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加料版催眠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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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一群人都陷入了過分的歡欣。
諸伏亞紀子心中冷笑,緻.幻劑都用上了,能不歡欣嗎?
不過重點并不在這裡。
她觀察了很久,現在終于要動身了。
在一群人都欣喜着向首領提問的時候,她趁亂走到了禮堂第一排靠門的地方。
那塊幕布後面坐了一個人。
“你不覺得他已經脫離你的掌控了嗎?”女人飄渺的聲音傳來,她面容白皙,冷白色的肌膚在陰影裡顯得愈加蒼白,但她的眼睛缺透露着一種洞明世事與理性冷酷。
幕布後面的那個男人情緒管控很好,他比高台上的首領更加年輕帥氣,更加理智沉穩,也更加像個領導者。
他戴着一副無框方形眼鏡,身着棕色條紋西裝,同樣能看出來有歐洲血統。
他隻輕輕掃她一眼,就仿佛看懂了眼前的女人——漂亮,有野心,有一種平靜的瘋感,和他像同類。
男人挂着一絲淺笑,“你是什麼人?”
“我是想取代他的人。”諸伏亞紀子也微笑,她的瞳孔中燃燒着灼灼野望。
男人似乎在評估和考驗她,并沒有直白呵斥,他的笑容變得玩味:“用兩句話說服我。”
好像在物色什麼金牌銷售一樣。
“他侵吞了本月所有資産并且至少近半年的舊賬全是假的。”這是她真真切切以“佐藤加奈”的身份查到的。
眼前男人的目光沒有變,但笑容慢慢收回了。
亞紀子将他的變化盡收眼底,第二句話說得緩慢又笃定,“我隻要錢,可他還想要你的命。”
這回男人自己打破了他“兩句話”的規則,依舊無甚波動,隻是看向女人的眼神變得重視了:“何以見得?”
“看見第一排穿灰色襯衫的男人了嗎?剛才沒睡着的除了我還有他。我是知道台上的不過是個騙子,可他呢?”
他們的眼神一同投過去,“裝出了藥起效的樣子,裝得像第一次見首領,手裡卻接過了他遞來的藥瓶。讓我猜猜吧,你跟他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值得讓他覺得刀子不夠殺你,還要再加一瓶毒藥。”
西服男人看樣子是已經動搖了,正巧,那個灰衣男真的靠近了。
他的眼中仍燒着教.徒的瘋狂,拔刀欲刺,西服男竟然動也不動,就在那裡看着諸伏亞紀子。
她分明從他眼裡讀出來:不是要取代他嗎?證明給我看。
于是亞紀子很市井的打架方式兩招制敵。
感謝他們從小到大和别人打了那麼多次架,使得他們三人都沒有被警察特有的格鬥招式束縛。
三雙眼睛齊刷刷望向首領,他開始演了。先擺露出無辜震驚的姿态,又迅速安撫現場的教徒。
“格拉斯。”他報上姓名便相當于默認諸伏亞紀子的訴求,“你可以這樣叫我。”
男人笑了,表情還是一貫的紳士:“我還以為你會直接來擋。”
諸伏亞紀子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她用一種凝視的姿态上下打量他,“有用嗎?”
從意思來講,擺明了是個肯定句。
男人用贊許的眼神看着她,平平的語氣和内容完全不匹配:“你這麼漂亮,或許呢?”
一場鬧劇被壓下。原田見到她和格拉斯在一起露出了驚懼的神情,繼而畢恭畢敬垂下頭。
明明離她的成功更近了一步,可諸伏亞紀子揣的思緒卻更多了。
組織神龍見首不見尾——說是這樣,可諸伏亞紀子分明覺得不正常。
她不知道諸伏景光降谷零那邊怎麼樣,但像她這樣想要卧底進一個國際組織,卻要從傳.銷窩點一步一步往上爬的畢竟不多,田中勝給出的理由是,一步一步打拼上去,便于理清組織架構,多重遮掩身份不容易被懷疑。
但他說外事情報部沒有掌握組織任何重要情報,亞紀子覺得存疑。
而此時,京都新幹線車站站台上多出一包塑膠化學制品。
裝炸彈的黑衣人發出短信。
格拉斯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