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葉琳等人趕來,她們沖到天台。
“崇源,我來了,你放了她。”葉琳神色緊張。
“葉琳,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我們這麼久的交情了,躲着我有意思嗎?”
“你倒是一點都沒變,還以前一樣。你還記得我臉上這道疤嗎?拜你所賜。
看看我現在的樣子,真是多虧了你。當初你将我生擒,我在牢中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
我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我該怎麼報答你。”崇源用刀尖貼着夏早安的臉。
“你的目的是我,放開她我跟她換。”
他把刀緩緩拿開,好似被說服,又狠狠比在夏早安脖子上。
“你當我是傻子嗎,沒了她,你還怎麼乖乖就範。”他惡狠狠說道。
“啊,琳琳。”夏早安驚呼。
“崇源,别做沖動的事,有什麼好商量。”白澤言安撫着他。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你們這群才最是虛僞惡心。”
“崇源,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和其他人無關。”
“别跟我談條件,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
你說,我要是把她推下去,你該是什麼表情,哈哈哈。”
葉琳氣息加重,氣憤上頭,雙拳緊握。
“你敢。”她的眸色漸漸褪去,藍色浸染上來。
她看崇源如同看冰冷的死物一般,往前踏出一步。
崇源看到她這樣,更是興奮了起來。
“原來我們鎮定自若的葉大天才,竟然是一個會發瘋的怪物,4513果然沒說錯。”
白澤言環視着四周,這附近記者很多。甚至有不要命的偷偷爬上其他大廈的天台架起了機位,現在已經引起了極大的社會轟動。崇源是故意選擇這裡激怒葉琳,一旦被拍到葉琳會有大麻煩。
季瑾言握着葉琳的手,她眸中幽光消散,看看他以示安心。
她松開季瑾言的手,獨自上前。
“崇源,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傷害其他人。”
崇源一笑,“總算是問到我心坎上了。”
他的臉貼近夏早安,小聲道:“你猜猜,她能為你做到什麼地步?”
他大聲道:“葉琳,那你就往你的四肢各開一槍給我看看吧。”
“琳琳,不可以。”夏早安哭喊着。
“怎麼,不願意。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痛苦。”
崇源掐着夏早安的脖子往外推,“那你就跟她說再見吧。”
“别,我做。”葉琳制止,夏早安哭着搖頭。
葉琳拿過槍,給槍上了膛。槍握在手裡,夏早安滿眼哀求地看着她。
葉琳露出一個微笑,“早安,把眼閉上,别睜開。”
“不要,不要!”她哭的撕心裂肺。
“琳琳,别管我了,你快走!”
葉琳突然手掌頂着太陽穴,腦袋像用棍攪一樣刺痛。
“快走,快走!”她的腦中不斷響起這句話,藍色的光芒在她眼中閃爍。
“快點,别磨磨蹭蹭!”崇源催促着。
葉琳壓下腦中鎮痛,眸色勉強穩定在黑眼。
對着夏早安說,“早安,聽話,沒事的。”
淚水糊滿了眼睛,夏早安閉上眼,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
葉琳把手伸進口袋,崇源警惕提防着。
“别動!”崇源手中的刀握緊了幾分。
她把手拿出,手中捏着一個黑色的東西。
“隻是消音器。”她把消音器裝在手槍上。
“别耍花樣,我沒這麼多耐心。”
白澤言想要上前制止,季瑾言攔住了他,向他搖搖頭。
兩人隻好随機應變,葉琳将槍口對着左臂。
“等等。”崇源開口,其他人以為有所轉機。
“是向你的肘關節處,膝關節處開槍!”他惡劣的笑着。
白澤言等人心中一震,關節處損毀,葉琳就真成了廢人了。
他想要廢掉葉琳,看着她從高傲的佼佼者淪落成一無是處的廢人,苟延殘喘,荒廢餘生。
這才是對她最好的報複,才能讓他心中痛快。
聽了這話,葉琳将槍口向上移了幾分。
貼着手肘,毫不遲疑按下。瞬間子彈穿透血肉,迸濺出星點血迹。
葉琳皺眉,左手失力垂下。崇源放聲大笑,心中無比暢快。
笑夠了,笑聲戛然而止,用尖細怪異的嗓音說道:“繼續。”
葉琳又對着自己的膝蓋來了一槍,沒了聲響,讓人對這一幕更敢直視,看得更加清楚。
她支撐不住,跌坐在地,血迹染紅了她的衣服。
“崇源,可以了吧。”白澤言怨恨的看着他。
“可以?不夠,這遠遠不夠。”
“接着來!”他對葉琳道。
她拿着槍又朝向了自己另一條腿,鮮紅的血沾染上她的臉。
血腥氣充斥着她的肺部,呼吸紊亂,她努力索取着新鮮空氣。
她用疼痛麻木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讓自己有失控的能力。
她身子軟綿的垂下,背影在地上小小的一隻。在場那麼多的人沒一個能幫她,她好像體會到了幼時藍眼的孤立無援,格格不入。
白澤言收到消息,狙擊手早已就位。要盡快找到時機,葉琳的傷拖不了。
“琳琳,琳琳。”夏早安輕聲的喚着她。
葉琳艱難地擡起頭看向她,卻沒有應她一聲的力氣。
“琳琳,你不讓我睜眼,我就不睜了。我總是給你添麻煩,總是站在你身後,一直都是你保護我,你教會我。我總覺得你很強大,可又很脆弱。”
“不麻煩。”葉琳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消散在風中,沒有人聽到。
“我一直認為人在這個世界上要留下意義,琳琳,你對我的意義一直是我最喜歡最好的朋友家人。那我也要留下我對你的意義,以後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夏早安閉着眼,猛地撞向崇源。
“早安!”崇源擡起刀要刺向她。
葉琳用力力氣擡起胳膊,打掉了他手中的刀。藏匿在附近的狙擊手一發子彈射中崇源的心髒,他帶着夏早安往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