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打了兩個時辰,祈桓予帶着人拿了他們的一座城池,作為戰利品,但沒有等到後面前來的軍醫,當着所有人的面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場面開始一度混亂起來,有人扶起來太子殿下,有人急忙去回去叫軍醫加快腳步,太子殿下若是沒了,他們得完蛋,而且還是好不容易打退敵方一次,人就沒了。
說出去,恐怕不被各方勢力給笑死。
空青看見後,偷偷威脅會宿主,不然他在這裡過得實在是太辛苦了,吃不飽睡不足的。
【咳咳,宿主。祈桓予快沒了……】
沈池柳正在給折扇寫上“予”字,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毛筆,墨水滴在予字上頭的“?”,成了一小團墨。
“我知道了。待你回來時,包着你每日三餐,每天不重樣。”沈池柳垂目看見這團墨水,抿了唇,續着在後面寫上“柳”字,拿在手上觀望着,“快一年了,空青。”
空青跑上城門上坐着,雙腿垂在三丈高的城牆上,望去落下去的紅日。
【拉勾不許變哈。還差些天,蟲子目前還拔不出來。】
空青聽見有巡邏的人過來了,擡腿離開了城牆,暗想:“祈桓予怎麼不努努力,快點結束。”
祈桓予躺在床上,臉上蒼白一片,扭頭避開西甯給他喂的藥,苦死了,天天吃這破藥,受傷了吃,受寒了吃。
說着吃好後,就不用吃了,根本就是來騙他,吃完了一碗,後面還有十幾碗等着他吃。
西甯拿着藥勺的手停在主子面前,“主子,這是補血的藥。你現在急需着補血。”
祈桓予回頭瞪着西甯,這會又換了這個說辭,說是補血的,“端走,吾不吃。”
西甯沒法了,收回來手中的藥勺,聽到門外有人走了聽來,側眼看見是小四走了進來。
小四上前拿走西甯的藥碗,試了一下溫度,是溫的,笑着看去滿臉抵觸的主子,把藥送到主子嘴唇上,“快點吃。不然我一封信送到你舅舅手上。”
祈桓予捏緊了手指,斜了眼這大逆不道的小四,張開了嘴将小四手中端着藥喝了下去,喝完後感受到舌頭上的苦澀,皺緊了眉頭,“你這是報複。”
小四裝作聽不見,還藥碗給西甯,“西甯,下次主子在不吃,你就這樣威脅他。”
西甯可不敢随便應下,小四也不理會西甯的态度,喂完藥後就溜開了。
“西甯,你出去。吾休息好後,不收拾了小四一頓。”祈桓予忍着腰間上的傷,緩慢鑽進被子裡面,聽到了關門的聲音響起來,閉上了眼睛。
半夜裡,祈桓予發起來了高熱,這時輪到了詩瑤前來查看,她看見後,立刻喚來軍醫給主子看病。
祈桓予在迷糊中讓人扶起來,有些難受掙開眼睛,又看見一碗熱乎的藥,放在他面前,擡眼看到換成了詩瑤端藥。
“怎麼還連着換人給吾送藥。”祈桓予嘟囔了一句,埋怨對上詩瑤的目光。
“主子,你沒事吧。”詩瑤挪開視線,将藥送到主子面前,“我喂你。”
祈桓予無奈又喝了一碗,詩瑤見主子喝完後,扶着看起來恍惚的主子到被子裡,給人蓋好被子,輕聲走了出去。
幾天後,祈桓予還在發着熱,直接在床上昏迷不醒了,空青算好了時間,把自己打扮成軍醫的模樣,走到祈桓予面前。
空青放下醫箱,掰扯着雙手,打開醫箱,拿出來幾根粗大的針灸紮去祈桓予穴位上,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擰着眉沒有松開。
他手上依舊拿着把小長刀,盯着祈桓予胸口前瘦小的蠱蟲,低聲道:“我這不是為了宿主,當是還你好心送給我的人情。”
怕有人懷疑他怎麼呆在祈桓予房内這麼久還不出去,空青加快了些動作,将蠱蟲生挖出來,扔進醫箱内,取出針炙,好心抱紮好祈桓予胸口上的傷,最後打了一個巨大蝴蝶結。
空青走出門外,看到了前來的詩瑤,換了個低沉的聲調說了幾句話,詩瑤聽見主子沒有什麼大礙,不一會就會醒過來,她松了口氣,跑到庖廚給主子端來肉粥。
片刻之後,祈桓予掀開了眼簾,感覺胸口悶悶的,伸手摸到了兩條布尾,掙紮着坐了起來,垂眸見到胸口上的染上血的蝴蝶結。
蹙眉,他什麼時候胸口上受了傷,又是誰給他包紮得這麼難看,末了咬了牙,别讓他逮住了。
祈桓予傷勢好後,還沒開始尋找是哪一個人,便聽到了他們其中有位叫水蘇的人,被敵方擄走了,要他做好對策,将擄走的人給接回來。
水蘇?
祈桓予怎麼聽着這是沈雲野娶的人名字,還在懷疑中,就見到了空青公然出現在他面前,“呵”了一聲,沈池柳盡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