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場地安排在京城西南反向的一座大山内,幾行車隊前往大山内,驚擾了許多林中鳥。
春季多雨,現又下起來了毛毛細雨,路面上潮濕不已。
青年坐在一顆高樹上,半紮着的頭發灑下身後,雙手在坐着的樹枝上,晃動着腿,目标盯緊前面的一輛馬車,裡面坐的人正是祈桓予。
原來是你。
青年眯了眯那雙桃花眼,向後彎下腰,翻過身,随即落在地上,隐進了平民百姓的隊伍裡面。
隊伍中有人看到一位青年,什麼也沒有帶,好心問道:“公子,你不帶上家夥嗎?”
青年聽聞,轉過頭看去那位中年人,含着笑道:“我來尋人,不用帶上家夥。”
到了半山腰,百姓在一邊駐紮,皇家在另一邊駐紮,距離差了個一裡,不算太近也算太遠。
便于巡邏的士兵,勘察有無外來的人員進來。
雖說山底下周圍也有士兵嚴格把手,但百姓和皇家都在山腰間,祈望城認為還是要防上一防。
沈池柳想幫忙搭建休息的地方,詩瑤是絕對不允許的,因為家主也在這裡,她怕家主說她不能好好照顧大公子,要大公子幹這些重活。
沈池柳又想進到林子裡面,詩瑤連忙阻止大公子,要是大公子丢了,她要完蛋了。
沈池柳什麼也幹不了,隻好盯着詩瑤,次次來阻止他。
詩瑤摸了摸鼻子,移開視線,她是絕對要看好大公子的,春獵還沒有開始前,大公子絕對不可以離開她的視線之内。
夜晚來到,臨時房屋也搭建完畢了。
沈池柳走進自己的房中,裡面隻有一張床,一張床子,一張椅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他走進去坐在床上,想着上山中途,似乎看見了一個人坐在很高的樹上,一眨眼,那個人就不存在了。
那個人是誰,怎麼爬上這麼高的樹上的。
沈池柳想着想着,困意襲來,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祈望城宣布春獵正式開始,時長為三天,不論是誰,獵物獵得最多的人,有獎賞。
沈池柳随便拿了一個籃子,就進到了林子中,又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東翻西翻起來。
“大公子,你這是在找什麼嗎?”詩瑤不理解大公子這舉動,别人拿刀,拿劍,拿弓,自家大公子拿籃子,拿木棍。
“不是,我在采藥。”沈池柳認真回答道,“詩瑤,你去撿蘑菇,不用管我。”
“?”詩瑤看着大公子用木棍扒拉着地面,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了,來這裡采藥,認真的嗎?
沈池柳擡眸看去詩瑤,“詩瑤,你去采蘑菇。這附近時不時有巡邏的人,我不會走丢的。晚上,我給你做蘑菇湯。”
詩瑤有些心動大公子做的蘑菇湯,猶豫了一下,還是被蘑菇湯拿下了,“大公子,我采完後,再去找你。”
沈池柳歎了口氣,看着詩瑤終于可以離開他視線之内了,昨天一直跟在他身後,去哪裡都不行,非要說這裡危險,要保護他。
半個時辰後,陽光從雲層裡出來,穿過樹林,照在濕潤的土地上。
沈池柳照着面前的電子屏幕,找了好幾種草藥,時常看見附近有人路過他,投上古怪的眼神。
他沒理會,他又不會使用武器。
沈池柳正在一處地方采藥草,聽到前面有打鬥的聲音,本想悄悄離去。
不料,打鬥的兩人發現了他,另一個人還跑過來,撲到了自己懷裡。
沈池柳推不開面前的青年,擡頭一看,面前是已經挂彩的祈桓予,剛想開口,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
祈桓予扯了一下嘴角,盯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啧”了一聲,快步離開了這裡。
他本想來尋沈池柳,在途中莫名其妙出現了一位青年,嘴裡說着,“怎麼又是他“,猝不及防就幹上架了。
青年又很生氣說了一句,“他還要害死沈池柳多少次。”
很巧的是,沈池柳剛好出現在了這裡。
青年先一步知道沈池柳在這裡,立馬停了手,警告了他一句,“别靠近沈池柳。”。
青年立馬撲到沈池柳懷中,關鍵沈池柳沒有避開,也沒有推開。
祈桓予心下煩躁,擡手摸了摸臉上劃出來的傷,眸光沉了沉,沈池柳怎麼認識那位青年。
隻有那麼一次,他什麼時候害死沈池柳很多次了。
沈池柳低頭看抱着他的青年一瞬間,再次擡頭祈桓予就不見了。
“嗚嗚嗚~~”青年察覺宿主要推開他,抱得更緊了,抽了抽不存在的鼻涕,擡頭看去宿主,“嗚嗚嗚~~,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沈池柳:他該認識嗎?
“嘤~”空青擡頭看去宿主,卻見到宿主的不耐煩,哭得更加厲害,他都記起來了,“嘤嘤,你怎麼能不認識我。”
沈池柳: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