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孩的腳邊慢慢凝結出冰花，然後向外延續。他站在中間，同心圓的軌迹蔓延到了每個角落。

一開始隻是薄薄的一層，掩蓋在深色的血迹上面，後來不斷疊加，變得像冬天的湖面一樣厚重的一層。

這一切都太過悄無聲息，當三人發現的時候，腳底早已被凍得無法移動。

冬天的風很大，男孩身上的外套幾乎要被吹飛，衣擺不斷鼓動着，伴随着越來越猛烈的呼嘯聲，他的琴聲幾乎傳遞不出去了。

東紙皺皺眉，心想這小孩怎麼還牽扯無關群衆，扣扣搜搜地遞給墨汶兩張火符，自己便蹲下來慢慢融化腳邊厚厚的冰。

幾張符當然起不了什麼作用，腳下的冰還是不可避免地漫漫攀升。

墨汶感覺自己的腳已經被凍麻了，望着旁邊專心緻志燒火符的東紙，感覺自己越來越被這個傻子同化了。

“怎麼了我們親愛的賽琳娜?”

“要不我們想想有沒有其他方式……你剛剛叫我什麼?”

東紙停頓了一下，“哦，說錯了，抱歉。”

見狀，墨汶心想兩個記憶混在一起果然會對人有影響。但是現在不是該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墨汶擡起頭，看向不遠處繃着張臉卻完全沒有動作的霁月。如果按照她前面表現的暴脾氣，現在不殺人也要開罵了。而且，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喂，你覺不覺得，她和我們就不像在同一個地方?”東紙拍拍她的肩膀，有些談吐不清地描述着。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等下，她身上怎麼看起來有東西?”

她的身上别着的紅色胸針，此時正隐隐有裂開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