還一次和兩個人!
甚至不給人家名分!
mini小鹿天都塌了,站在岩漿四流的火山口,一手叉着腰,一手食指狂戳天空。
林嘉鹿,你什麼時候變成了超級大渣男!
你愧對自己人生目标啊!
怎麼的,變成給子就可以不當真男人了是吧?
努力十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現實世界的林嘉鹿被mini小鹿字字句句戳中心窩,羞愧臉紅到都快要爆炸了。他找不到地洞,隻能低下頭,假裝自己跟身後兩人不在一個世界。
電梯到達,三人一個接一個走進去,邊貼邊,點對點,站成一個等腰三角形。
轎廂内氣氛尴尬,下至一樓,電梯門一開,來時見過的公司保潔阿姨拎着拖把和水桶,正要進來,見裡頭三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不說,也不動,緊急撤回了一個前進的動作。
這是……在玩木頭人?
看不出來,文老闆和他的朋友們還挺有童心。
“文老闆,下班啦?”她左看右看,選擇做打破遊戲的局外人。
樓上還沒打掃完呢。
“哎,”文和韻從林嘉鹿右側冒出來,攬過林嘉鹿僵硬的肩膀走出電梯,“阿姨辛苦了,外面還挺冷的,早點下班。我和我朋友有事先走了。”
走過一半,林嘉鹿回了神,向保潔阿姨點點頭:“阿姨再見。”
孫承研從左側走出,攬住林嘉鹿,也略一點頭。三人排成一排,腳步齊刷刷地離開了。
又改玩三人四足了?
阿姨不理解,阿姨選擇繼續工作。
年關剛過,邀請文和韻聚餐談生意的合作商絡繹不絕,他剛關掉免打擾模式,通信軟件就傳來十幾條未讀消息。
司機已在停車場等待,文和韻粗略掃了眼消息,問他們:“有個合作夥伴找了家比較安靜的私房菜,後院是竹林琴室,一起去吃個晚飯?”
孫承研:“人多嗎?”
“他那邊估計三四個人吧,”文和韻說,“跟我差不多,也是接手的上一輩衣缽。”
他坐了副駕,将定位發給司機,吩咐開慢點,便與林嘉鹿二人淺淺講了些合作夥伴們的趣事。
在文和韻的講述中,林嘉鹿捏了捏耳垂,總算感覺熱度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