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誰?”山本武忽然打斷了我們,有些疑惑,“是阿綱的弟弟嗎?”
我摁着渾身僵直的雙胞兄弟,眨了眨眼:“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老師,擁有博大的胸襟和強大的實力。”
站在滑闆上的黑西裝嬰兒以優雅的姿勢華麗登場,向棒球君打了個招呼。山本武蹲了下來,很新奇的樣子:“哈哈,這麼小就出來當老師,很辛苦吧!*”
“才不會哦,我可是最強的殺手。”
澤田綱吉崩潰地揪住頭發,表情讓人同情。
在那邊的即将入職的新人和老大和老大的老師相互掰扯時,我擡頭問獄寺:“哥,你早飯吃的什麼啊?”
銀發章魚别着臉把手抽了回去:“超市買的面包。”
我哦了一聲:“明天我會把煎蛋和烤面包片放在微波爐裡,果醬在冰箱的第二層。沙拉要生菜還是土豆泥?”
他不自在地眼神亂瞟,最後低低應了一句:“都可以,謝謝。”
“我想試試做千層面,晚上幾點回來?”
“……十二點。”
“欸?!不會吧,好晚!在做什麼?”我有點慌亂。但獄寺表情僵硬,臉慢慢漲紅了。
對我也太拘謹了點,遺憾。我隻能貼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隻要不是媽媽活就可以。熱水壺在廚房,我會留點熱檸檬水給你,别忘了哦。”
“才不是啊!!隻是在便利店打工而已!”滿臉通紅的獄寺隼人火急火燎地大喊,音量大得連旁邊的三個人都忍不住側目看過來。
我噗地笑出了聲。
“關系真好,但不要走神哦。”Reborn先生幽幽看過來。我們倆很同步地渾身一凜,齊聲回答:“是!十分抱歉!”
話說他怎麼跑到山本同學的肩膀上去了,可惡,我都沒有這個待遇。咬手帕。
“不,這也不是什麼讓人羨慕的事情吧。”竹馬君露出了三白眼。
年輕!那可是Reborn先生偏心的證明,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身旁的孿生兄弟露出了驚愕又咬牙的表情,狠狠瞪了一眼無辜的路人棒球。
山本武撓着後腦勺哈哈笑着:“那我可真是幸運!”
無論多少次被少女少男們用黑皮體育生校園棒球明星這樣的評價騎臉輸出,我都會堅持自己的觀點:山本武是個很恐怖的人。
不,他當然總是笑着,和所有人關系都很好。不論是天賦還是努力都讓人欽佩,性格更是在人群中非常耀眼矚目,是願意為了夢想努力的、熱情爽朗的了不起的人。我對他最多隻是陰角對超級陽角的退避三舍,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讨厭。每天晨跑都能打招呼,我早就擅自把他劃為“印象不錯的熟人”這種範疇了。
所以偶爾在衆人中心看見的那種表情,那種強烈的、難以形容的違和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好的,我明白了!”山本武忽然笑了起來,眼神像某種冰封千年的深海齒鲸。
“那讓也我加入吧,你們的那個彭格列家族。*”
我直覺地打了個哆嗦,感覺頭發炸起來了。
“當然可以,不過要通過家族測試哦。”小嬰兒從幸運棒球君的身上跳下來,語氣輕飄飄:“先從躲開我的攻擊開始。”
他忽然轉向我:“扣子,來當我的助教。”
幾把小刀被扔到了我的手裡。
要上嗎?我打山本?
我真誠地盯着超能運動系棒球王牌:“放心,我一定會不遺餘力放水的。待會可以不要打臉嗎?”
上帝有憐憫之心,但Reborn沒有。他反手就是一把飛刀,堪堪擦着山本武的耳朵飛過去:“敢放水的話就自己上去哦。”
以下是四種人類應激反應實錄:
“嗚哇!Reborn!這是在做什麼!扣子不要跟他學啊!”
“哈哈,不是挺好玩嗎,我們小時候也玩過木刀吧。”
“Reborn先生,我覺得我可以直接上去陪他們大逃殺,畢竟我有針對同伴突發人體描邊的視力疾病。”
“啧。”
冷酷無情的Reborn用天使般的稚嫩聲音下達了判決:“阿綱,你作為首領,上去做示範。”
他盯着我:“青梅竹馬的首領培養,嗯?”
威脅,是威脅。我試圖掙紮一下:“那您的滑闆可以給我嗎?待會我好跑路。”
總之,因為從星星中看到晚上九點的澤田綱吉還在和Reborn拌嘴,桌上也沒有放着棒球君的黑白照片,于是硬着頭皮上了。
抱着一種Reborn先生絕對會給我兜底的信念,我顫顫巍巍揮刀向自己人,祈禱山河朗淨風雨月明。
“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這是尖叫的阿綱。我努力把一柄小刀扔向他的鞋跟後面,假裝無視了Reborn的審視目光。
“投的不錯,不過别小看我。*”山本武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奔跑在刀刃之間,竟然毫發無損。我忍不住稱贊:“不愧是山本同學,輕易就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