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把視頻挂了,然後出去給陳漁開門。
一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盒包裝精緻的蛋糕,陳漁歪着腦袋從蛋糕盒後面探出笑臉:“晚上好。”他面容很青澀,眉眼間盡是少年人的朝氣活潑。
符彧配合地做出誇張驚喜的表情,拉着他進來。
因為來過許多次,陳漁也不客氣,輕車熟路地往她房間走:“今晚的送别禮我想了很久,你一定會喜歡的!”
糟糕,祁湛還在裡面洗澡!
她當即握住陳漁已經放在門上的手,面不改色道:“我房間太亂了,要不還是去餐廳吧。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吃蛋糕。”
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他,陳漁莫名不自然地偏過眼神,臉紅起來。他低着頭支支吾吾:“不好吧,在餐廳的話,有點……”他說不下去了,耳垂徹底紅透。
“還是去房間吧。”他慌亂地去開門,眼睛都不敢瞟她,“或者我們去客房也行。”
客房?那更不行。現在已經成了祁湛的卧室。肯定會露餡的!
符彧暗自咬牙,面上卻還是笑着:“既然這樣,還是在我房間吧。”
老天奶,求求了,祁湛千萬不要現在出來。
她不動聲色用身體擋在前面,先是開了一條縫,然後半邊身子半邊身子地擠進去。還好還好,暫時躲過一劫。
陳漁奇怪地跟在後面,順手關緊房門:“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嗎?”
符彧誠懇地望着他:“怎麼會?隻是擔心内衣随便亂放,會被你看到。雖然真的被看見也沒關系,但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吧。”
然而陳漁卻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露出羞澀的表情,反倒眼神遊離,似乎醞釀着什麼遲遲不知道如何開口似的。
“怎麼了嗎?”符彧問道。
陳漁抿着唇,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後,終于坐在地毯上,然後把蛋糕盒拆開放在一邊。下一秒他拉住了符彧的手,并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外套的拉鍊上。
符彧漸漸睜大了眼睛:“你不會是——”
仿佛是在回應她的話,陳漁握住她的手緩緩将拉鍊拉下去。随着外套慢慢敞開,裡面白皙的皮膚露了出來,包括粉色的暈都清晰可見。
他裡面竟然沒穿!
如果是路,她不會這麼驚訝。畢竟他一直很燒,當初吸引她也是靠的足夠燒。但陳漁向來是很純情青澀的正經高中生。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卻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好吧,老實說,更刺激了!
他的身體由于符彧直勾勾的注視逐漸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但還沒有結束。陳漁咬着唇鼓起勇氣不躲不閃地與她對視,然後伸出手指裹了厚厚的奶油,一點一點抹在了鎖骨上。
一時間,房間裡寂靜無聲,隻有灼熱的呼吸與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
陳漁的眼睛已經漫過薄薄的霧氣,濕漉漉的。他就用這種惹人憐的眼神仰起臉望着符彧,把紅彤彤的草莓放在了自己胸口。
“你要吃掉我嗎?”他最後小聲問道。
看得出來他實在過分緊張與羞怯了,可還是有在努力壓制住。陳漁的眼睛亮亮的,充滿期待地看着符彧。
符彧腦子裡的弦突然就斷了。
送上門的小蛋糕要是不吃,她還是個人嗎?
就在她不自覺朝陳漁壓過去時,餘光瞥見了衛生間的門。嗯,她是有些葷素不忌,但不代表她願意給人上演活春宮啦。她幾乎是心痛地生生轉變了方向,把手伸向滑到地毯的外套,接着強顔歡笑地給他套回去,再一把将拉鍊拉到最頂端。
陳漁呆呆地任憑她動作,隻有被拉鍊忽然卡住脖子的時候下意識往後仰了一下。
可惡啊,難得魚主動咬了鈎,她居然把魚放生了。她真是個善良的人。
符彧心裡流着淚,臉上卻盡力表現出真誠的神态。她艱難地對他說:“陳漁,你知道的。我不是這麼膚淺的人。你不需要為我做到這個程度。”
請務必下次再來。
她的額頭貼着他的額頭,然後注視着他說:“我喜歡的,是你可愛生動的靈魂。和長相無關,和身體也無關。”
陳漁愣愣地看着她,眼圈和鼻尖一下子紅起來。他毫不猶豫拽住她的手從外套下擺探進去——裡面空蕩蕩的一片,所以符彧的手紮紮實實地貼在了他柔韌的腰間。
“可我想給你我的全部。”
他熱烈地望向了符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