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明上瞎寫的日子虧你還記得。”
“怎麼能不記得呢,每到這個時候,松本亂菊都會很吵鬧。”
停留在表層的淺薄愛意卻像是找到了缺口,逐漸滲透。
冰涼的指尖,溫熱的氣息。
昨天的一切都在秋名朱雀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所以,義骸會懷孕嗎……
保險起見,她還是坐在宮城家的餐桌前把剛買的藥盒打開了。
樓上一陣悶響,不一會兒,宮城月落便穿着睡裙頂着個亂糟糟的頭發踩着拖鞋挪了下來。
“都怪你——!”秋名朱雀沒好氣地開口,卻還是給她倒了杯水。
“嘶……腦闊疼……”早就習慣她脾氣的宮城月落倒是沒在意她的态度,咽了一口冰水便瞥見了藥盒,“咳咳咳咳……你們倆?!”
“咋了?不行麼?”
“就連藍染大人那種人都會那樣诶……?”
嚴格來講宮城月落已經奔四了,怎麼還是一副……面紅耳赤的青春期小姑娘樣?
“等等,你和烏爾奇奧拉發展到什麼地步了?”秋名朱雀吃下了小藥丸,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從自己和藍染惣右介轉移到了她頭上。
“kkkk……kiss吧!”
“初中生嗎你們?”
“就是……他看起來像是不會有……xing趣的那種生物诶……”宮城月落撓撓頭,“倒是葛力姆喬老是一副火力全開的樣子……”
互訴衷腸的那晚,分明有點小預感來着,不過最後居然裹得嚴實睡的還挺香。
這麼算起來,在屍魂界“同居”的那段時間,他做過的最親密的事也就用喙啄啄她的手心罷了。
“喲,這麼說你自己是想的吧?”秋名朱雀挑眉對她笑着,“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
“怎麼可能啊喂!才沒有呢!”
沒有理會慌亂跳腳的宮城月落,她泰然自若地喝光了杯中的水:“給你半小時洗漱換衣服。”
“幹嘛?”
“逛街。”
半小時後,一頭霧水的宮城月落就被秋名朱雀拖進了澀谷的一家辣妹内衣店。
小姐妹逛街這種輕松愉快的事對她們倆來說算是久違了。
可在宮城月落對着第五件内衣搖了搖頭之後,秋名朱雀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到底要怎樣啊?”
“不是啦,我覺得最近的狀态也不适合我穿成這樣去se誘他啊,他躲着我呢。”
“前兩天不是還幫你把空蟬揍了一頓順帶殺了那個……十二番隊的死神來着?”
“嗯,他八成是覺得我會怕那種……會把人胸口捅出一個洞的殘忍家夥吧,所以最近除了公事之外避免和我有交集,我倒覺得他該自信一些……”宮城月落看着秋名朱雀手裡接近透明的薄紗内衣,“呃,這也太大膽了吧,我可沒臉皮厚到隻穿着内衣去他面前诶。”
“以為隻是個高冷的家夥,沒想到還挺别扭的。你不是住他行宮麼?有意無意留着門縫換衣服之類的呢?”
“他應該……會幫我把門關好,或者是扭頭就走!”
“破面不應該有這麼好的自我管理意識!”
“我懷疑他生前是個得道高僧,迫于無奈犯了殺戒吧啦吧啦……”
“别扯開話題了,你快點給我選一套!再選一套睡裙。”
“為啥?”
“先穿睡裙發動攻勢,然後等他這樣這樣以後就發現裡頭那樣那樣,就完事搞定咯!”
“我以為屍魂界的人都比較古闆,沒想到……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這麼不知羞!!!”
“老闆,麻煩給這位石器時代的女人結賬。”
話雖如此,他們的确該找個時間把話攤開來講。
走在街道上可以聞到附近裝修考究咖啡廳的深烘豆香。
宮城月落拎着購物袋呼吸着現世的空氣,沒來由地發出了一聲感歎:“現代社會真好啊。”
秋名朱雀睥睨着:“啥?”
“你會不會也在想自己的歸處是哪裡?”
“我在哪,哪就是我的歸處。”看着一臉惆怅的自家小姐妹,秋名朱雀扭頭進店點了兩杯冰美式,泰然自若地坐到了露天的位置區,翹起了二郎腿,“你家的房子已經變的很溫馨了,十一番隊仍舊無條件地護着你,更可氣的是你在虛圈的地位也不錯诶,你放輕松點。”
“我在虛圈地位不錯你氣什麼?哦哦哦!果然你還是想在虛夜宮當王妃是吧?!”氣氛輕松了起來,宮城月落大喇喇坐到了沙發椅上,随手把購物袋擺到了腿邊。
“你瞎說什麼啊你,我是說你這段新開始的人生還是過的挺……風風火火的,也就在瀞靈庭風評不怎麼樣。。”
“托你們的福……”她抿了口咖啡,扭頭望着神色匆忙的路人,“對了,那位……月島先生的遺産我還沒敢動來着。”
得,話題最終還是回歸到了秋名朱雀腦袋上。
“他在志波家過的好像挺好的。”
“那你……更喜歡哪個?”
宮城月落注意到了,提及藍染惣右介的時候,她時常會蹙着眉頭,帶着一種懷念和動容;提及月島秀九郎,她的神色會變得柔軟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