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看看巧菱,笑笑說,“現在隻有一顆毒龍膽,皇甫大哥就别謙讓了。我們能找來一顆毒龍膽,就還能再找來無數顆,你放心,這個甲蟲的毒應該沒事兒,皇甫大哥若有什麼補氣提神的藥可贈予我們一些算是報答我們了!”
皇甫英拿了一堆鼠兒果、行軍丹什麼的給二人服下,兩人看起來恢複了一些精神。皇甫英說:“那我便不推辭了。苗疆太危險,你們還是不要再去了,如果我沒猜錯,攻擊你們的蟲子是不是有玳瑁般光澤的硬殼,頭上長了兩隻角,從尾部噴射灼熱的氣流,會發出爆炸聲和刺鼻的氣味?”
夫妻二人點點頭。
皇甫英高興地說:“那是火甲蟲沒錯了,冰蓬絮可解此毒,二位可去北地天山瓊華派求得。”
李三思和巧菱聞言準備連夜出發,臨行前看了他們熟睡中兩歲的孩子,拜别弟弟和弟媳,匆匆又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半月後,仙劍客棧裡來了兩個看上去不太好惹的苗人,男的身材魁梧,看上去力大無窮,女的臉色陰沉,似乎滿腔怒火随時發作。來人正是溫環玉和段思平。
溫環玉:“李三思呢,叫他出來見我!”
李三省:“姑娘,家兄和嫂嫂出門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溫環玉非常生氣:“好啊,這賊性不改的李三思偷了東西連家都不敢回了!”
這時,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走過來,笑嘻嘻伸出兩隻小手就去拉環玉的衣襟,“姑姑,你是要去找我爹爹和娘親嗎?能不能帶上我!”
環玉看着萌萌的小男孩,眉眼間像極了葛巧菱,不禁回想起當年汴州之旅,心中的怒火暫時壓制住了,低頭跟小男孩說:“姑姑不知道你娘親他們在哪裡。”
小男孩說:“鐵臂神鷹大俠說他們去了北地瓊華,找冰蓬絮去了”
李三省趕忙雙手拉過小男孩,很生氣地說:“李逍遙,你小孩子家胡說些什麼?”
環玉:“小逍遙,姑姑謝謝你,但是姑姑不方便帶你去,你在家裡等着,姑姑若是找到他們,帶話讓他們快些回來!”
環玉擡頭狠狠瞪了一眼李三省,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和段思平沒做停留,一路向北,所見之處皆是燒毀的村莊、荒蕪的田野,以及那散落一地的斷劍殘戈。城牆上的磚石早已斑駁脫落,城門半開半掩,仿佛在低聲訴說着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衰敗。街道兩旁,店鋪殘破,人煙稀少,隻有偶爾傳來的馬蹄聲和兵器的碰撞聲,哭泣的孤兒,以及那些因戰亂而失去親人的無助老人。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這一路幾乎沒有客棧,食物和水源變得異常稀缺,他們不得不采摘路邊的野果子充饑。有時候他們和難民擠在亂墳崗的草席裡,在破舊的草席下,聽着遠處傳來的戰馬嘶鳴和士兵的呐喊聲,他們和難民們一樣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每天看見頭頂的太陽心中都會默念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