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沒有說話,直到她的身影不見了,沃爾布加還站在原地。
星期天的下午,西弗勒斯表現得坐立不安,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回學校,可他感覺這次回家卻一無所獲,家裡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他也沒有幫到任何忙。
午餐的時間早就過去了,艾琳一直待在雜物間裡,西弗勒斯不被允許進去,他在一樓的客廳寫了一會兒作業,然後從冰箱裡拿出面包和香腸,給艾琳準備了一份簡單的午餐。
當他端着食物敲響雜物間的門時,門被打開,西弗勒斯站在門口,說道,“媽媽,你應該吃一點兒東西。”
艾琳站在操作台前,她正在擦試銀刀,操作台剛剛清理一新,隻能隐約聞到複雜的魔藥味道。
“進來吧,謝謝你準備的午餐。”艾琳讓他進來。
西弗勒斯把午餐放到旁邊的木桌上,這段時間,雜物間裡有很大的變化,原本狹窄的空間被魔法改造的更寬闊了,三面牆壁的架子上放着更多數不清的玻璃罐子,裡面分類儲存着各種各樣的魔藥材料。
任何一個魔藥愛好者,都不可能不喜歡這裡,西弗勒斯情不自禁的走向一個放着牛角花的罐子,這種花來自非州的坦桑尼亞,價格昂貴,是制作補血劑的重要原料,他過去隻在書上看到過牛角花。
“别打開蓋子,牛角花對溫度非常敏感。”
西弗勒斯癡迷的看着罐子裡粉紅色的花朵,他小聲說道,“我當然知道,我隻是看看。”
艾琳已經坐下來吃面包了,她對兒子說道,“把那桶水蛭處理幹淨。”
西弗勒斯戀戀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這些魔藥材藥,熟練的戴上手套,開始按照艾琳的吩咐處理水蛭。
這個工作對他來說并沒有難度,在學校裡,因為常常和劫道者發生小矛盾,如果被斯拉格霍恩抓住,他懲罰的方式,往往就是讓他們整理魔藥材料。
不久,西弗勒斯處理好了半桶水蛭,艾琳吃完午餐,就坐在他對面,她在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上塗塗改改,西弗勒斯悄悄看了一眼,似乎是關于魔藥的配方,制作的步驟冗長而複雜,遠遠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他也無法根據裡面的材料來判斷這是什麼魔藥。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艾琳寫字的聲音,她偶爾會停下來,盯着配方沉思。
“媽媽。”西弗勒斯放下手裡的銀刀,艾琳擡頭看了他一眼,手裡的圓珠筆并未停下來。
西弗勒斯問道,“你在給馬爾福制作什麼魔藥。”
艾琳的筆尖停了下來,她看着兒子,說道,“等你再長大一些,我會告訴你。”
西弗勒斯有些不高興,艾琳已經低下頭接着在默寫魔藥配方,斯内普重新拿起銀刀,心不在焉的切開水蛭的軀體。
魔藥材料清理幹淨,艾琳交給西弗勒斯一瓶魔藥,“去拿給托比亞服下,别問這是什麼。”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問出口,而是拿着魔藥出了操作間。
晚上,艾琳帶着西弗勒斯在家裡吃過晚飯,時鐘快要指向七點,西弗勒斯該回學校了,艾琳給他準備了新袍子,小男孩長得太快了,上回買的袍子已經不太合身。
艾琳一邊把袍子放進兒子的書包,一邊說道,“錢包裡有一些零花錢,記住媽媽的話,不要接近馬爾福,能做到嗎?”
西弗勒斯默不作聲,過了幾分鐘,他說,“我記住了。”
艾琳輕聲歎氣,她擁抱了一下兒子,“不要擔心我,家裡會沒事的。”
西弗勒斯聞着從艾琳身上散發出來的魔藥苦味,他伸手回抱着艾琳,“媽媽,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情況有變,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也許幫不上忙,隻求你别瞞着我。”
“我會的。”艾琳揉着他的頭發,打開門送他出去。
不知幾時,巷子口出現一個穿着斯萊特林校袍的學生,雖然距離有些遠,西弗勒斯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七年級的諾特。
他背起書包,朝着諾特走過去,諾特對于蜘蛛尾巷的嫌棄不比馬爾福少,他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皺起眉頭說道,“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的空氣讓我快窒息了。”
說完,他抓住斯内普,帶着他移形幻影,幾秒後,他們在禁林的邊緣落地,諾特丢下斯内普,獨自朝着城堡走去。
斯内普心事重重的走在後面,經過海格的小屋時,海格正好在雞舍裡撿雞蛋,他看到斯内普,沖着他招手,“孩子,又看到你了。”
斯内普沒有回答這個傳聞裡帶着巨人血統的守林人,他還在為家裡的事情憂心。
海格似乎早就習慣斯萊特林的冷漠,他聳了聳肩,站在籬笆門口,親眼看着斯内普進了城堡,然後轉身進屋。
晚上的城堡比白天安靜多了,除了一些小情侶,大多數的學生呆在各自學院的休息室,斯内普朝着地窖走去,在經過一個拐彎時,他被人抓住手臂,還不等他抽出魔杖,偷襲他的人就拖着他進了旁邊廢棄的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