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家這血脈也沒啥高要求,懶惰,躺着基本不幹事,要是暴怒也住這就好了,正好我接着躺。”
“戰争啥的就應該傲慢、嫉妒、貪婪、暴怒這四家夥們來整,啧,許久沒說這麼多了。”
厄淪悲說着打了個哈欠,哈欠正打着突然頓住。
“對了,我大概感覺到了,貪婪家的家主好像來了?不過,愛德鷗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獨自來趁火打劫嗎?”
“他打劫怎麼不上門來啊?隻要沒我事,價格還能接受,我就能付,然後繼續癱躺,他在前線随便忙碌,不影響我就好,這家夥現在在哪?”
說着,看着塔尼亞錯愕的表情,頓時有點木了。
“您老管着聖瑪麗安特,結界都是您老辛苦結的,他本事什麼時候那麼大了,能逃過您的眼皮子?裝什麼裝。”
塔尼亞靜了靜,閉上了眼,不多時,她手中的權杖中飛出一隻隻銀白的蝴蝶,向沉寂的城中飛舞而去,飛過一個又一個的房子,沒有打擾到任何一個還醒着或睡了了的人兒。
厄淪悲緩緩坐起坐直了身,靜靜看着塔尼亞。
過了不知多久,塔尼亞睜了眼,皺了眉,“你确定愛德鷗來了?”
“确定以及肯定!我不能确定地兒,但我老早就感覺到了他那骨子讓我憤恨的财迷地主氣兒!而且比以前見面感覺還貪了!”
厄淪悲說着抖了抖身,“論家财,最富有的嫉妒都比不過他!他怎麼就變得更貪了呢?”
“我确實沒找到他身影,或許他用了什麼屏蔽我的方法,不過,我,找到了,一隻母蟲?”
“我沒動她,她很奇怪,她手上明明有無數人命,但是卻不沾身,就算是借刀殺人也會血命沾身的,畢竟參與了。那些人命,好像都是被主動貢獻到她身上的,他們自願。”
“而且她并不受這兩時空的影響,她好像能在這邊存活,她還是隻幼蟲,看着好像挺脆弱的,不過生命力特别頑強。”
厄淪悲沉默了沉默,嘴角抽了抽,打斷了她,“塔尼亞,你,還能不能行了?走吧,咱倆去把她先逮着再說。”
“不行,不能擾動她。她,給我的感覺,跟哪種能開千裡蟲洞的蟲幾乎一樣了,她還僅僅是隻幼蟲。她處于貧民區和居民區中間的中段,會牽連太多的人。”
“我沒在她身上感覺到惡意,也沒有察覺到她有什麼小動作,好像隻是安安穩穩的定居了?她暫時不是我們的敵人。”塔尼亞說着輕輕皺了眉。
厄淪悲靜靜看着她數秒,張了張口,深呼吸了下。
“千裡,幼蟲,還母蟲,這麼猛的蟲怎麼在你眼皮子底下突破了結界還沒讓你發現進來的?而且她居然能适應這邊?”
“萬一她成年後,後代不說都有,應該能遺傳吧,遺傳再遺傳……
“啊——累了,不管了,毀滅吧。”
說着說着,歪身躺下了。
“我知道,但我的直覺——她無害,不能動,否則會很不好。”
“嗯嗯,知道了。我信你,你預言,直覺特準,我就是這麼猛一隻蟲在身邊,睡不安穩,渾身發毛,尤其對方還是隻幼蟲!那成蟲還得了?”
“到時再說吧,她會死的,隻是沒到時候。”塔尼亞道着,轉身便走了。
厄淪悲靜靜看着她的背影,下一刻身影暗淡漆黑虛幻消失,這是一個分、身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