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們先去洗洗食物,等……”空青不太願意看見這兩隻表裡不一的“鹌鹑蛋”,看去宿主,單眨了下左眼,怎麼稱呼?
沈池柳看去空青,也想知道怎麼稱呼。
詩瑤也看去空青,怎麼就沒有下文了,水蘇擡起頭,往突然不說話的空青看去。
空青:請别看着他……
做人太難了,還是當狐狸好。
【宿主,這是你逼我的。】
沈池柳頓感不妙,害怕空青說出什麼鬼異的稱呼來,接上了空青的話,“洗幹淨後,想怎麼吃,告訴我,我來做。”
“走走,我們仨去山間那溪流洗洗。”空青看去詩瑤和水蘇。
詩瑤聽見大公子都這麼說了,跟在空青後面,水蘇擡眼見到兄長向他點了點頭,也跟在空青後面。
空青道,【宿主,我給鐘施樂喂了個藥丸,等會人就醒了。如果有人送藥來,直接倒了。】
沈池柳轉身走了進去時,有位中年男人喊住了他,停下腳步,看向這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微弓着腰,兩隻手摩擦着掌心的厚繭,在心裡面琢磨了好久的話,見喊住的人在耐心等着他,醞釀了一會,“我聽到你們……”
中年男人又覺得這說辭不太好,怕人覺得他在偷聽,摸了摸脖頸,連忙擺了擺手,“我太着急了,偷摸聽到你們的對話,不好意思。”
沈池柳道:“無事,那又不是什麼秘密,聽見便聽見了。您盡管說,我在聽着。”
中年男人聽見這話,感覺有戲,慢慢道來:“我聽那位少年的話,知曉他醫術很好,想請他來幫幫忙看我家姑娘生的是什麼病,多少銀倆都行。我是聽說了這次春獵,應當有醫術精湛的,才來到這裡碰上運氣。”
“太子太傅,藥已經煎好了。”
中年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前來送藥的人打斷了,沈池柳見前來的人,說他去喂藥就好。
送藥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将藥遞給了太子太傅。
中年男人面上有些震驚,他怎麼找到的人是太子太傅,頓時緊張了起來,想挪開腳步離開,但看着他好像在認真聽自己的話,閉了閉眼睛。
沈池柳走進屋内,将茶壺裡面的水倒在地上,再把碗中的藥全部倒進茶壺裡面,捂着口鼻,悶聲咳了幾下。
算好時間,把空出來的藥碗,還給送藥的人,等到他離得遠了,對中年男人,道:“我們去一旁聊。”
他們來到一處空地,沈池柳耐心聽着他說完話,越聽越像是受到某種病毒感染了,道:“隻是你的姑娘生了這場病,其他人有沒有這個症狀。”
“我着急我家姑娘,沒注意到哪家還生着這病。”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沈池柳在心裡問空青,“知道是什麼病嗎?”
空青在溪邊拔着食物的毛,想了想,才說了出來。
【聽起來很像一種疫病,要親自去看看才行。宿主,你問個位置。】
沈池柳聽到後,問了一句,“家住何方?我叫他跟你去看看。”
中年男人謝了謝沈池柳,答:“家住景甯縣。”
【宿主放心,交給我吧。】
日落。
祈慕辰做的一些事,被人全部傳了出去,議論紛紛不止,鐘施樂受傷的事,也讓人給傳了出去。
祈望城也沒辟謠祈慕辰的事,反而為了安撫百姓,命人清查林中可能存在的危害,貼上警示的牌子。
沈池柳去尋找祈桓予,碰巧看見曾經的太子門客從祈桓予屋内走了出來,元安澤見到是太子太傅來了,問了聲好。
沈池柳點了頭,打開祈桓予屋内的門,看到祈桓予就站在門的後面,解釋道:“我見你睡着了,就沒有叫醒。”
祈桓予現在見到真實的沈池柳,恍惚之間又記起來了夢裡的那位沈池柳,一會過後,才聽清楚沈池柳說的話,道:“不必解釋,沈太傅是大忙人。”
“嗯,一同去吃烤肉嗎?”沈池柳邀請道,補充了一句,“我烤的。”
祈桓予嘴上說着不去,身體很老實走了出去,沈池柳跟上祈桓予,平排走着。
空青看見宿主帶着祈桓予來了,沒有太大的意外,命中注定的事,他在這裡可以妥協,别來搶他吃的,就行了。
另外五人就不怎麼自在了。
祈桓予眯着眼,看見他三位暗衛全部出現在這裡,小四在這就算了,小五和小七換了張臉,也出現在這裡。
小四感覺小五和小七看着他,他也看了回去,看他幹嘛,誰叫這兩人瞞着他主子的事,害他擔心了這麼久。
來當個苦力怎麼了?
“你認識他們倆?”沈池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