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桓予刨了眼沈池柳這虛僞的人,他真想把沈池柳這嘴給咬斷了,最好把舌頭給拔了,讓沈池柳一輩子也說不出話。
他淺淺一笑,“吾就是這個意思啊。”
沈池柳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空青才不管宿主和祈桓予之間的火藥味,吸完了鼻子,想撲到宿主懷裡,沒想到宿主提前知道他的動作,向旁邊避開了,他差點撞到了容容身上。
他及時反應過來,停下來腳步,容容眨了眨眼睛,拉了拉面前的哥哥,道:“你别哭了。你這麼大了,可以一個人住的。男子漢,不能哭。”
空青垂目看去認真安慰他的容容,還不如不安慰,他隻是想和宿主待在一塊罷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誤會這麼大。
沈池柳解釋道:“空青,我隻想一個人待着。”
祈桓予不耐煩“啧”了一聲,剛好這時有人上前來說收拾好了,“嗯”了一聲,跟在這個人的走了。
空青不高興起來,靠靠靠,他要變成狐狸,一定要變成狐狸,狐狸能做的事,人一點也做不了。
“空青哥哥,你别不開心。”容容知道了這位哥哥的名字,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顆奶糖,遞給空青,“吃糖。”
“謝謝。”空情接過那顆奶糖,當着容容面吃飯了嘴裡面,“味道不錯。”
“當然了,這是我娘親做的糖。”容容得意起來,見空青哥哥喜歡吃,把口袋裡面奶糖全部拿了出來,送到空青哥哥的手上。
空青不想拒絕容容的好意,把奶糖全部收到了自己口袋裡,友好摸了摸容容的頭,嘴角上揚道:“謝謝容容的糖了。”
容容被這空青哥哥的笑容感染了,也笑了起來,真心攢揚空青哥哥笑起來很好看。
空青聽着容容誇他的話,擡起頭沒看見祈桓予在這裡了,猜想應該走了,道:“容容,我好看,還是太子殿下好看?”
容容一點也不猶豫道:“太子殿下。那是漂亮哥哥,漂亮哥哥好看。”
空青又問:“我主好看,還是太子殿下好看。”
容容思考了會,還是回答是太子殿下,在他看來,太子殿下最好看了。
沈池柳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道:“空青,你别逗容容了。”
“就我不好看呗。”空青撇了嘴角,有些郁悶起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就沒長在小孩的審美上,他也想被叫漂亮哥哥啊。
“好看好看。”容容怕空青哥哥傷心,連忙解釋道。
容容安慰了空青期間,沈池柳打開了許南為他收拾好的房間,看到裡面的布局,愣住了一會,皆是上好的家具。
比他自己的房間,還要好上幾分,微搖了搖頭,大可不必這麼照顧他,他隻是來赴個約定。
順便幫幫祈桓予穩固一下這裡的民心,讓百姓們知道太子殿下又來看望他們了。
沈池柳和容容約定明日再一同玩,随後送容容回到家中,回來時剛好有人喚他去用晚膳了。
他在餐桌上,的确沒有見到祈桓予。
倒是見到了許南的正妻顔念冬,她身穿華而不俗的衣裳,嘴上挂着恰到好處的笑,行為大方利落,不難看出是位大戶人家的姑娘。
飯後,顔念冬叫住了沈池柳,笑道:“過兩日,臨江郡剛好舉辦海邊遊玩。到那時,太子太傅記得來。”
沈池柳輕點了頭,道:“顔夫人,我一定去瞧瞧。”
顔念冬見沈池柳居然叫她顔夫人,雙眸不由得一驚,整個人變得更加親和了起來,眉開眼笑道:“沖太子太傅叫我一聲顔夫人,我定給太子太傅挑個好地方。”
遠來的人不懂臨江郡的規矩,一直管嫁入男方的女子,用着男方的姓來稱呼女子為某夫人。
在這的人,隻管稱呼已婚姑娘為女方的姓氏後加“夫人”兩個字,不會用着男方的姓。
這樣的稱呼,對已婚姑娘很公平,别人隻要一提到,就能明白這是哪戶人家的姑娘,而不是某位男子的夫人。
用來警告一番男子:姑娘嫁給了他,那可不是他能随意打罵的“東西”,而是一位有生命的“人”。
沈池柳了解到這方面的規矩,瞧見顔念冬心情的浮動,便知道他叫對了。
顔念冬早就煩那些臨時來的人,一直稱呼她為“許夫人”。
每次都要她糾正過來。
這時,漸漸黑下來的天,下起了毛毛細雨。
顔念冬知道春季的臨江郡隻要開始下起雨,就表明大雨要來了。
她叫着親近的人,撐着傘送沈池柳回去,沈池柳向顔念冬道了謝,回到房中。
緊接着空青打開了他的房門,道:“主,我想和你呆在一塊。我好不容易遇到你的。”
“你變成狐狸就可以,人形态,我拒絕。”沈池柳不能接受和人一同睡覺,心裡面怪不舒服。
這也正合空青的意思,他毫不猶豫應下來。
當狐狸多爽啊。
沈池柳正愁找不到一個合适的地方住,“空青,幫我找一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