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盡是黑暗,他們沒拿手電筒,隻是手機亮光照射着眼前一片,這裡已經殘破不堪,牆皮不知是多久以前塗的,掉落在角落的白色片狀物和這裡的異味與發潮的氣息,無不彰顯,這裡的破财與古舊。你很難說出這是什麼時候的建築。
隻是下了一個樓梯,穿過一個走廊,一堆籠子并排放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裡面還有不明深色液體,像血,卻又不太像。
“有血,有分泌液。”
這是格瑞說的,他說的可能更委婉了,這個“分泌液”到底是什麼的分泌物,他們現在很難說清。
“前面——”安莉潔拖着尾音,指向前面的道路,所有人都确定,她履曆幹淨,絕對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但這才是可怕之處,她說不定真的能看到什麼,不管是未來,還是過去,還是人心。
再往裡走,視野就變得開闊了,手機手電筒光亮能照到的範圍大了,這裡各種儀器雜亂地擺放着,有一些是破碎的,已經看不出原來是哪個儀器的部件,但無論如何,這些破碎的東西組合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基地。
“這裡——”蒙特祖瑪震驚地看着一切,她人嚴肅認真,似乎認為天底下所有地方都一個樣了,隻有人優不優秀的區别,不知道人好不好的區别。
雷德則是吱哇亂叫,在嘉德羅斯耳邊訴說着各種這類的靈異小說。
安莉潔則是低着頭找着什麼——她經常這樣——嘉德羅斯卻已經給了她十足的信任,不是因為真的相信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個行為本身足夠失格,但是……
這是找到渣渣過去的唯一希望了!
他這麼想着,跟在藍發女孩兒身後一起找,女孩子隻是走到了一個最裡面的小房間,“裡面……是最殘酷的……被隐藏的真想。”她說完,又對格瑞說:“請做好準備,這不會是你想要的結果。”
所有人都一愣,怎麼能這麼說呢?或許格瑞都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做什麼準備呢?
嘉德羅斯不是個溫情的人,他果斷打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情況甚至比外面還要差,甚至有了透光的孔,房間裡陳述極其簡單,一張床,一個電視,再無其他。
床上的被子已經髒亂不堪——這是肯定的,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蜘蛛在角落結網,已經有不小規模了。
“這裡……是他一直在的地方……”
沒人說出話也說不出什麼話,其他人隻知道“金”,卻不知道他對嘉德羅斯意味着什麼,他們的故事和經曆。
嘉德羅斯甚至忍着惡心去找了金的痕迹,一無所獲。
雷德是個膽小的,一直跟在自家老大和蒙特祖瑪身後,格瑞和安莉潔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他們發現的時候兩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格瑞!——”嘉德羅斯大喊着,哪邊傳來一聲不知什麼東西的脆響,他們循着聲源過去,順利找到了二人。
“你們在看什麼?”
“我循着記憶,來到這裡的。”
格瑞手裡拿着一塌紙,“這是秋姐的遺書……”他遞給嘉德羅斯,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說是遺書,簡略的幾張紙已經泛黃,嘉德羅斯看了看,才知道所謂的“過去”是什麼。
簡略概述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