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書吃了剩下的那一顆,突然想到對方說的減肥,皺了皺眉,“姐姐你已經很瘦了,為什麼還要減肥啊?”
“職業需要。”
“姐姐是模特嗎?”在他的印象裡,好像隻有模特才需要保持很瘦,為了穿衣服更好看。
對方笑了笑,“不是哦,姐姐是演員。”
溫硯書的眼睛亮了亮,“那我是不是可以在電視上看到姐姐,姐姐要演的劇叫什麼?到時候一定看。”
“叫《江月樓》。”
溫硯書正想問對方名字,卻聽她疑惑地說,“奇怪,這條路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于是他的注意力被拉開,“這條路一直這樣啊。”
直到對方将溫硯書送到楊家,下車之後才想起來沒問對方的名字,一轉身卻發現對方連人帶車都不見了,隻留下手中的那盒白桃味糖果。
溫硯書醒了,有些怔愣,怎麼會是……顧清鸢?
原來,他同顧清鸢之間竟然有這樣的前緣嗎?
還是說這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平白把對方當成了顧清鸢?
對了,那盒白桃味的糖,他隐約有些印象。
溫硯書起身,在房間裡尋找,還當真就在書櫃底下找到了,和初中的一些東西放在了一起。
看到那個已經有些生鏽的糖罐,他模糊地想起一些事來。
他記得自己經常把那盒糖帶在身邊,每次快要忘記對方的時候就會吃一顆,但糖總有吃完的時候,更何況裡面本來也沒有多少顆。
他也曾找過這一款糖,但都沒有找到,管家曾幫他找過,也一樣沒找到,上面的信息一個都查不到,最後隻把這盒糖當做三無産品。
也一直在網上找過《江月樓》這部劇,同樣的也沒找到,他當時還覺得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再長大些,他就忘記了這些事情。
如果小時候在墓地裡碰見兩次的姐姐真是顧清鸢,那……
溫硯書細細回憶,把從見到顧清鸢開始到現在的所有回憶都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
長大後第一次見她,是在祝導的視頻通話中,她突然出現,讓他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他最後會答應來這個節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面對面見面那天,那種熟悉感更甚,但他完全沒有印象在哪兒見過她。後來他去搜了顧清鸢以前的采訪、唱歌和演戲片段,卻給他一種很強烈的割裂感和違和感。
直到因緣際會之下,聽見了對方的心聲。
他才知道他所接觸的這個顧清鸢并非原來的顧清鸢,而且根據她的心聲透露,她和原來的顧清鸢也就是她口中的顔顔長得一樣,而她也并非是這個世界的人。
如果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而非隻是夢的話,那有些事情就說得通了。
因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對方留下的那盒糖他怎麼也找不到一樣的,他也找不到對方口中所說的《江月樓》這部劇。
這也就難怪自己在看到她的時候,會覺得熟悉了。
隻是,還有一點讓他覺得奇怪,六歲到十二歲,中間相差了六年,顧清鸢卻仿佛沒有太大變化。就連那把淡青色的長柄雨傘都還在,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變化。
在娛樂圈工作,二十多年都不怎麼變化的情況也是有的,但連傘都沒換甚至沒什麼變化的情況就比較少見了。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買了一堆這樣的傘,很有可能還是代言商送的。
溫硯書又将東西收了回去,他已經決定好了繼續參加節目。
他總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還遺忘了什麼,或許能在顧清鸢那裡找到答案。
次日,得到溫硯書确定答複的導演非常開心,連帶着早上看到顧清鸢都覺得順眼許多。
顧清鸢吃早飯的時候,奇怪地問其他導師,“導演是不是中彩票了,怎麼看起來那麼高興,連帶着看我都順眼了?”
她是知道節目組的導演看自己有多不順眼的,雖然平時也不會怎麼給她臉色看,但也沒多和顔悅色。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看見她還微笑着跟她說早上好呢。
祝導冷哼一聲,沒說話。
“這怎麼了?”顧清鸢疑惑道。
呂軒無奈地笑了下,“祝導現在對導演沒什麼好感。”
秦菲笑道,“祝導替你抱不平呢,還記得昨天節目組暗箱操作的事情嗎?”
顧清鸢眉開眼笑,“謝謝祝導,你要是真替我抱不平,不如送我已經十年老銀針吧,上次喝過後就念念不忘。”
祝導看着她一言難盡,“你怎麼不去搶?”
惹得其他老師都笑了,氣氛因此緩和不少。
“我剛剛聽導演說了個好消息。”方妍過來就高興地說道,“導演說,硯書準備留下來繼續當導師,到節目播完。”
“難怪導演那麼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