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和雲飛緊跟其後,甯謂則警惕地留意着四周,朝前走。
當他們來到池子邊的樓梯處,那陰暗的通道仿佛一張等待吞噬他們的巨口,白絕停下腳步,側耳傾聽,除了隐隐的滴水聲,再無其他動靜。
然而,這種寂靜卻更加不安。
“我們要下去嗎?”雲秋小聲問道,聲音裡滿是恐懼。
白絕微微點頭,“沒有别的選擇,必須找到線索。”
他們緩緩走下樓梯,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觸發什麼未知的危險。
樓梯蜿蜒而下,空氣也變得更加潮濕和陰冷。牆壁上偶爾閃過一些奇怪的塗鴉。
随着他們的深入,那低沉的咆哮聲似乎越來越遠,但一種新的壓迫感卻悄然襲來。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較為寬敞的空間,這裡擺放着一些破舊的儲物櫃,櫃門半掩着,裡面挂着許多白色衣服,似乎是那實驗用的衣服。
白絕的眼神在這些儲物櫃上掃過,試圖尋找任何可能有用的線索。
突然,一個櫃門“嘎吱”一聲自動打開,衆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衆人驚恐地盯着那個自動打開的櫃門,大氣都不敢出。
雲秋緊緊抓住雲飛的胳膊,身體微微顫抖。白絕緩緩靠近櫃門,甯謂突然攥住他的手腕,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櫃門裡散發着一股陳舊的氣息,裡面除了一些破舊的衣物和雜物,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
白絕微微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裡也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甯謂皺着眉頭說道。
白絕沉默片刻,然後說道:“繼續找,一定有線索。”
他們繼續這裡搜索着,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這個房間裡似乎并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雲飛突然發現了地上有一個奇怪的符号。他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着這個符号,“這個符号好像在哪裡見過。”雲秋也湊了過來,“我也覺得有點眼熟。”
白絕和甯謂聞聲趕來,看着地上的符号陷入了沉思。
這個符号好像是一個雲朵的标記,隻不過雲朵上面為什麼會有一個鳳尾的符号,而這個符号所指的方向是一面牆。
他走上前,輕輕觸摸那面牆,試圖尋找可能的機關。
甯謂則在一旁思索着這個奇怪符号的含義。
雲秋和雲飛緊張地看着他們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出。
楊百看着那符号陷入一陣沉思,總感覺這東西有點兒古怪,說不定那面牆裡似乎有東西,“小白,那牆有可能是空的。”
“這個鳳尾符号很可能是某種提示,你說的沒錯。”白絕低聲說道,“但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它具體指向什麼。”
甯謂卻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踢了上去,那牆因為重力原因直接坍塌了,那牆面倒在地上掀起一陣的灰塵,白絕捂着嘴當看清裡面的場景後瞪大雙眼。
裡面仿佛是另一個實驗室,隻不過這個地方明顯比剛才那個地方更整潔幹淨一些,裡面東西有條不紊的擺放着,一個黑色的大箱子放在正中間。
一聲尖叫傳來,那女人和老太被喪屍抓着,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兩個喪屍,像是聞着氣味找來的,不過竟是兩個女喪屍,她們的衣服破爛不堪,身上髒亂差關鍵部位卻衣不蔽體。
雲秋看着這場面趕忙吓得一溜煙,沖進了實驗室,而那女人和老太也就被喪屍啃咬的骨頭都不剩。
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救我,救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有孩子,她還等着我回家。”
那老太嗚咽的說不出話,瞳孔裡流滿淚水。
而那喪屍面目猙獰,一口竟然咬在了女人的頭上,鮮血順着腦漿爆裂而開,濺了一整面牆。
白絕看着面前的一切,自己的無能為力導緻他們白白葬送了性命,一刹那他止步不前,不知何去何從,眼睜睜的看着那喪屍把那兩個人咬的面目全非,而有些鮮血也濺到了他的臉上。
白絕突然一笑,伸手擦了擦臉。
看來他真的救不了人,但總想伸手去救一救。
甯謂見他還不進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就拽了進去。
楊百慌忙跑過來:“小白,你剛才發什麼愣呢?”
白絕慢慢回過神,“我沒事。”
甯謂看着他走過去的背影,心裡卻是被針紮一般,他的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知人心呢?
衆人的心情都沉重起來,剛才那慘烈的一幕深深印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雲秋和雲飛臉色蒼白,顯然被吓得不輕。
白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沉浸在悲傷和自責中的時候,甯謂走到白絕身邊,輕聲說道:“别想太多,哥哥,我們好像找到了。”
楊百驚奇的說:“這地方好像有免疫效果,她們好像進不來。”
那兩個喪屍本來想進來,結果被一個無形的結界擋住去路,直接彈回了原處。
白絕走向那黑色箱子,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打開了那箱,果不其然,裡面擺放着50個瓶子,楊百有些疑惑:“這就是解藥?”
“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甯謂輕笑着說,楊百:“…”
白絕真搞不懂他們什麼時候都在争吵的路上,“行了,你們别說了,雲秋你的背包借用一下。”
雲秋點頭将背上的背包取下,“這裡面沒裝什麼,直接裝進去就行。”
白絕點頭,就那些瓶子全都拿了出來裝進背包裡,做完這一切後,“看來隻能等天亮了。”
衆人圍在背包旁邊,雲秋看着被裝滿的背包,心中也充滿了不确定,“真的能靠這些瓶子解決喪屍病毒嗎?”
雲飛皺着眉頭,緊緊盯着背包,仿佛要透過背包看到裡面瓶子的神奇功效,“希望這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解藥,不然我們不知道還要在這個恐怖的世界裡掙紮多久。”
白絕面色凝重,他的眼神在每個人臉上掃過,“現在我們隻能祈禱這些瓶子裡裝的确實是破除喪屍病毒的藥。但在确定之前,我們必須保持警惕。”
甯謂微微點頭,“沒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雖然這裡似乎有免疫效果,喪屍進不來,但誰也不知道這種效果能持續多久。”
楊百在一旁來回踱步,心中焦慮不安,“要是這不是解藥怎麼辦?我們豈不是白高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