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聽到這一模一樣的話,停下塗抹手臂上腫紅的傷口,他現在已回到房中,祈芝芝怎麼可能會找得到。
【祈芝芝在皇室的本事可是大得很,沒有她打聽不來的事情。】空青嗅了嗅宿主的手臂,要不是不可以讓人感到奇怪,它真的好想立馬把這傷口給去除了。
他們說着這會人就到了,外面傳來悅耳動聽的女聲音,說是來給他道歉。
“請進。”沈池柳對外面的人說,擡起頭就看到一個不失禮貌的祈芝芝走進來。
她立馬給沈池柳行了禮,向沈池柳解釋了為什麼要捉弄太子,和為什麼私自出宮的原因都一并說給沈池柳聽,就生怕沈池柳不相信似的。
“我本意并不是想要害沈太傅的,隻是想要捉弄一下太子而已。”祁芝芝解釋完後,還附加了一句話,就是希望沈池柳能夠理解她。
祈芝芝說出來的語氣顫顫抖抖,帶一些哭腔,再加上她那獨具一格樣貌,恐怕空青不提醒他都能讓祈芝芝哭幾聲就給糊弄過去。
“行了,臣已經知道事情原緣,不會怪罪于四公主。”沈池柳說。
她哭得有些使他心煩,而他又不吃這一整套操作。
【宿主,你弟弟也來了。】空青提醒完,在一旁無聊數着沈雲野來到的時間。
沈池柳聽到這一數字,心中有些心煩氣躁,但有人在場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扯着空青的耳朵,警告它閉嘴。
“祈芝芝,你怎麼回來這裡。”沈雲野剛從救災區回來想要找沈池柳兌現承諾,不曾想碰到門外的祈芝芝,驚訝道。
沈雲野看見祈芝芝手上的傷口,皺起眉頭,關懷道:“你這手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太子欺負于你。”
祈芝芝搖頭說不是,是她不小心弄到的,又向沈雲野解釋了一遍來到這裡的原因。
聽到前因後果的沈雲野,氣上心口,也不再管祁芝芝曾是小時候的玩伴,逼問這祈芝芝的種種不是。
幾年不見,祁芝芝竟做出這類事情,沈雲野毫不客氣把祁芝芝摧趕出去,并勸告說不要再來煩兄長了。
【你弟弟好狠的心,為護着你不惜得罪四公主。宿主,你可不能辜負沈雲野對你的情感。】
在他們幾個人看不到的地方,祈芝芝走在路上收回手足無措神情,踏着歡快步子走了回去。
沈雲野還來不急和沈池柳說上話,又被人緊急叫了出去,說是今晚可能有一次大雨,那邊的防護措施還未做好。
他離開後特别叮囑沈池柳,今天晚上别出門,洪水可能會再次上升。
不出半個時辰,雷雨伴随着一道紫電劈下,豆子大小的雨滴噼裡啪啦擊打在關緊的窗外,雨水在瓦磚上成為一條一條細流從屋檐落下,沈池柳在室内整理好寫完的資料。
問起空青它究竟有什麼用處,沈池柳除了知道它是中藥系統,可以提前告訴他已經發生的事情,好像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我可不是說過,我可以變出很多現有的藥材,還有各種丹藥。我主要的任務是護着宿主能安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當然我自己的作用就大得多了,基本無所不能,但僅局限于我自己,這是統界為保系統安全專門定出來的政策。】空青擡起頭不敢置信看着沈池柳,再次重複自己的作用。
“給我一些關于治療跌倒損傷的藥,例如當歸,川芎,紅花,桃仁等,這麼大的雨等會可能會用得到。”沈池柳心不在焉看向窗外,希望這麼大雨沈雲野能夠相安無事。
桌面上出現許多藥材,大雨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沈池柳拿好個籃子把這些藥材裝好,叫空青在前面帶路去到府裡的藥房。
一人一狐踩着地上薄薄一層水面,沈池柳走去藥房交給藥童煎好,再用瓶子裝好交給他。
藥童還沒有看到這麼多的藥材,不疑有它聽從沈池柳的安排,畢竟郡守吩咐過,凡是有沈池柳有要求都要聽命于他。
沈池柳并沒有離去,看着藥童洗淨,切好,放進藥爐裡面煎着藥材。
他心中幻想道:“以後沒有他的什麼事了,定要辭去這份朝廷職位,攢錢和空青一起開個藥材店鋪過着養老生活,時不時去勸解一些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即能活成他想要的生活,也能實現他的價值所在。”
過了幾刻鐘,沈池柳在這時看到其中有幾位士兵帶着大夫急忙趕去外面,看他們的服飾就能知道是救援隊裡頭的人。
瞧着他們表面神情,沈池柳很快能認出誰才是頭兒,叫空青跑去前面攔住他。
沈池柳在士兵還未開口前,詢問跑得這麼急做什麼,士兵簡單交代了事情經過,說是很多兄弟搬遷麻袋的時候,不小心跌倒露出來的皮膚劃到很深傷口,怕兄弟們受到感染,現在正帶醫師前去。
這時藥已煎好,沈池柳叫藥童直接用個大一點的瓶子裝,對士兵道:“我這裡剛好煎有一些關于治療傷口的藥,你帶着一些去吧。”
士兵信得過沈太傅,抱拳感謝他,叫旁邊的士兵拿出身上攜帶還未裝好沙子的麻袋,裝過那些煮好的中藥。
沈池柳偷偷跟在他們後面,他有些擔心沈雲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