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安得意地擡頭,“沒事,不就是有人不信嘛,現在啪啪打臉了吧。”
沈安娜無話可說,一臉不服氣,“不就是首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季哥哥以後會送我更好的。”
葉琳現在沒有耐心了,“張口閉口季哥哥,你是沒有他就活不了了嗎?”
“想做攀附與他人的藤蔓,也要有足夠的腦子和魄力。還是先好好學學語言的藝術吧,如果實在不會說話就閉上你那張下水道的嘴。”
“顧黎安。”葉琳喚了他一聲。
“哎。”
葉琳把文件袋扔給他,“東西你給某人的季哥哥。”
“好,我一定交到季哥哥手裡。”他笑道。
葉琳推門離開,沈安娜臉色脹青。
二人在一旁小聲嘀咕,“葉琳也會怼人啊,我從來都沒見過。”
“是啊,我認識琳琳這麼久了,也沒見過。”她搖了搖頭。
夏早安小聲道:“不過琳琳剛才最後說的啥意思啊?什麼叫下水道的嘴啊?”
“下水道是用來幹嘛的?
過——糞——”
噗呲兩聲,二人笑出了聲。站在一旁的沈安娜自然聽見了,回頭怒視他們。
二人裝作一本正經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她氣得跺了一下腳,想要走出去一下撞上了台幾邊,嗷的一聲揉着大腿狼狽的慌忙離開。
顧黎安和夏早安對視一眼,實在憋不住了,樂得笑出了聲。
出去的葉琳并沒有離開,而是上了樓,她自然不是專門給季瑾言送資料來的。
她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來了。”白澤言正等着她。
“什麼需求?”
“需求還用跟你提嗎?你肯定是都考慮全面了。”
“你倒是省心。”葉琳面無笑容把圖紙給他。
白澤言手頂着下巴,“你好像有點生氣啊,這倒讓我有點意外。”
“發生什麼事了?”
葉琳不語。
他猜道:“是和季瑾言有關。”
葉琳很快調整過來,“一點小事。”
她用下巴指了指圖紙,“看看怎麼樣。”
白澤言認真查看着,“妙啊。”
“這可真是銅牆鐵壁,知道出口都不一定走得出去,防禦做的也很不錯。”
“行,我收納了,讓他們按着圖紙去改造監獄。”
白澤言收好圖紙看着她,“不過說真的,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
他突然嚴肅,“小琳,你最近有沒有情緒不對的地方?”
白澤言一提,葉琳想起不少,季瑾言遇險時的心跳,早安出事時的氣憤,以及剛才沈安娜炫耀時的吃味……
“有些情緒不是很正常的嗎?”葉琳問道。
“是啊,有情緒才是正常的。所以啊,有什麼不開心的跟我這個哥哥說,啥事有我在呢。”
“嗯。”葉琳難得的沒有頂嘴。
“所以,你是季家老爺子的人。”她肯定地說。
“一直都是?”
“是,我一直在為季老爺做事。”白澤言承認。
“他讓你查什麼?yikes”
“嗯,yikes勢力錯綜複雜,是個很大的隐患。”
“知道了,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不用,你保護好自己就行,如果不是我讓你去DY你也不會卷進來。”
葉琳手搭在他肩上,“真怕麻煩的話我就不會進DY的。”
“有你在,在京都我橫着走還是可以的。”
“走可以,開車不行,我不想再幫你交罰單了。”
葉琳無語,“走了,對了,按照圖紙盡快完工,省得有什麼變故。”
葉琳離開,隻不過沒想到随口一句,後來卻一語成谶。
季瑾言站在圍欄邊,看見她下樓的背影,“葉琳。”
季瑾言叫她,葉琳好像沒聽見一般,腳步沒有停下。
某人還在疑惑,是沒聽到嗎?他說話也不小聲,不過是有一點吵。
樓下的包間裡,顧黎安一個沒注意,讓夏早安誤喝了帶酒精的飲料,現在他看着臉上挂着兩朵紅雲的她。
他扶着她,“快走,我送你回去,要是讓葉琳看見你這個樣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顧黎安拿着她的包和衣服,攙着她離開夜總會。
剛出來的白澤言看着門前的兩人,“顧黎安。”
他快步擋在她們面前,顧黎安不解,“你幹嘛?”
白澤言從他手中攬過她,“你給她喝酒了。”
“我沒有,她不小心喝的,就小半杯度數很低的。”
“澤言哥,我沒事。”剛睡了會的夏早安睜開眼。
他拿過顧黎安手裡她的東西,“我送你。”
剩在原地的顧黎安看着走遠的兩人歎了口氣,背後一陣嘔吐聲,他一轉頭。
是扶着柱子的沈安娜,吐夠了的她,直接坐在了大門的台階上。
心情不好的顧黎安也坐在她旁邊,遞給她紙巾。
“不能喝酒就少喝點,剛才喝那麼猛,想讓别人以為我苛待員工啊。”
她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想在季哥哥面前表現表現嗎。”
“你喜歡季瑾言什麼呀?這麼拼。”
“喜歡他,誰喜歡他了?”酒精上頭的沈安娜開始口無遮攔。
“那你這是?”
“我那是喜歡他的身份,不然他那冷酷沒情商的樣子我會喜歡。爺爺不在了,家産我又搶不過那些叔叔,好在季爺爺收留了我才能有個容身之所。
可萬一有一天季爺爺也走了,我總要為自己打算。如果季家有了新的女主人,她容不下我,我又要變成無家的人了,所以我必須要讨得季瑾言的歡心,不用整日擔驚受怕,我必須要有一個依靠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活下去。”
顧黎安這麼一聽覺得她也挺可憐的,歎了一口氣,“是啊,誰能一直稱心如意啊。”
白澤言背着昏昏欲睡的夏早安走在路上,“白澤言。”
“嗯?”
她看着白澤言的側臉,戳了一下,“你的臉好軟啊。”
“白澤言。”
“嗯。”
“你要帶我去哪啊?”
“送你回家,前面就到了。”
“白澤言。”
“我在。”
“我喜歡你。”
……他呆滞在原地,就這麼站了很久。
許久過後又繼續往前走。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她想趁着這個機會戳破這層窗戶紙。
“你喜歡我嗎?”
“早安,到了。”白澤言把她放下來。
“早點休息吧。”他轉身擡腳。
“白澤言。”她叫住他。
“你醉了,好好睡一覺吧。”
夏早安瞬間紅了眼,“我沒醉,我很清醒,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我夏早安喜歡白澤言。”
她走到他面前,“你呢?我們一起相處的這些日子,你對我有感覺嗎?”
白澤言沉默不語,不敢去看她滿是希冀的眼睛。
她眼中的光芒慢慢破碎熄滅,“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問題就這麼難嗎?回答我。”
“你還小,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你不要總是覺得我小,我是個有自主意識的成年人了。”
淚水從眼眶中奪出,她臉埋進他的肩膀抓着他的襯衣,“澤言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不然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對嗎?”
白澤言雙手握着她的肩膀拉開距離,“早安,我隻把你當妹妹,就像對小琳一樣。”
“你騙人,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我能感覺得到,你為什麼不承認?”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握成拳,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她看出異樣,“早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弄個明白的。你隻是一時分辨不出,過段時間冷靜一下吧。”
夏早安傷心氣憤地看着,扭頭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