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表妹,晚上好。”陸文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同常谛和閻?墨打招呼。
閻?墨微微颔首回應。
“去去去,誰是你的表妹,這是我表妹,你妹妹現在情況穩定了吧,别太擔心,看你妹妹的面相,是大富大貴之人。”常谛一手攬住陸文斌的肩膀安慰他。
陸文斌也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
看着陸文斌還有些紅腫的雙眼,常谛作輕松樣回答: “家裡的長輩有懂的,跟着學了一點點。”
“可醫生說,說她現在. . .”話還沒說完,陸文斌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哭啥子哭,你妹妹現在好好嘞!”
眼淚花還沒落兩滴,陸文斌的頭頂就挨了重重一巴掌,他轉頭看向身後,是自己的老父親,正紅着眼瞪着他。
“爸...我這叫水元素太過充盈了,誰說我哭了!”陸文斌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回瞪自己的老父親。
感覺到陸父走來時,常谛就已經将放在陸文斌肩膀上的胳膊收回,見這父子倆暫停了對話,于是上前朝陸父打招呼:
“叔叔好。”
陸父擡頭看向常谛,與此同時閻?墨也朝他禮貌點頭問好。
“是文斌的朋友吧,你們好,這小夥子小姑娘長得多俊啊. . .”
陸文斌覺得他老爹接下來不會說什麼好話。
果然。
“你們有沒有對象了啊,大學了也可以談了,你看我. . . . . .”陸父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爸!人表妹已經有女朋友了,不需要您操心了。”
聽到小姑娘有女朋友了,陸父眉頭一皺,剛要說些什麼就被陸文斌強行拉走。
“剛剛王老師說什麼有事情要交代,爸我們快去吧,常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有什麼事啊,我剛從王醫生那過來的啊。”陸父被拉走還在疑惑地嘀咕着。
陸文斌将陸父拉走後小聲對他說: “爸,您别這樣,常哥那表妹有女朋友,還是名警察,而且現在同性婚姻合法了,您别想着說别人什麼了。”
“哼,反正你兄妹倆别給我搞什麼同性戀,惡心,小心我打斷你的腿!”陸父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陸文斌有些無語: “清湯大老爺,我正在追我女神呢,還有為什麼隻打斷我的腿啊!”合着他兄妹倆不管誰是同,斷腿的都是他呗。
想起還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妹妹,陸文斌臉上變得嚴肅起來: “對了爸,文希這事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沒有人承認那盆栽是自己的,周圍也沒有朝上拍的攝像頭,警察有去過陽台放了盆栽的那幾家,但是都沒有掉落盆栽的痕迹,砸到文希的盆栽上面也沒有任何指紋。”完全是沒有什麼線索,陸父不免深深歎了口氣。
“陸文希到底是被誰砸的啊?”常谛有些好奇,他知道閻?墨通過命途能看到,于是小聲問她。
“對家公司,那人本來是想吓唬她的,很快就能查到他。”
常谛震驚,這就是傳說中的商戰?怎麼這麼危險又很刑?
高空抛物違法的好不,澆死對方發财樹,或者去對方官博下陰陽怪氣這種合法但有病的商戰不好嗎?為啥要整個違法的啊?
那也可能是天道的安排吧 . . . . . .
“出來了。”閻?墨擡眼看向陸文希的方向。
常谛也看到了,陸文希的一魂一魄正被一道金光包裹着慢慢離開身體,周圍好像還響起了一些晦澀難懂的語言。
當這一魂一魄完全離開她身體後,耀眼的金光也瞬間消失,一切又如常。
常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陸文希,她現在已經少了一魂一魄。
與之前藍珂的情況一樣,她的一魂一魄同樣完全感知不到去了哪裡,閻?墨結合之前天道交代她照顧的姑娘,她猜測這兩人的魂魄可能被天道帶去了其他世界,這兩人的命途顯示之後有密切交集,而且是陸文希醒來後主動去尋的藍珂,天道應該是把這兩人送到了同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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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胡須老者望着河裡溺水的女娃,轉頭朝身邊背着竹筐的少年喊道: “有人落水了,阿珂快救人!”
少年快速放下竹筐将一捆麻繩的一端綁在自己身上,将另一端塞到老者手中: “師父您拽好了啊。”
“噗通”一聲,少年跳進冰冷的河水朝溺水之人遊去,那人好像已經沒有了意識,身體開始往下沉。
“姑娘!姑娘!”
陸文希被砸到後失去了意識,但再次清醒時,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是在水中,稍稍掙紮了一下卻又感覺到後腦勺疼,意識又逐漸渙散,不知道自己嗆了多少水。
突然間她感覺到有人将她撈起,後來. . . . . .
她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穿越了,還有她換衣服的時候,這個小藥郎為什麼不出去,還說要給自己換藥,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那我蒙着眼給姑娘上藥?”見被她救起的小姑娘一臉防備地看着她,藍珂有些懵。
陸文希卻是白了她一眼: “蒙着眼你怎麼給我上藥,你還想趁機亂摸嗎?”雖然這具身體還是個平闆。
“姑娘可不能亂說!”藍珂有些生氣了,又有些無奈。
“那我讓師娘來吧,正好今日她回來了。”說完藍珂直接起身離開。
剛走出房門,藍珂就遇到了師父和師娘,她躬身行禮: “師父,師娘,那姑娘醒了,卻不願讓我為她上藥,要麻煩師娘為她上藥了。”
“行,阿珂去忙其他的事吧。”師娘笑着對她說。
“喵!”一隻純黑的小貓咪跌跌撞撞跑來蹭藍珂的腿。
藍珂将小貓咪抱起,總感覺它又重了不少,看着它圓圓的耳朵,還有比普通小貓還要肥大的爪子,藍珂總覺得這小貓咪不是普通貓科,越看越像豹子?
“怎麼了麥子,餓了嗎?我馬上給你喂吃的。”
藍珂走後師父摸着他的胡須笑了: “準是那姑娘把阿珂當做男娃了。”
“咱阿珂這模樣不比皇城那些個公子哥俊啊,你看看都迷倒過多少小姑娘了。”師娘笑得更開心了。
師父卻是有些無語: “那還不是你天天将阿珂打扮得跟俊公子一樣。”
師娘聽這話表示冤枉: “那可是阿珂自己要求的,她說穿裙裝不方便,而且被認作男娃也少了些騷擾。”
“阿珂原話我可記得,分明說的是穿方便活動,不拖地的衣裳,而且我的徒弟誰敢騷擾?”師父直接拆師娘的台。
拆台的後果就是被師娘狠狠拍了一巴掌在背上: “要你提醒!”
師父疼地呲牙: “好好好,不提醒,不提醒,也不告訴那小姑娘阿珂是姑娘,滿意了吧。”
“滿意,這多好玩啊。”師娘好心情地拿着藥膏敲門進入小姑娘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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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結束了?”常谛揉完眼睛看向閻?墨。
完全沒有什麼刺激的過程啊,他總覺得會有些刺激的場面,比如說天道突然睜個眼什麼的,病房的燈突然爆閃什麼的. . . . . .
“走吧,該回學校了。”閻?墨轉身就走。
用行動告訴常谛,就這樣,結束了,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