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别聊了。現在到回去的時候了。】空親熟悉般跳上宿主的大腿上面,這樣方便宿主可以抱着他回去。
如空青想得一樣,宿主抱起來了它。
沈池柳突有一個想法,站起來用力扯下了一條柳枝放到坐着的祁桓予面前,笑着問道:“太子知道,贈柳條意思是什麼嗎?”
祁桓予聽到此話,他舉目見沈池柳嘴角扯出來的淡笑,後垂眸下來接過這條柳枝,回答道:"是對遠行人的祝福,也是送行者對再次重逢的期待。"
“是這樣。”沈池柳肯定祁桓予的回答。
予爾柳枝,相遇逢時。
便是如此。
沈池柳也見着太陽位置在頭頂上了,叫着祁桓予一同回去吃午膳,祁桓予沒有意見,這一天他可能都回不去宮裡面了。
沈池柳在路上想起來,祁桓予突然多出一個門客的事情,問了一句祁桓予,何時有的門客。
“見着此人,對我有用,便送個太子門客稱号給他。”祁桓予瞧了一眼沈池柳懷中的狐狸,把手裡面還拿着的柳條丢了,回答道。
他們二人來到用膳的地方,詩瑤早早就安排好了,把元安澤這個客人也一同請來這裡,沈雲野也在這裡。
詩瑤見到大公子來了,整理好碗筷叫着還在她旁邊站着的水蘇走了,現在有客人來,他們和大公子關系再好,也是不能上桌吃飯的。
當水蘇經過沈池柳身旁,沈池柳小聲和着水蘇說,幾刻鐘後,他會叫着空青去找水蘇,有什麼事要說,就跟着空青來找他。
水蘇知道空青就是那隻白狐的名字,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應了一聲,跟着詩瑤出去了。
今有人來,桌面上的菜式多出來了幾樣,沈池柳見着祁桓予還是吃的這麼少,他弄出來了些聲響,招來其他兩個人的視線。
祁桓予立馬知道沈池柳的意思,又多加了一碗飯,元安澤能夠看出來沈池柳和祁桓予的這些動作,覺得有意思,作為老師還會管學生吃了多少。
午飯過後,祁桓予和元安澤跟着小厮走到他們休息的地方,沈雲野一人跟着沈池柳回到了書房裡面。
沈雲野走到去,看到遍地擺滿了書籍,腦子就要開始昏昏入睡了,他走近沈池柳旁,邀請着沈池柳晚上一同去街市去逛逛。
他怕沈池柳不同意,已經想了好幾條說法,但聽到沈池柳一下就有些同意了,有些驚訝在原地。
沈池柳給沈雲野尋了一個好聊天的地方,叫着沈雲野坐下來,說着關于水蘇的事情。
沈池柳和水蘇也沒有多認識幾天,他能看出來水蘇本性不壞,受到欺負還回去的方法做得不好,太過于極端了。
水蘇還是住在他這裡比較好,嫁娶雙方還是不要見面得好,沈雲野覺得還是看水蘇的意見是什麼,他對此可以尊重。
還有的是婚事,沈雲野已找過父親這件事,父親說這類事由着沈池柳管着,他也不想去找母親說這件事,他們母子之間還有着隔閡。
沈池柳想着日子,沈雲野九月份底就要離開這裡了,現在過不了幾天便是的中元節,盡快要把時間安排的前一些。
沈池柳和着沈雲野說可以在八月底舉行,這事不宜于鋪張,對沈雲野和水蘇兩個人影響都不好。
婚姻對水蘇來說并不是約束,是一個身份,可以自由做着他自己喜歡的事情,或許也可以好好約束着沈雲野。
沈雲野接着說起來元安澤的事情,元安澤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元安澤的嘴是時刻也停不下來,沈雲野開始懷疑遇到的人怎麼都愛噼裡啪啦說個不停。
沈雲野說完事情,趕緊離開了這個導緻他想要昏昏睡下去的書房裡。
書房一下子清淨下來,沈池柳看一會手中的書,覺得有些困,習慣性趴在桌面上眯了一會。
他醒來時,看見空青趴在他面前壘起來的書堆上面,伸手推了一下空青的身子,叫它現在去把水蘇叫來,回來怎麼睡都可以。
空青迷迷糊糊醒來,張開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它沒有往常的抱怨,聽到宿主的話,利索跳下地面跑了出去,兩刻鐘後它帶來了水蘇到宿主這裡。
空青回到壘起來的書堆上,繼續做未做完的夢。
水蘇認為書房是很重要的地方,他來到這裡,視線絲毫不敢亂瞟,大公子怎麼這麼放心讓着他進來。
沈池柳看得出來水蘇的想法,但他沒有解釋,書房并不是他處理事情的地方,這裡就僅是他學習的地方。
“八月底之前,水蘇你都住在我這裡可好?”沈池柳眼神示意水蘇可以坐下來。
雖然大公子對人很好,但水蘇還是感到有些害怕,隻因他把大公子的弟弟給禍害去了。
“我都可以。”水蘇低着頭回答,還是大公子說要他擡起頭來,他才敢擡頭和大公子說話。
“水蘇,你想要我教你認字,還是請一個夫子來。”現在沈池柳把水蘇當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多加照顧了一下。
水蘇聽到這話,瞳孔放大幾倍,他也有機會可以讀書,嘴角壓不住向上揚,感謝着大公子。
他這是遇到了多好的人啊。
水蘇怕大公子破費太多,和大公子講,不要夫子來,大公子有空來教教他,都已經是很滿足了。
沈池柳聽水蘇的,他又想着詩瑤除了隔幾日的值班,就是在吩咐人幫着他做着小事,閑得有些厲害。
于是沈池柳叫水蘇去問問詩瑤也來不來,女子可以識字大有用處,水蘇答應了這件事,他會去問一下詩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