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會多搬幾趟?”
顧清鸢:……
【有些人的腦子可能天生不好吧,果然自證就是麻煩,總會被人反駁。】
劉憶歆氣死了,“你是沒看見顧老師穿的這身衣服嗎?裙擺都到腳踝了,搬水你以為是多簡單的事情嗎?抛開這些不談,她還要搬水踩到馬桶上,再拿水起來,這過程中不會把裙子踩髒嗎?”
“那她也可以提前把衣服綁好。”
在場其他人都無語了,幾個導師更是看得王亦寒很不順眼。
顧清鸢懶得廢話,問木初夏,“請問木老師是爬到了有臉盆的這個隔間,還是從另一邊爬出來的?”
木初夏不明白顧清鸢要做什麼,指了指有臉盆的那個地方。
顧清鸢輕笑,“行!”
然後直接提起裙擺踩在潮濕的地面上,朝那個有臉盆的隔間走過去。
顧清鸢走進那個隔間踮腳,高舉着手臂在隔間上方用手抹了一下。
沒一會兒顧清鸢就走了出來,給衆人展示她的手掌,素白如玉的指尖上沾着一抹黑灰色的灰塵,而且還是幹的。
顧清鸢嘲諷地看着木初夏霎時失去血色的面容,“請問木老師,如果你真的是從這上面爬出來的,你的衣裙為何如此幹淨,隻是被弄濕了卻沒有帶着這些灰塵呢?”
“而且,你不是全身濕透了嗎?怎麼這些灰塵不是濕的而是幹的呢?”
木初夏腦子“轟”地一聲,腦海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人群沉默,誰也沒有說話,這個證據足夠說明木初夏在撒謊,她根本不是從上面爬出來的。
顔顔看向顧清鸢的眼神滿是崇拜,看得顧清鸢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顔顔這麼崇拜地看着我,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溫硯書:……
顧清鸢卻并沒有就此收手,“就讓我來給你們還原一下作案現場吧,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可能細節上會有所不同。”
木初夏這下是徹底慌了,趕緊叫住了顧清鸢,“顧清鸢……小鸢,對不起……我隻是……”
“隻是什麼?”顧清鸢眼神睥睨,眼中充滿了冷意,“隻是惡作劇?不好意思,我跟你可不熟。”
顧清鸢剛說完這句話,導演反應神速,“沒錯,這是我們今晚安排的特别節目,這個節目我們隻讓木老師提前知曉了,沒讓其他老師知道。就是想看看大家什麼時候識破木老師的惡作劇……”
導演的解釋十分牽強,在場還真有人信了。
“那顧老師還挺厲害的,一下就識破了。”
“不過,木老師也挺厲害的,這也是演的吧,演得真像啊。”
學員和工作人員中不乏有一些傻白甜,還真就信了。
其他人倒是心知肚明得很,導演這是想保住木初夏,這就讓一些人很不滿。
尤其是幾個導師,顧清鸢好不容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結果導演幾句話就扭轉了局面。
方妍冷笑道,“導演這個特别節目策劃得可真像,連祝導這個專業導演都給騙過去了。”
“是呀,可以拍懸疑劇去了。”祝康安接話,幽幽地說道。
溫硯書也難得帶着點嘲諷的語氣說道,“導演挺有演技天賦的,最開始要伸張正義那裡演得挺好的,我都沒看出來是在演戲。”
導師一個個說話都夾槍帶棍的,學員有樣學樣說話帶刺,導演隻能連連稱是,不敢反駁。
顧清鸢輕笑,“導演安排的這個節目真好啊,真切地告訴電視機前的觀衆: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希望我今天的表現觀衆能看進去,越是遇到這種有嘴說不清的情況,越要保持鎮定,永遠不要陷入自證清白的怪圈當中。我今天表現得還不夠好,我就應該讓木老師自證一下,再給她關一次,看她怎麼爬過來的。”
最後一句,顧清鸢的語氣極盡嘲諷。
「突然覺得,顧清鸢好帥,嗚嗚嗚……說得真是太好了。我遭遇過被人造黃謠,然後就陷入自證怪圈了,但就是沒人相信,最後隻好離開原來的地方。」
「不知怎麼,突然鼻尖一酸,以前上高中那會兒被人誣陷過,當時真的有嘴說不清。」
「我決定,從現在開始,我要粉顧姐了,我不相信顧姐是傳言中那樣的人,我覺得肯定有反轉。」
「導演糊弄誰呢,真當我們看不出來這不是特别安排嗎?不就是想保住木初夏嗎?真惡心!今天才終于認識到木初夏有多假了,前面提到慕遲給她打電話,不就是想讓衆人懷疑顧清鸢嘛,這心機啧啧啧……」
輿論開始反彈,觀衆并不是傻子,是不是劇本哪裡會看不出來。除了粉絲外,沒多少人相信這是劇本,就連節目組都被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