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那兩次次小心的觸碰,一直在等祈桓予推開他,偶然摸到祈桓予手腕那跳得劇烈的脈,眸中漾起一閃而逝的錯愣,随後另一隻手抓着祈桓予的後腦,試探般輕含着祈桓予的唇瓣。
祈桓予對他也是一樣的,他一直都看不出來,隻覺得祈桓予對他隻有對長輩的依賴。
“祈桓予,是你不推開的。”沈池柳停下動作,擡了眸看去祈桓予的浮滿氤氲的眼睛。
祈桓予錯開那道目光,感到臉上都是熱意,動了動唇,微含着沈池柳的唇,算是給予沈池柳的回應。
祈桓予完全不知那舉動對沈池柳來說有多麼誘人,沈池柳感到那微小的回應,摩擦着祈桓予的手,正式吻了過去。
“唔唔……”他受不了手腕處的癢意,也受不了那份窒息感,微張的嘴想要呼吸,卻讓某人更近一步地侵入給阻止了。
他閉上了眼,用空出來的手想要推開沈池柳。
等到快要呼吸不過來,沈池柳才松開了他,好像後面沈池柳還舔了一下他下唇。
“你……你……”祈桓予擡頭看去沈池柳,目光交彙後,立馬低下眸子,他現在腦子有些糊塗,沈池柳為什麼要這麼做,緊張得隻能蹦出來幾個“你”字。
沈池柳松開祈桓予的後腦,拭去祈桓予嘴角的水,在這帶着目的的試探中,說出來了自己的心意,“祈桓予,我喜歡你。可以試試嗎?”
祈桓予聽到後,眼眸左右晃動,含了下唇後松開,放在沈池柳胸前那隻手蜷縮起來,一路往下輕扯住沈池柳衣服的下擺。
祈桓予感覺,那個高傲的祈桓予怎麼不見了,怎麼就因為沈池柳這人,改變了模樣。
屋内安靜了好一會,安靜到可以聽見各自的呼吸聲。
祈桓予小聲道:“可以。”
沈池柳還是聽到了祈桓予的回應,一并聽到自己的不受控制的心跳聲,碰了碰祈桓予的臉頰,很熱又很紅,拉着祈桓予走到床上坐着。
他半蹲在祈桓予面前,拿出那兩藥膏,重新給祈桓予的傷口處塗上藥,塗完後,想開口說幾句話,緩和下燥熱的氣氛。
卻聽到了祈桓予對自己說,他想摸摸自己的耳尖,便拿着祈桓予的手,親手放到自己的耳朵那裡。
祈桓予垂目看去沈池柳的耳朵,從耳骨那裡順到耳尖,壞心思捏了捏,很軟,再扯了扯耳墜的細線,将那看起來質色很好的耳墜放在手裡把玩。
祈桓予目光移到沈池柳臉上,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的耳朵這麼紅,臉也是。”
沈池柳以仰視這個角度,清楚見到祈桓予一開口說話,脖頸那上下滾動的喉結,眸光微暗,嘴角帶着淺淺笑意,“第一次表明心意,不紅那是不正常的。”
祈桓予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姿勢好奇怪,他坐在床上,沈池柳半蹲在他面前,還仰着頭看着他,漏出那修長的脖頸。
若是他想,他可以用手掐上這脖頸,留下一道紅色的痕迹,那一定很好看。
沈池柳感覺到祈桓予的手漸漸往他脖子那裡移動,不知道怎麼又停了下來,疑惑看去祈桓予。
祈桓予摸了一下這脖頸,松開了手,自己站了起來,扶起沈池柳,道:“你站起來,這樣子很奇怪,不該蹲在我面前。”
沈池柳覺得祈桓予可能還不适應他們關系的轉變,其實他也覺得發展有些快速了,道:“出去走走?”
祈桓予還沒有答應,耳尖聽到有人前來的腳步聲,立馬變了神色,拉住沈池柳的衣服,低下聲音道:“有人來尋我。”
沈池柳向祈桓予身後看了眼,道:“那就辛苦祈桓予裝一下了。”
祈望城前來探視祈桓予如何了,打開了門,便見到祈桓予躺在床上休息,沈池柳坐在床邊,手裡拿着茶杯。
“沈太傅也在啊。”祈望城走進瞧了祈桓予神色,瞧到祈桓予眼尾有些紅,好像哭過的樣子,有些懷疑起來,問,“太子,這是怎麼了?”
沈池柳握着手中空的茶杯,道:“有可能是事後後遺症,我來那時,見祈桓予躺在床上,弓着身體,全身發着抖,嘴裡面還嘟囔着什麼。現在才将人給哄睡了過去。”
祈望城聽說過沈池柳的本事,沒有起疑,“皇兒自小怕那玩意,朕是知道的。這次,皇兒可能是硬撐着來的,是朕剛才忽視了這一點。”
“皇上,祈桓予剛才休息下。”沈池柳隐晦提了一句。
祈望城覺得這時來看望也不是時候,低頭看去祈桓予還微皺着眉,睡得也不是很舒坦,想伸手撫開那皺着的眉,又怕驚擾到祈桓予。
看了會祈桓予,放輕腳步走了出去,他覺得祈慕辰這事,做得有些過了。
祈桓予怕父皇二次回來,不敢醒過來,如祈桓予所想,祈望城還真二次回來了。
沈池柳見皇上叫他出去,放下手中把茶杯,輕聲走了出去。
祈桓予這時才掙開了眼,覺得沈池柳胡言亂語的本事長進了許多,在父皇面前真假參半都說點,說得他都有些相信了。
祈桓予伸手碰了碰唇,臉上又是一熱,拉起被子蓋住頭,閉起眼睛裝睡,裝着裝着,還真的就睡了過去。
還夢到了沈池柳是一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