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包你的吻痕是畫的還是嗦的】
【看起來像雲霄嗦的,可惜濾鏡開太大了看不清】
翻車後,他們以前的視頻都成了直男賣腐的罪證,被一條條檢閱,曾經某條晨起視頻沈宵竹在他脖子上畫了一個吻痕,也被觀衆翻了出來。
吻痕是畫的,顧沅硯卻不免被調動起了那天的記憶:微涼的空氣,浮動的木質香調,他忐忑的心跳聲和沈宵竹暧昧的靠近……心懷不軌的顧沅硯瞬時被打亂了思緒,口中結結巴巴:“這個洗臉皂成分非常健康,孕婦也能吃……不對,是老人小孩也能吃……嗯、嗯,不是吃是用,都能用。”
【主包在說什麼】
【寶貝心亂了,仔細給姐姐說說,吻痕怎麼來的?】
【還能怎麼來的,野男人嗦的呗】
【可憐我寶貝年紀輕輕就被野男人騙去做嬌妻了】
【你們别再調戲主包了,等會主包吐奶,哦不,吐血了怎麼辦!】
謝謝,主包已經吐血了。還沒從绮思中回神,顧沅硯又被彈幕調戲得面紅耳赤,他伸出手,掩住塗滿化妝品的臉,緩了好一會。
他的手足無措落在觀衆眼裡,就是欲蓋彌彰,彈幕鬧得更歡,言之鑿鑿說他和雲霄私底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顧沅硯實在沒辦法,向沈宵竹投了個求救的眼神。
一直沒出聲的沈宵竹走到直播前,緩緩開口:“好了,大家不要鬧我寶貝了。”
【诶,竄稀的那位回來了】
【叫這麼親密】
【這題考過我會:誰是你寶貝了?都下播還演,你累不累呀?(那種嬌妻語氣)】
沈宵竹瞥了眼彈幕,眼底浮現出微不可聞的笑意,口中仍在解圍:“噓,就當我拜托大家,支持一下我寶貝的工作好不好?”
【有在支持的,有的兄弟】
【好霸總好寵溺,嬌妻這不得愛瘋?】
沈宵竹今天沒化妝,沒有上鏡,觀衆隻聽得到他的聲音,可顧沅硯面對着沈宵竹,他剛剛開口解圍時,二人四目相對,沈宵竹眼底寵溺又溫柔的笑意統統落進了顧沅硯的眼睛裡。
【主包臉紅了是不?】
【好像是的好像是的!!!】
【嬌妻這麼愛呀!】
【包愛的】
“總之,就是這些,大家看得開心的話買點吧。” 顧沅硯徹底放棄裝沒事人,搖搖欲墜的富豪嬌妻人設也被抛之腦外,他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地說:“買點吧,這些都是很好的東西。”
【已買,主包可以表演一下那個嗎】
“謝謝支持,” 顧沅硯提了點精神:“表演什麼?”
【表演你和雲霄親一個(害羞)】
“這個有傷風化,下一個。” 顧沅硯十分冷酷無情。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直播終于結束,顧沅硯連聲告别都沒說,趁沈宵竹去衛生間洗手的功夫,他慌慌張張抛下幹了一半的活,囫囵把化妝包塞進包裡,抓起外套,像過年偷吃主人家糧的倉鼠,縮頭縮腦的跑沒影了。
拍攝間空蕩蕩的,臨時布景局促地擠在三腳架前,直播的品隻收拾了一半,沈宵竹出來,叫了一聲圓圓,沒人應。
他走到沙發邊,撿起搭在扶手上的圍巾,挑了挑眉。
圍巾的主人似乎落荒而逃了。
晚上,沈宵竹收到了一條消息:【我想了一下,我們到此為止吧。】
顧沅硯:【違約金我會努力湊一湊還給你,賬号我也不要了,你看看能賣多少錢。我今天接到了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可能沒時間兼顧兩頭了,很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這個賬号就到這裡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