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聲音壓到極低:“那個錢包很眼熟啊……不是迪克的嗎？”

就這麼短短一句話，很明顯，達米安也像打了毒藤女的毒素一樣，身體明顯變得僵硬起來。

平時牙尖嘴利的人，此時竟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呃……”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我給了他一個恍然大悟以及“我都懂”的眼神。

他用種審視的目光盯着我看了會兒，最後重重歎出一口氣，點點頭，仿佛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

16.

達米安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暗暗嘀咕起來:“不……不能讓她拿到那個錢包，裡面說不定有夜翼的身份信息。”

他猛地擡頭，迅速掙脫手上的束縛，似是要制造出什麼動靜。

17.

還沒等達米安站起來搞事情來吸引注意，大門那又顯出了一道健碩的身影。

救兵來了。

這次來的是紅頭罩。

我先前見達米安有那麼一陣嘀嘀咕咕，應該那會兒就把毒藤女的新招數、這的布置給紅頭罩說了。

18.

他緩緩舉起了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毒藤女。

“我隻說一遍——放了這些人，然後乖乖離開這個倉庫……看在我們曾經臨時合作的份上。”

“紅頭罩？我還以為你還忙着和那隻企鵝争奪地盤。”毒藤女顯然對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深表意外，她抱起雙臂，“怎麼有時間來我這搗亂。”

兩人之間明顯有一種熟稔。

或者說，是阿卡姆病友情。

但紅頭罩根本不留情面，冰涼涼的槍口一對指着毒藤女:“不要廢話了。”

毒藤女也不是妥協的性子:

“No……”

19.

她話音剛落，紅頭罩就開了槍。

“砰!”

毒藤女似是早有準備，她身邊幾條厚厚藤蔓迅速飛過來，纏繞起來，擋住了原本射向她手臂的子彈——

子彈掉落在地上。

那是一枚橡膠子彈。

20.

我和達米安準備開盤，各掏一美刀，賭誰赢，結果都押了紅頭罩。

這還開什麼盤。

21.

少量的子彈根本無法對毒藤女形成火力壓制，我還在想紅頭罩怎麼破局，對方突然掏出了幾瓶除草劑。

肉眼可見的，毒藤女的臉色變了，很快，她緊張道：“……好吧，我現在離開，千萬不要傷害我的植物。”

22.

毒藤女離開了沒幾分鐘，夜翼慢慢脫離了控制，整個人開始活動起筋骨。

達米安率先開口:“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被那個家夥絆住了……另外，你的錢包被希爾維安看見了，她知道了一些東西。”

夜翼懊惱地搖搖頭，撿起錢包，然後看向我，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問題。

23.

“呃，夜翼對嗎？”

我小心翼翼問道。

他遲緩地點點頭。

我表現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困難，但是……你也不必摸走迪克的錢包，你知道的，他當警察領工資也不容易。”

夜翼:“什麼？”

旁邊的達米安快跌掉下巴。

“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爆發出一陣笑聲。

來自紅頭罩。

24.

夜翼巡視四周，似乎是在檢查有無監控，見沒有，就主動摘下了面具。

露出一張熟悉的俊臉。

“哇哦。”我發出了本來算是驚歎的聲音，但是毫無波瀾。

“難道……你早知道了？”達米安作沉思狀，像在回憶。

“也許吧……或者說，我能發覺是因為夜翼送的速度和迪克之前打遊戲送的速度都很快——太相似了，這讓我印象深刻。”我半真半假道。

達米安撇撇嘴:“羅賓。”

紅頭罩也摘下了頭罩和多米諾面具，告訴我，他是個大壞蛋。

我：“哇哦。”

他又拍了拍夜翼肩膀: “哈…大藍鳥，你這麼快就被那個家夥絆住了，真的讓我很意外——你以前還嘲笑我總是搞砸事情，是個菜鳥。”

達米安也火上澆油:“你們以為發生在他身上的搞笑事件隻有這一件？上次他在一個場合疏散人群時，隻因人太多，他喊了句‘小孩和婦女先走’。”

他緊接着跟了句——

“然而那是個gay吧。”

25.

達米安這番話，直接導緻了蚌埠市房價大漲，所有人都蚌埠住了。

紅頭罩笑得停不下來了，隻是此次加入該行列的人多了我和達米安。

我笑着笑着停下來了，真誠表達了自己疑問:“為什麼夜翼會出現在gay吧？以及，達米安你是怎麼知道的？”

26.

我想夜翼肯定是鐵直男啊，達米安年紀又太小，怎麼會在那個地方。

達米安有條不紊回複:“那是在一年前，我和夜翼追查一個哥譚大學叫斯蒂芬的助教，他是個男同性戀者，我們為了得到一些線索，就混了進去。”

我: “哦哦……理解理解。”

迪克:“我和那個奇怪的家夥搭話時，他說自己一直無法理解‘非對易性’，然而他在那個地方，嘗試一些新鮮動作，終于領悟到了AB≠BA。”

傑森:“你在說什麼玩意？”

迪克:“我他媽也不知道。”

我和達米安慢慢對視上。

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碎了一地的節操。

老費曼了。

27.

回去的路上，夜翼似乎是覺得今天的事有些丢臉，就給我們說，他準備爆一些蝙蝠俠的黑料。

其餘人默契地屏蔽或切斷了與蝙蝠俠的聯系。

夜翼講起來語氣很輕松:“我是栽了，可是布魯斯也在毒藤女那栽過，也是以這種方式，他不但被騙色，最後還被騙了财……最後還是蝙蝠俠去找場子催債哈哈哈哈——”

其他人紛紛被吊起了好奇心。

達米安頭扭了過去，似乎不想聽，可耳朵一直往這邊湊。

夜翼繼續道:“你們還知道……十年前哈莉用高價買下了布魯斯·韋恩的一晚約會那件事嗎？”

我想，這裡的達米安是最矛盾的，一方面，他不想有人破壞父親的英明神武的形象，另一方面，他貌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八卦欲。

“快說!”紅頭罩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