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們怎麼才來啊,小師弟剛才斷氣了!他死了!被那個盛京掌門的法器給打死了!嗚嗚....”
“什麼?你說什麼?!”
尋仙道人擡眼望見地上躺着的紀小柏,腦袋翁地一下,頓時耳鳴目眩,腳底發虛。
我的徒兒啊,我的好徒兒啊!師父恨不得把青雲門所有的好東西都偷回來給你,你可不能死哇!
尋仙道人一把推開蘇打水,連滾帶爬的撲到了徒兒身前。
試試鼻息,好像沒了呼吸。
摸摸身體,好像也冰冷了。
哇地一聲,一位老師父頓時拍大腿嚎啕大哭。
“我徒兒沒了!我這麼好的徒兒沒了哇!!”
一旁的青雲掌門,見自己師弟哭成如此模樣,也不由得心頭一緊,他走去身旁,用内力探了紀小柏的心脈。
随後深深松了口氣,對他師弟沒好氣道:“嚎什麼?沒死,失血過多而已!”
尋仙道人一聽,眼淚立刻收住,嘴一下又列開了,那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一向摳門的師父,忙把自己珍藏的救命丹藥全拿了出來,拼命往紀小柏嘴裡塞,可下舍得了。
“掌門師兄,這裡交給你了哈,我得給我徒兒療傷。”
說完,啥也不管了,讓蘇達水背起紀小柏就往青雲觀裡走。
青雲掌門站起身,他叫顧宏遠,尊稱宏遠仙尊,比尋仙道人年長十多歲,天生一副冷若冰霜的臉,不苟言笑,舉手投足間都帶着威嚴的氣勢,看一眼就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他轉身面向陳青銅,厲聲責問:“陳掌門,你我兩派素無過節,何故傷我門下弟子?!”
陳青銅定了定神,不曾想這老東西居然會來。其他人他不放在眼裡,這個人還真的衡量衡量。
他目光對上彼此的視線,厚顔而道:“顧掌門,本尊原以為青雲乃是名門正派,不曾想居然會出了這等三教九流之輩!”
陳青銅指着陸逢生又道:“你門下弟子陸逢生,與賊子勾結,私藏各大宗門秘籍,本尊向其讨要,他們拒不歸還,我作為盛京掌門自然要出手管教他們一番!這,有何不妥?”
陸逢生聽了話後,氣得渾身顫抖,這個惡人,想殺人越貨不說,還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掌門師尊,你别聽他說,我沒有!是他....”陸逢生激動起來。
掌門師尊止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随後對陳青銅沉聲說道:
“陳掌門,空口無憑,勾結賊子私藏秘籍你可有确鑿證據就是我青雲弟子所為?那我青雲弟子又是何時何地與何人勾結?如何勾結?如果有,請拿出證據!”
“....”
胡攪蠻纏的老登,确實老登。
陳青銅頓時不說話了,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六,有點窩火,這個人證,死的有點早了,該讓他表演會兒騎大樹才對。
與此同時,陸逢生也看到了他窩火的表情,簡直那個爽。
解氣!
他腰闆挺得筆直,腦袋揚得老高,一副小狐狸的嘴臉看着陳青銅:
狗賊!你說話啊,你倒是說啊!我掌門師尊在此,我看你還怎麼蹦跶!
顧宏遠,“陳掌門,我這弟子若無禮冒犯了貴派,我作為師長自當賠罪,可古往今來弟子犯錯,也該由其師父、師尊前來教誨,陳掌門一介外人,何來的權利來管教我青雲弟子?”
“出手傷我弟子!”
最後一句,顧宏遠聲音洪亮有力,那手中長劍铮地一聲,帶着劍氣一同插入地中,半尺的深度,激起震波頓時朝四面八方碾壓了過去。
陳青銅雙腿不由得被震微微發抖,震驚之色刻在臉上。
他眯着雙眼看着對方,這個老不死的閉關了三年,确實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見到陳青銅臉色的凝重越發深刻,這下陸逢生心裡可痛快極了。
他怕我掌門師尊!
想沖上去捅那惡人一百個窟窿,紮穿,紮漏,好給小師弟報仇。
雙方如此沉默了兩息。
顧宏遠面不改色,坦然自若而說:“今日之事先到此,陳掌門還請帶人回吧,為了秘籍這般興師動衆聚此,人多口雜,再給貴派惹來非議!秘籍之事我青雲定會徹查究竟,若果真是我青雲弟子私藏了秘籍,貧道作為掌門一定會秉公處理,絕不包庇,介時查清定會給各門派一個交代。”
一番話下來,陳青銅從始至終一句未言。
他确實也說不出什麼。
他清楚眼前的這個老家夥是個硬茬子,與其硬碰硬,絕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如今日先撤下為妙。
“青雲掌門話已至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本尊就靜候結果,就此告辭!”
陳青銅帶着本門修士離去。
臨走時,他回頭瞥了一眼陸逢生。
其他門派的秘籍暫時是拿不到了,不過,他倒是對這個練氣三級更加好奇。
這小子渾身強勢的氣息是從哪來的?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會不會與前些時日那純陽靈根有關系?
想到這,陳青銅嘴角微微上揚,若是此人就是那擁有純陽靈根之人,那秘籍他倒也不必在乎了。
他現在更想要這個人。
隻要擁有這個純陽靈根的人,飛升之日便指日可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