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明白祈桓予的意思,來到百姓的中間,掃視周圍低着頭顱的百姓,威嚴沉聲道:“三歲小兒都知道,無證實的話,不可聽,不可信。現在臨江郡還未恢複原樣,家還未修建好,在這裡休息不是來給你們互相言論誰的不對,别在這裡丢了自家的臉面。”
其中還有人想要出來辯解,但撞上許南漆黑的眸子,心生有些害怕,閉上了嘴。
許南看了那個人一眼,收回目光道:“太子殿下,來到臨江郡,每天都在和我一起處理臨江郡的各類雜事,不出現在你們身邊實屬正常,不暴露身份,是想以一個平民百姓般來到這裡幫忙。”
“我也可以作證。”齊莊嚴說完,他朝祈桓予那欲解釋又解釋不開的神态看去,心想裝得真像。
人們聽到有許南和齊莊嚴在為祈桓予說話,靜默不語,仔細想想也是有這麼一番道理。
其中有幾個人就算再不相信,也隻能咽下肚子。
許南在這裡,人們不敢說話,相繼各重新回到各崗位中,各司其職。
祈慕辰在聽到許南最後一句話是,臉黑了下來,這不是明着在說他招搖過市,掙着功勞。
原來祈桓予在這裡等着這一出,是他太着急了些。
不過沒有關系,忍一段時間就過去了,他提前叫人把慢性毒下在了那盤點心中,過不了多久就會沒有病因死去。
可惜祈芝芝那邊還沒有動靜,要叫着些人過去才行。
祈桓予向着沈池柳走過來,沈池柳聽到祈桓予輕聲勾着笑道:“為什麼不出來替我說話,明明你也是謠言的主人公之一”
沈池柳見祈桓予臉上是笑着的,但神态落寞下來,有一種他像是被主人抛棄的小狗,他心中有些不忍,明明已經說明了情況,為何還是不相信他。
祈桓予能不可多得看到沈池柳眸子藏着的擔憂神色,已知足,一個人獨自離開了這裡。
【宿主,生活在深宮中的人,總會懂得一些謀略來保護住自己……】空青還想着說話,就被着宿主打斷了話。
“等等,我能猜得到。還有,不經過我許可,别随便把一些事情轉給我。我可不想做一道紅燒還是清蒸的白狐肉。”沈池柳在心中回答空青。
【宿主,好吧。】
沈池柳從剛才的憂心很快轉到嘲笑,虧他之前還擔心祈桓予會不會心情不好。
祈桓予三下兩下,先和沈雲野達成合作,再和齊莊嚴達成合作,後和許南達成合作,特意整這麼一出,順順利利洗白了他。
祈桓予在用人這一塊但是挺不錯的。
倒是把他瞞得死死的,還裝作一幅被抛棄的可憐幼崽,博得他的同情,關鍵在于他還沒能第一時間看出來,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明明主角是沈哥和太子,為什麼他們隻說太子一個人的不是。”夏霧這個想不明白,開了口詢問沈池柳。
“我除了睡過去的那兩天,都在外面親自幫着做事,有三四來天都在和百姓同吃同睡,知道我就是沈太傅,有些看在眼裡的人,并不會說到我頭上。”
沈池柳雙眸暗了下來,就是這麼簡單都能猜出來是假的,還能傳成現在這般,少不了祈年初的戲分。
祈年初看起來這麼做不痛不癢的,就為了進一步增加他和祈桓予之間的矛盾,可背地能看出他善用人心,也善用别人的計謀給他做擋箭牌。
另一邊。
祈桓予在一個地方等來了齊莊嚴,齊莊嚴佩服得一拍一拍鼓着掌,壞笑道:“太子給了郡守什麼好處,竟讓許南幫着你說,根本不存在的話。”
“當然是說齊大人幹的事,全給說出去了。而且吾還找到了你讓人停下水壩的運行交易來往,交給了許南看。”
“你……”齊莊嚴咬着牙,詳怒起來,但也隻是一會,後挑眉頭歡愉起來,“你想讓我置死地後生?”
“對,助你假死,以新的身份來助吾。”祈桓予就很喜歡和職明人講話,拍了下齊莊嚴的手臂,齊莊嚴對他來說有莫大的用處,死掉去怪有些可惜。
他用人主要看中的是能力,而不是這人犯的錯究竟有多少,如果不是這樣用人,那就再無可用之人給他了。
若是這人觸及到他底線問題,那就處死掉呗。
齊莊嚴領會,和祈桓予說了近期情況,不出一個多星期時間,水壩上的淤泥清理完畢,就可以再次運行起來,在這期間計劃要快點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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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貴妃趙如若端來親自熬好的雞湯,遞給來到她永甯宮的祈望城,祈望城接過來,說了一句趙貴妃有心了。
趙如若遮着嘴,溫軟笑着道:“能讨得皇上的歡喜,是臣妾的榮幸。”
她沒有忘記原來的目的,斂下盈盈的笑,有些嗔恕沖着祁望城道:“臣妾聽說,皇上把慕辰也派去了臨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