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今天晚上他依然要實行計劃,所以他現在的每一個睡眠的時間都異常寶貴。
伊萊找了個大樹底下正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頭頂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伊萊閉着眼睛,外套被他脫下來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腿上,背靠着樹,即将進入休眠模式。
一個蘋果掉了下來。
伊萊沒怎麼動,隻是歪了歪腦袋,蘋果擦着他的頭發掉到地上一骨碌地滾遠了。
又是一個蘋果。
緊接着是一個藍色透亮的寶石。
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
一把樹葉。
伊萊睜開了眼睛,擡頭正對上悠哉坐在樹上的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
伊萊一把甩開腿上的外套,原本幹淨整齊的外套就這麼掉到草地上。毫無預兆,他猛地爬上了樹,正要抓住路德衣角的時候,路德一拍屁股輕松地跳了下去,伊萊沒有絲毫猶豫緊跟其後跳了下去,借着跳下去的力,兩手撐地,右腿直接掃了過去,貼着路德的鼻尖被躲了過去。
伊萊從小被爺爺抓在身邊鍛煉,身體素質不容小觑,路德勝在靈活,他相當擅長借力打力。
兩人來來回回打了幾下,伊萊面無表情,實則缺乏睡眠的大腦火氣正旺,動作越發淩厲,幾個來回下,路德就被伊萊抓住了衣領摁在地下挨了幾拳。兩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到最後被一路找過來的大人發現的時候,後花園已經被摧殘得很嚴重了,兩小孩的臉上也是左一塊青又一塊紫的,衣服上下也破破爛爛的,沾上了泥土和植物的汁液。
伊萊被拉開的時候,捂着鼻子,血滴滴答答地從他的指縫滴落,将原本就髒兮兮的衣服變得更加不忍直視。伊萊看向路德,那人也被拉着,見到伊萊看過來的時候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伊萊忍了一下,沒忍住,猛地掙脫開抓住他手的父親一個直勾拳沖向路德的臉。
這下好了,要捂住鼻子的變成了兩個。
真是孽緣。
伊萊就算現在回想起來也是這樣的想法,正是因為那天打架,回到家鼻血半天止不住,母親焦急地在他床邊守了一個晚上,他的計劃才泡湯了。
那天晚上,伊萊是抱着恥辱的心情睡覺的。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路德就登上門指名要伊萊做他的玩伴。
二人又打了一架。
伊萊的形象也在這數次的打架中在父母的心中被徹底推翻,他的計劃也越發難以實施,心情不佳的伊萊把路德的飛行器拆了個爽,路德邊看着邊遞了工具。
“能修回去嗎?你。”
“可。”
“好玩嗎?”
“嗯。”
“但你都快把這些都拆了個七七八八的了,隻是飛行器多沒意思。”
“說。”
“要不我們去拆機甲吧。”
伊萊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站了起來。
“走。”
是孽緣,也是狼狽為奸。
......
路德空着的手按了一下光腦。
“喂喂喂,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難得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怎麼怎麼你終于沒忍住把那誰給打了一頓嗎?”路德語氣歡快,語速飛快道。
神經病。
如果可以路易斯真想直接這麼說,但是他沒有,路德應該感謝他的好涵養。
“你的腦子生鏽的話,我可以幫你清理一下。”路易斯好脾氣地回道。
“哈哈,不愧是你。所以找我有什麼事?”
“新加的賽程,再說一遍。”
路德這回是真感到有些稀奇了,原本這些話隻是在日常騷擾路易斯的中自言自語,也沒指望這人能聽進去,但這次這人不但聽進去了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詳細内容。
神奇。
路德向後仰了仰,搭在另一個椅子上的長腿晃了兩下。
“啊哈,同一件事我不說兩遍哦。因為很麻煩。”
“這樣。”路易斯低聲重複了一遍,“那我撤回......”
“哎哎,開個玩笑嘛。”路德的腿放了下來,“别當真嘛,總是這樣會像伊萊一樣老得快哦。”
白癡。
伊萊無聲地張口。
路易斯:“說不說?”
“說說說,誰讓我這麼善良呢。”路德撇了撇嘴,“很簡單理解的話,就是娛樂賽了,不涉及輸赢,重要是增加趣味性。從觀衆席上随機抽上幾名幸運觀衆通過最新科技實現基本的戰鬥可行性,當然不是真的就在那打架,那就和普通的賽事沒什麼區别了,趣味性,還是這個。來點不一樣的,實現整個賽場的立體投影化,參賽人員被投放其中,不進行直接的一對一,而是間接性的,通過武力或是計謀,獵取其中最大獵物的人就是勝者,其他觀衆可以光腦直播觀看。大概就是這樣吧。”
路易斯:“嗯,大概懂了。不過你最好學會提煉一下語言,不然别人會以為你大腦的語言中樞沒有發育完全。”
路德抱怨:“重複自己說過的話,我提不起勁。我還能重複你就應該感謝我。”
路易斯:“呵呵。”
路德重新把腳又放了回去,整個人比之前更加松散,轉頭面對伊萊道:“啊啊,挂斷了,耐心真不好。”
伊萊沒有搭理他。
畢竟因為他的提議,自己的工作翻了一倍不說,明明是一個評委來着,明明應該悠閑地坐在高處觀看順便點評來着,現在倒好負責場地不說,又多了一個身份,裁判,僅限所謂的娛樂賽。
伊萊過去踢了路德一腳,“幹活。”
路德:“哦——”
光說不做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