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聰明的小白一針見血，“你居然不會化形！哈哈哈好笨！”

“閉嘴閉嘴！”麒麟氣憤地大聲反駁，“因為沒有人教我！我才不笨！”

“好吧，那我來教你呀。”小白玩笑過後，認真道。

陸淮珩看到艾雲離難得獨自站在小攤前，卻沒有第一時間湊上去，而是買了一袋糖塞到許清秋手裡，笑得滿臉和善：“小妹妹，在你師父面前幫哥哥說幾句好話行不行？”

盡管這個人是師父的朋友，但許清秋依舊不能随便要人家東西，更何況還是這種帶目的的，她把糖推回去，搖搖小腦袋表示拒絕。

嗯？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難哄了嗎，陸淮珩想起自己小時候給點好吃的就樂呵呵啥都幹了。

——完全不排除是因為他傻憨憨。

“大哥哥你是喜歡我師父嗎？”許清秋原本不懂得男女情愛，但實在有太多人喜歡師父，經常在山門口表白，久而久之她看也看明白了。

她出乎意料地說出不合年齡的成熟語句：“要是我師父也喜歡你，就不用我說好話了，要是師父不喜歡你，我就算幫你說好話也沒用啊。”

“……”不管是因為這句話本身，還是因為自己被一個小孩教育，陸淮珩都覺得很心塞。

好吧，那他就自己刷好感去，陸淮珩厚着臉皮湊到艾雲離身邊，就跟以前一樣，想各種辦法增加接觸機會。

……

一年又一年，艾雲離已經在靈界待了四個年頭，生活平淡，再無波瀾，這樣的日子說慢也慢，說快也快，眨眼間又是一年。

今年該是舉行萬靈大會的一年，也是許清秋拜入宗門的第二年，十歲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在衍天宗快樂生活踏實修煉的她成長得很快，不止個子拔高許多，性格也越來越開朗大方，甚至有幾分艾雲離的影子。

衍天宗比武台上，嬌俏明媚的女孩手持長劍，穩穩架在某人脖子上，盡管有些氣喘籲籲，她的眼睛卻十分明亮，其中蘊含着耀眼的神采：“我赢了！”

付子陽還沒來得及不甘心，就被女孩臉上綻放的笑容晃了下神，他忍不住挪開視線，憤憤撇嘴：“嘚瑟什麼，下次肯定赢你！”

他們兩個對了上百招，他就隻是……隻是差了兩三招而已。

“哼！”許清秋對他做了個鬼臉，高高興興下台找師父去。

祁英在高台上看完這一場，笑着感歎：“秋兒性格沉穩，擅用戰術，赢得真是精彩漂亮。”

禮尚往來地互吹是有必要的，艾雲離淡淡道：“付師侄符術熟練，用火靈根增加威力的想法也很聰明。”

“秋兒天賦不錯啊，這麼快就築基中期了。”常問禹贊歎地搖搖扇子。

應淩景難得面露欣賞：“有天賦，也足夠努力。”

柳俞笑眯眯的：“接下來就等萬靈大會了，秋兒可要加油啊。”

宗門比試結束，許清秋取得了同屆第一的好成績，順利得到了參加萬靈大會少年組比試的資格，隻不過少年組的範圍是1—14歲，她對上年長的人會有些吃虧。

“嗯！”許清秋激動得臉色紅紅，她聽到了峰主們對自己的誇贊和肯定，但也沒有驕傲自滿，畢竟自己跟師父比還差得遠呢，她要努力修煉，隻要能更接近一點師父的實力就滿足了。

“盡力就好。”艾雲離實話實說，牽着自家徒弟回主峰。

許清秋深覺師父的教導和平時學到的理論與實踐知識讓她變得強大和自信，她再也不會覺得自己不如别人，甚至還下定決心要用事實證明，當初師父選她是沒錯的，師父的眼光好着呢。

“師父，”她眼神閃閃地問，“我聽說您第一次參加萬靈大會就是魁首！”

不愧是師父，真厲害！

艾雲離客觀道：“跟我比試，對他們來說并不公平。”

她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靈界人都赢不了她。

許清秋因此想起一件事，确認道：“我聽好多人說您不是靈界人，是從異世界來的，真的嗎？”

艾雲離：“真的。”

握緊師父的手，許清秋忽然有些低落：“那……您是不是有一天會離開？”

“會，”艾雲離給予肯定答案，接着又放緩了語氣，“沒有誰會真正永遠陪伴你，我隻是在這個基礎上再減少一段時間而已，你要學會獨立。”

“嗯……”許清秋懂事得很早，她明白這個道理，但依舊感到些許難過，她會獨立堅強的，可偶爾還是會希望能對師父撒嬌，得到師父的關懷。

艾雲離淡定地加上一句：“再說我又不是永遠不會回來，你又不是再也見不到我。”

咦，這樣的嗎，許清秋驚喜擡頭：“您還會回來？”

艾雲離：“我既然能離開，當然就能回來。”

那樣也好，那樣她就放心了，許清秋的心情重新雀躍起來：“我一定會主動學習，努力修煉，照顧好自己的！”

艾雲離摸摸她的頭，銀眸望向遠方，一定在某個地方，有事要她去做，有人正在等她，她終有一天會迎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