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桓予和他們兩個人對視上一眼,道:“這件事,好像扯進來的人有些多了。”
祈芝芝立馬懂得祈桓予的想法,贊成微點頭,嘴角微微上翹道:“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嗎?”
和臨江郡不同的是,京城那裡陽光明媚,沒有一點要下雨的意思。
幾位大臣在天子的議事廳禀報各類雜事,天子也不答話,靜靜聽着他們在講,在互相掙吵着。
“臣要上書戶部尚書江林,他偷稅漏稅。”工部尚書賀才憤恨道。
“臣也要上書工部尚書賀才,在涉及到土地管理的事情,遲遲不派人手過來修建!”戶部侍朗江林瞪了一眼賀才,惱恕道。
“派什麼派,你那規劃的範圍,都超出實際界限了!”賀才也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戶部李尚書因病告假一個月,才輪不到這個從三品的戶部侍朗暫代戶部尚書這一職。
沈路雲看着他們争吵,頓時感覺他的老臉都丢沒了,他手下的六部中的兩部先一步吵了起來。
“哦?跟朕好好說說看,什麼土地原因?”祈望城放在手中的毛筆,拿起自己寫完的字欣賞看了下,淡淡對着他們問道。
江林閉上了嘴,賀才根本不怕天子的威嚴,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個新登上戶部侍郎的江林,走出來向天子行了禮,“按照我國法律法規,土地和房屋的界限為五五分。江侍郎私自劃分為七三分,這是要害我國百姓沒有地方住啊!還有的是,臣發現他偷稅漏稅就是為了雇傭些人開發土地。”
“江侍郎,你來說說看。”祈望城放下紙張,有些興趣想看這個新提上來的新人會怎麼說。
江林也站了出來,行禮道:“臣親自去邊境居民區調查過,百姓能吃上糧食都是難的,他們沒地有房有什麼用處,獨屬世家的土地使用權要改。”
“尚書令,你有什麼看法。”祈望城把這個問題抛給沈路雲,他也想看看身為世家之一的沈路雲會說什麼。
被點到名的沈路雲走了出來,思考了下說出他的看法,說江侍郎說得并不道理,賀尚書的說法也不錯,建議他們二人各退一步,把土地與房屋的界限改成六四分。
都在為雙方考慮,誰也沒有得罪于誰,衡量得出最後結果,是他沈路雲能幹得出來的事,祈望城在心中想到。
祈望城也同意沈路雲這個說法,不過要讓三省多加商量這件更改律法的事情。
祈望城後讓其他大臣相繼上來禀報,獨留下沈路雲在這裡,道:“我看了趙公公寫信前來說,你兒子落水被我兒救了上來。不過尚書令也不用過于擔心,貴子無事。”
這麼客客氣氣和他說這件事情,沈路雲知道祁望城又在心中憋了什麼壞主意,回複祁望城道:“那就多謝太子援助,等太子回來,臣會親自登門道謝。”
祁望城又接着和沈路雲聊了幾下近期發生的事情,祁望城得到滿意答複,便放走了沈路雲。
天子議事廳就隻剩下祁望城獨自一人批改大臣們上書的奏折,批到一半,祁望城忽然想到了什麼事,寫下一封信招來人,吩咐這封信定要親自交給趙禮。
祁望城要趙禮好好盯着太子殿下,必要的時候可以給出一些阻礙給太子殿下,他阖眸用手捏了幾下鼻翼後快速睜開鷹眼般眸子。
趁着這次機會一定要磨磨太子的氣性,若回來還是那個性格,他不建議削了太子的部分權力。
祁望城眼眸由淺到完全暗了下來,在這偌大京城,他除了太子,還有三殿下和五殿下兩位待選人。
與此同時的五皇子祁年初府内,三皇子祁慕辰來借着看望祁年初的名義,前來遊說祁年初和他合作。
“五弟,如今你也知道消息,沈太傅昏迷不醒,現在正時除掉太子的最佳時機,你覺得呢?”祁慕辰微眯着雙眼看向在旁依舊是平淡無表情的祁年初,誘惑道。
“我不感興趣,三哥你先回去吧,别老是來我這,難保會叫人誤會。”祁年初沒有看向祁慕辰說話,他直直轉過身子想要離開祁慕辰在的地方。
可是祁年初剛邁開步子感覺胸口湧上不舒服,彎腰猛咳起來,許久才停下。
祁年初擦去唇邊沾有咳出來的血,斂去眸子一閃而過的暗沉,心想就這麼幾天病情就加重了,真是狠心。
“三哥想問,四妹是不是偷溜出去,跟着太子去臨江郡了。我可以幫四妹在司業面前打掩護,若是司業發現四妹一直不來,你說……”祁慕辰走到祁年初身旁,體貼入微輕拍祁年初的肩膀,别有所指說着這件事。
祁年初拍開祁慕辰的髒手,他有些氣息不穩道:“三哥,你想做什麼?”
“哈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弟弟。”祁慕辰不會在意祁年初的剛才的行為,一個将死之人還入不了他的眼。
“叫你的好姐姐,給太子制作一些麻煩事做。放心,不會緻太子死亡的。” 祁慕辰靠近祁年初的耳旁輕聲道,“太子搶了我們兄弟這麼多東西,不拿一些回來,還有等到什麼時候?”
兩天後梅雨季暫停,臨江郡這邊百姓開始鬧得不可開交,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出去的消息,傳太子殿下和太子太傅早已來到臨江郡,卻從來不管百姓死活,在郡守府裡頭吃喝玩樂。
後面傳得更加離譜,太子殿下和太子太傅搞師生□□,還是太子強硬上的太子太傅。
後續有人問為什麼他們的郡守管不了太子殿下,有人就這麼出來解釋,太子旁若無人慣了,沒有多少人敢惹太子殿下。
沈雲野聽到這個消息,他當場想出去告訴那幫人,這都是謠言,還好後面祁桓予及時拉住了沈雲野,避免出現更多離譜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