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靜默——
阿拜蒙蒂斯沒有動作,卻是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殿下,真的是這樣的嗎?”
他逼近一步,淩厲的眼神看的希爾伽直心虛。
“您明明不是這樣想的。”
他伸手拿來毯子,蓋住了希爾伽的腿。
“您想要權力,想要地位,想要每隻蟲子對您俯首稱臣,
您想要成為王巢蟲母,不是嗎?”
他太過直白僭越的話語讓希爾伽一時惱羞成怒。
“夠了!你在胡說些什麼?!”
聲嘶力竭,帶着點心事被戳破的惱怒。
阿拜蒙蒂斯生生受了這一巴掌,嘴角便馬上溢出血來。
但他絲毫不在乎,隻大步走到落地窗邊一手掀開了厚重的挂簾。
刺眼的光亮把屋内的一片狼籍照的清清楚楚。
散落一地的珠寶,碎成幾塊的綢布,被開膛破肚的枕頭,還有一身不着一縷,發絲淩亂的蟲母。
壞脾氣的蟲母眼睛還是紅紅的,就已經瞬移到他面前揚手再準備給他一耳光了。
但阿拜蒙蒂斯示意他看窗外,
工兵們在修繕堡壘,蟲衛們還在操練,後勤蟲子們在專心侍弄照料花園……
“不僅僅是這些,為殿下服務是我們的榮幸,不足一提。我想要讓殿下看的,是這明亮溫暖的光源。王巢蟲母的光輝無法覆蓋歌鳥子巢的區域,因此我們忍受黑暗、孤獨、寒冷,我們需要隻屬于歌鳥的蟲母,您的莅臨,是歌鳥的千年不可求。”
“所以,希爾伽殿下,您并不是一無所有。
我們将會成為妳最鋒利的劍,最合适的鞘,為妳開疆拓土,所向披靡。”
阿拜蒙蒂斯的眼睛在光下熠熠生輝,其中的瘋狂卻是呼之欲出。
“殿下,沒有什麼是注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