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間,五條悟已經被領着來到了五條家的秘密研究院。
研究院位處偏僻,四周靜悄悄的,生怕引起六眼的注意似的,還特意罩了層結界,可以說是盡力把隐蔽性做到了極緻。
五條悟徑直推門進去,就看到大廳之後,是一個個細分了研究方向的通道,五花八門,看得五條悟直挑眉。
他看着僵立在原地的研究人員,擺擺手就把一直膽戰心驚的侍從遣散,問:“沒研究出來怎麼抑制六眼?”
“回家主大人,這方面的研究還沒有進展。”研究院的負責人,五條川,擦了擦額角的汗,回答。
他當初哪怕頂着長老的責罰,也不應該抵制不住研究六眼的誘惑,接下這份任務。這下好了,沒研究出什麼名堂,六眼就醒了。
正準備悄悄把這些實驗結果銷毀,六眼上任家主第一天就殺上門來,這下恐怕還要被逐出宗族,命不久矣啊。
五條悟追問:“也沒有能夠讓人使用六眼能力的成品?”
“還沒有這方面的研究。”五條川的表情看起來都要哭了,“我們目前仍在研究六眼的确切功能,但還未能完全模拟出六眼的作用。”
這要是真的和家主坦白自己想要他們想要複制六眼,絕對會因為大不敬被處罰的吧!
可五條悟隻是有些嫌棄他們的進度緩慢,随手翻了翻他們的研究報告,陷入沉思。
由于六眼實在罕見,即便是五條家,對六眼的開發也主要集中于術士方面,若不是這回他一動不動地昏迷不醒了五年,或許還真沒人會把主意再打到趁機研究出六眼的替代品上。
“這研究的還挺多的嘛,悟。”太宰治突然來了興趣,“你想加入他們?”
五條悟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道:“我配合你們,這個項目繼續。”
「沒錯,川的想法挺不錯的呢,隻不過六眼其實也是一種天與咒縛,要是那麼容易就能複制成功,也不至于這麼多年五條家還得看着緣分來等六眼誕生,」五條悟回答,「但是研究出能夠抑制六眼的咒具卻是有可能的。」
“啊?”五條川震驚得手哆哆嗦嗦的,連眼鏡都沒扶穩,咚地一下便跪了下來,“謝家主大人不殺之恩!”
......所以說,這個動不動就要下跪的習慣就不能改一改嗎?五條悟再次無語。他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物,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規矩。
「這可是21世紀!」五條悟心裡發出了狠狠的譴責,手上則把五條川拉了起來,嫌棄道:“别總跪來跪去的,看着心煩,你還要收集什麼數據?。”
他跟着五條川去采集數據,思緒卻飄回那個半成品的咒具上。
如果他們能把那個咒具改進,嘗試進行量産,應用到對詛咒的監測中,提高窗的準确率,或許可以減少咒術師們的死亡率,甚至是重組窗的結構。
但窗是咒術界連接外界的重要途徑,總監會的那幫爛橘子還想着從中謀利,必然不可能會同意咒具的推廣。
說起來,他上回就把那幫爛橘子殺了,反正無論他做什麼,在他們眼裡都擺脫不掉怪物的名号,那這回要不要再殺他們一次,直接換五條家來掌權呢?
唔,還是不太行。五條家的人手不足。另外兩家,禅院家和加茂家,更是作為爛橘子之首,絕對會成為絆腳石的,如果也把他們統統殺光了,就更沒有人支持他了。隻有他一個人的咒術界,沒什麼用,就和上一回最後的咒術界一樣,除了爛橘子就是被同化得差不多的小橘子,固步自封。
嗯,那還是都殺了吧,反正就幾年而已。
“悟為什麼要制造針對自己的武器呢?”太宰治突然有些好奇地問。
「不是武器啦,隻是要想辦法削弱六眼而已。」五條悟飄散的思緒被打斷,不由得眨了眨眼,回答,「總感覺以後會用得上呢。」
“是麼......”太宰治不置可否。
「是啦是啦,」五條悟配合着研究人員小心翼翼的采血,掃描記錄,道,「治再去休息一下吧?咒靈什麼的,是除不完的啦,慢慢來就好。」
“我才剛睡醒,現在完全睡不着呢——”太宰治懶洋洋地說道,其實他昨晚斷了通訊之後就去把任務做了,現在正研究着《完全自殺手冊》,有些無所事事,“不過既然悟都這麼說了,我決定還是把咒靈推給魏爾倫吧!”
“不過你剛才究竟在想什麼?”太宰治問。
「治是有讀心術嗎?」五條悟故作羞澀,「把人家的内心都摸得透透的了,真讓人不好意思呢~」
“……”這究竟在裝什麼?太宰治感到十分無語,“我都聽到你摸了那個咒具好幾次了,你想要它來做什麼?”
五條悟這才放開手裡的咒具,好奇地問道:“這個怎麼做的?”
五條川一下子便明白,這是個讨家主歡心的好機會。他立馬差人去把咒具的研究報告拿來,表示可以向家主大人展示這咒具究竟是怎麼打造成的。
「嗯——在糾結一些小事,」五條悟點點頭,示意了解,道,「我曾有一個理想,我想要改變現在的咒術界,培養出強大,可信賴的同伴呢。」
太宰治的提問一針見血:“所以你選擇成為老師進行改革,還失敗了?”
「給我留點面子嘛,即使是我,面對慘敗也還是會覺得很傷心的啦。」五條悟裝模做樣地抱怨了幾聲,「我可是兢兢業業地為他們做了好幾年牛馬,才發現這都是無用功的诶,好失敗的。」
太宰治的頭腦是很聰明,但是五條悟并不是很想讓太宰治摻和爛橘子的事宜。
本來這人就難看到生活中的積極面,這要是再讓他接觸到高層的爛事中,肯定隻會更消極的吧!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再說了,作為一個成熟靠譜的大人,怎麼可以讓小朋友操心這些事情呢?年輕人隻要好好享受青春就是了!
五條悟心底默默給自己的體貼打了滿分,道:「不過聰明機智的我,已經決定直接去把爛橘子們咔擦掉啦!反正他們都打不過我~」
“悟,”太宰治的語氣略有些古怪,“你,之前到底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