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傷應該不是骨頭的問題。”他洗着手,“大概率是肌肉勞損、筋膜炎,我給你開點藥?”
“行,但有效果嗎?多久起效?”我下意識問。
他突然淺淺露出了個笑容:“治标不治本,止痛還是可以的,但要預防,多鍛煉、跑跑步,不要久坐,另外坐姿端正、少玩手機——貼的膏藥可以嗎?還是說更喜歡搽的?”
“貼的吧,搽的不方便。”我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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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醫生喝這麼多酒不覺得不健康嗎?”酒吧裡我對又看見的他問。
自從知道他的本職是醫生以後,再看他一杯一杯又一杯灌酒,莫名感到有些詭異和别扭起來。
“我科室裡還有人煙不離手,天天躲值班房抽呢。”他放下酒杯,神色平常,“背好點了嗎?”
我聳聳肩:“就像你說的,治标不治本。”
他笑笑:“實在難受,可以找家醫院去康複科做理療。”
“算啦,沒時間。”我把最後一點酒倒進嘴裡,“敬永遠的職業病。”
“敬永遠不聽話的患者。”
嘿。“指桑罵槐不要太明顯啊。”
“不,我真的隻是在說我曾經管過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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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需要去醫院找委托人。
他從門外經過,又折回來:“你……?”看了看擺了半張病床的文件以及我的着裝,“律師?”
我微笑點頭。
他做出厲害的手勢:“會診個病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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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喝酒尤其多。
他在我上面,我眯起眼睛,故意問:“醫生和患者做這種事是不是有違職業道德呀?”
“……又不是心理醫生。”他說,身上繞着酒氣,一點沒醉。
“是不是酒後亂性呀。”點點他的肩膀。
“如果是,你可以告我。”他笑出聲。
很好。我滿意地點頭:“那我們就可以度過一個屬于成年人的、愉快的夜晚啦。多……”
吻已經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