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想了下祈桓予的性格,也是,若是祈桓予想治早就治好了,不去治的原因也許祈桓予要讓皇上知道,他的腿疾是皇上造成的。
想用身體造成的疼,換去别人的的疼惜,沈池柳認為這麼做的人怕是傻子。
“詩瑤,你用什麼方法把消息傳進東宮裡面的?”沈池柳勾勾地盯着詩瑤不放,“我想讓你幫我一件事。”
“這……不能說。”詩瑤猶豫後瞥了眼大公子,據她所知,每個人傳消息的法子都不一樣,“什麼事?”
沈池柳緩緩說與詩瑤聽,“說我在尚書府近時來,食欲不振,身心疲憊。”
詩瑤感覺大公子有一個大陰謀,要讓主子跳進去,不過,就這麼點忙,幫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好的,大公子。”
詩瑤見大公子也沒有什麼吩咐了,走出了屋外,意外看見了水蘇站在門外,身邊站着一位小厮果凍,一直沒有進去,“水……二少夫人,怎麼不進去?”
“詩瑤姐姐,别這麼喊我。像平常那樣喊就可以了。”水蘇眼裡帶着些低落,望着詩瑤,“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面對……”
水蘇糾結咬了舌尖,就他這個身份,該怎麼稱呼他,總感覺哪個稱呼都有些不對勁。
詩瑤見着水蘇眉角都皺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彎腰瞧水蘇,低眸見着水蘇手上抓緊的兩冊書,“水蘇和二公子一樣,喊大公子為哥哥就可以了。哥哥喊不出來,喊兄長也可以。”
水蘇向後退了一步,開口一直重複着,“我……我……”
果凍緊繃着嘴,不敢替二少夫人說出一句話,心裡不斷念叨,“他就是一個背景牆,他就是背景牆,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水蘇弟弟不用怕。”詩瑤賤賤笑着,她就喜歡看水蘇害怕的模樣,心裡面冒出來了一個壞注意,捂着拳頭放在嘴邊咳嗽到,轉眼向屋子内,大聲喊道,“大公子,水蘇來找你請教問題了!”
水蘇想伸手阻止詩瑤,詩瑤向旁邊躲開,向水蘇眨了眨眼,瞄了一眼不說話的果凍,立馬跑開了這裡。
水蘇無奈看了眼詩瑤跑開的身影,抿了嘴,聽到開門的聲音,眸一驟縮,吓了一跳。
果凍被二少夫人的動作,吓得身體晃了一下,他比二少夫人更加害怕,心裡面冒出一個小人,哭着喊到,他想回去了。
“水蘇?進來吧。”沈池柳聽到詩瑤的聲音,打開門,見到門外站在雪堆的兩人,“你那位小厮,也一同進來吧。”
沈池柳見着水蘇走進來,疑惑那位小厮不樂意走進來,水蘇察覺後,回頭看了一眼,輕輕喊道:“果凍,外面冷,進來。”
“果凍??”沈池柳在心裡面想着,他感覺這名字起得很像能吃的果凍。
果凍欲哭無淚跟着二少夫人進到了大公子的屋子内,他害怕啊,不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吧。
沈池柳讓水蘇坐下,見到水蘇放在桌面上的兩冊書,眼中閃過驚訝,他明顯看見封面舊了許多。
這兩冊書,正是他離開尚書府之時,交予水蘇要看的。
“對不住,我進了宮裡,長時間出不來。”沈池柳歉意說了聲,“要不然,我還是請位先生來教你?”
“不用,不用。”水蘇連忙拒絕,低下頭看着這兩本書,“我欠……”
“如沈雲野一樣,叫我兄長便可。”沈池柳知道水蘇有些不适應,提醒道。
“好。”水蘇不太自然答應着,略有些艱難道,“兄長,我欠兄長太多了。不用花錢請先生了。”
“那好,近來還有人欺負你嗎?”沈池柳沒打算揭穿水蘇,繼續問。
“沒有了,現在誰也不敢欺負我。”水蘇乖巧答道。
“現在我有時間,再教教你,如何?”沈池柳覺得先把水蘇這陰暗性格,一點點掰回來,才可以。
“謝謝。”水蘇擡起頭,感激不盡看去兄長。
沈池柳若有所意掃了片刻站在旁的果凍,好心替緊張的果凍說了一句話,笑着道:“你帶在身邊的小厮,把你照顧得不錯。”
水蘇聽到後,心裡面想着果凍可以留下來了。
果凍聽到這話,心裡面抽泣着,大公子真好,救了他一命。
他在某天,不小心看見了二少夫人在……在雕刻……,可把他吓死了。
他千不該萬不該,在夜晚随便走動,撞見了不該撞見的場面。
*
沈池柳命詩瑤傳到東宮的消息,很快傳到祁桓予的耳朵裡。
祁桓予躺在貴妃椅上,心中想着他要不要給沈池柳送個治療食欲的藥,不吃東西怎麼行。
這時,西甯端着冒冒着熱氣的藥進來,恭敬道:“主子,你的藥已經煎好了。”
祁桓予看見這藥,縮了一下鼻子,他喝了這麼次藥了,還是不太習慣,雖說喝了後,頭僅有些輕微的疼痛。
嘗試斷過一次,頭疼得要命,夜晚睡也水不着,還是妥協叫人去煎上一份藥,喝下去後,很明顯頭疼減輕了許多。
懷疑過這藥是不是放了什麼成瘾的東西,問過老師,老師向他保證一點也沒有,他也放下了懷疑。
坐起來,拿過那碗藥,皺眉頭一口悶了下去,快速拿三四個蜜餞放進嘴裡面。
西甯見任務達成,端着空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