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總要為自己謀出路不是嗎?”水蘇有些困了,眼皮在上下打架,“空青哥,我要睡了。”
“有道理。”空青笑道,“武功教完了,以後……就看你自己了。”
水蘇沒有立即應話,空青看見水蘇沒有回答地意思,轉頭就要走,水蘇看見空青要走,問了沈池柳在哪裡,他想知道。
空青停下回答,“每年冬至,你回京城自己去問主。”,說完後,輕聲打開房門,離開了水蘇得視線。
“冬至……有時間再回去吧。”水蘇在空青關門之際,嘟囔了一句,摸向自己腹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想了一會,無奈摸去自己的臉,還是這麼多肉。
罷了,轉身回到床上,側躺着想,他和沈雲野的婚姻也結束了,那真是一個木頭沈雲野。
天蒙蒙亮,薄霧布滿了整座皇宮,幾個士兵架着受傷的溫川從地牢裡面走了出來,祁桓予在旁邊盯着失蹤好久的溫川,是在水蘇被拐走之後失蹤,卻在牢裡面出來,沒道理活着出來。
溫川對視上祁桓予帶着打量的目光,舔了下幹澀的嘴唇,艱難笑了,“太子殿下,恕末将不能行禮。”
“活着便好。”祁桓予移開了目光,吩咐人好好安頓好溫川,他懷疑溫川便是插在錢國的纖細,奈何沒有證據。
錢國皇宮内,能用的人全部留下,不能用的人,就逼着他們能用,這都是祁望城的命令。
祁望城需要有人替他做事,認為死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隔兩天後,祁桓予說到了老師給他的回信,信上說,“催眠之術是沈池柳弄出來,并不是他。市面上傳出來的醫術突破也不是他,是沈池柳。回京後閑談你記憶的事。”
都是沈池柳……名聲響出來卻是老師,祁桓予燒幹淨了信,喚來了詩瑤,問了一些沈池柳的事情。
詩瑤一頭霧水答了幾句後,問:“主子,你都不記得了?”
“記得,但并不是那個記得。”祁桓予不明白沈池柳修改他記憶做什麼,改了和沒有改的記憶,區别在哪裡。
“主子,不會是您逼迫他了,他才辭去太子太傅一職?”詩瑤趁着主子很閑,小心問了一句,擡頭瞄了一眼主子,見到主子盯着她不放,僵硬笑着低下了頭。
祁桓予看着詩瑤的小動作,“吾逼迫沈池柳什麼了?”
“嗯……比如您在那次鬧得挺大的文字獄中,獨自在他的屋子從午間待到了傍晚,那時候皇後和皇太後來了。”詩瑤擡了眼看去主子,發現主子皺起來了眉頭,好像真的不記得了,繼續道,“再接着到春獵後,主子您經常夜不歸宿,呆在他屋内,讓我在早上碰見好幾次了,後面也是。”
“吾待沈池柳屋内做什麼?”祁桓予反問起來自己。
詩瑤道:“主子,你不信的話。去問西甯和小四,還有小五,他們都知道。”你夜不歸宿的事情。
祁桓予聽見後,喚來了西甯和小四前來,得到了更加具體的回答,聽到小四開始抱怨起來這事情,每次都是他和西甯應付前來尋找主子的人,忙得他心累。
再不樂意相信,祁桓予也得相信這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的記憶,因為自己人不可能敢騙他,不會真是他逼迫了沈池柳,沈池柳才不得已修改了他的記憶。
不對,就算他再看不慣沈池柳,也不可能親自動手。
祁桓予按了會太陽穴,小四看見後關心一句,要不要端來藥來,詩瑤拉了下小四,暗示不要再提藥了,祁桓予擡頭看了小四,微勾起唇角,命小四去外面站着,無命令不得離開半步。
詩瑤松開了小四的袖口,真是活該,提了不該提的,小四一臉痛苦色,小聲對詩瑤說,“怎麼不拉住我。”
“自求多福。”詩瑤默默挪開了一些,挪到西甯的身邊,小四帶着怨氣看着她們兩個,西甯撇開了視線。
小四收回來了怨氣,咬牙說了一句“是”,乖乖在門口罰站,關心吃個藥而已,至于要這麼罰他。
屋内,詩瑤挽着西甯的手臂,“那主子,我們走了?”
“等會,空青還在這裡嗎?”祁桓予松開了按着太陽穴的手。
“不在,應該是走了。”西甯回答完,沒等祁桓予讓她們離開,詩瑤懂主子的意思,拉着西甯離開了。
祁桓予呆了一下,沉默看着詩瑤拉西甯自作主張離開,他怎麼就養了詩瑤和小西這兩位人,一起來鬧他這個主子。
空青走了,走得還真是及時,逮也逮不住一點。
初雪漫天飛舞,祁桓予等到了溫川身體好後,去找到了溫川問了一些事情,溫川認為還不到時候,和祁桓予一直在繞彎子。
祁桓予見一直問不出來什麼事情,叫等在門後的蘇芩将軍進來,溫川聽到了蘇芩的聲音,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起來。
“溫川,你在騙我。”蘇芩脫去了軍服,也脫去了經常穿的男裝,換上了許久未穿的女裝,走進來看着溫川肯定道,“還拿我的自責開玩笑。”
溫川垂下目光緩了一會神色,祁桓予居然把蘇芩叫來,就是為了問他的目的,真夠可以的,太子殿下。
溫川擡起目光,對上蘇芩的視線,蘇芩看見後,冷冷撇開視線,坐到離欺騙她的人很遠的位置上,溫川沒見過蘇芩穿女裝的模樣,呆了一下,這次他看見了,但還是這麼兇。
祁桓予倒是覺得蘇芩穿這身衣服,若是眼神不再嚴肅,很像……餘情樓的枝兒,這事後面再問,他現在想知道溫川的目的是什麼。
“我沒有。”溫川不想和蘇芩鬧得太僵,收回來了眼神,隻好粗略說出來了他的任務,剩下的留他們自己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