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解釋一下那碗藥來源。”沈池柳檢查完祁桓予的學業問道。
“沈太傅問吾這個幹嘛,吾還沒有問你,吾家婢女怎麼給你送藥。”祁桓予用很敷衍的語氣回答沈池柳的問題,沈池柳見得多自是不會相信祁桓予的說詞。
“還有,西甯暗地裡都在勸說吾學習,實話實說,沈太傅是不是給西甯灌了什麼迷混藥。”祁桓予繼續接上一句話問道。
“卑臣已經知道是太子殿下拿走藥方,借西甯的名義給我送藥,沒有想到桓予背地裡這麼關心卑臣,是卑臣的榮幸。”沈池柳手臂放在攤開的書面上,擡起眸子隻答了前面一句話,後面說不說都無關緊要。
在沈池柳這一句話中,祁桓予确實沒有在意沈池柳是否回答他後面一個問題。
祁桓予聽到沈池柳連說的三個卑臣,就連“桓予”兩個字都沒能進入到他的腦子裡面。
祁桓予在心裡想着,“卑臣,卑臣,卑臣……他在我面前就知道稱呼這個,去掉“卑”字,直接自稱為臣不好?非要用這兩個自稱。”
祁桓予竟沒有同一時間反駁他,沈池柳見祁桓予低下眸子,他看不清祁桓予眼中的情緒。
罷了,他也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
岔開這個問題,沈池柳說起了近期的發現給祁桓予聽。
沈池柳沒有說出空青的發現,這件事情實在不太好說,總不能說空青成精,會說人話,這樣來說給祁桓予聽。
祈桓予定會像看傻子一眼看向他。
祁桓予認真聽完沈池柳說的話,他基本上都知道這些事情,補充沈池柳沒能發現的問題。
他從暗衛調查中得知,臨江郡距離京城有四個驿站,皆沒有接受到臨江郡傳出來的急報,許南很有可能說謊。
祁芝芝偷溜出皇宮,不辭萬裡跟着他們到這裡,原因是遠離京城,方便作弄一下祁桓予。
在沈池柳被蛇咬後,祁桓予做事的速度很塊,立馬把那放蛇的人逮住了,可惜的是,那個人服毒自殺了。
沒能及時阻止,不然定要揪出來到底誰是背後之人。
就連皇子公主都牽扯在其中,朝廷派來的人還不知裡面有誰的人,又是誰的人。
當今天子有三子兩女,有能力争皇位的兩個皇子是三殿下和五殿下。
三殿下有謀略,懂人心,有一個貴妃在後面撐腰,貴妃的母家手握三萬士兵,鎮守北邊玉門州,天子的随身侍衛趙禮是貴妃托上去的。
五殿下識大體,不争不搶,他雖有一個淑妃在後面撐腰,但淑妃終是敵國的人,在宮中沒有任何勢力可言。
以至于五殿下沒有什麼必須要出席的活動,基本見不上他的影子。
可五殿下有一個龍鳳胎姐姐,四公主祁芝芝,她不是能惹的人物,凡是欺負過她的,加倍還回去。
若是惹到五殿下頭上,讓祁芝芝給發現了,那個人恐怕離死不遠了。
天子派過來的人中,定是有五殿下和三殿下的人,最大可能率是三殿下的人。
祈桓予也是認為這裡有三弟的人,能和着他搶位置的人,三弟是有這個資格的。
若不是除了太子其他皇子不容許參與朝政的事,以三殿下的能力,能比太子擁有更多朝中大臣的支持。
祁桓予對這個五弟沒有太多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掙不搶,待人很是溫和,就是他的姐姐祈芝芝性格暴躁,和他性格挺像的。
沈池柳和祁桓予一緻覺得,當前的任務先把水患給解決,降雨不停,水位上升,終是危害。
再把那些人深挖出來,一網打盡。
祁桓予提議要不然打一個賭,看誰能猜到誰是下棋人,賭約可以先放在一邊,沈池柳也很快同意祁桓予的提議。
祈桓予賭“許南”,沈池柳賭“武定灼”。
祁桓予覺得許南脫不開關系,沈池柳随便扯的一個人。
他們根據昨天路線,又來到流民所在地,容容在人堆中一眼就見到兩位漂亮哥哥,跑出來禮貌叫聲“哥哥”好,容容得到沈池柳同意後,把空青順走了。
【宿主,你昧着良心說話,高級系統是這麼使用的嗎?】
“容容挺喜歡你的,更何況你倆都是幼崽,玩得來。”沈池柳在心中對空青說。
榮獲一個“打工人”稱号的空青,頭上冒出很多星星,它現在暈掉去,可以不。
沈池柳在人群中找到王東,走到他面前,看見他又瘦上了幾分,歎了口氣。
拿起地毯上的面包放到他的眼前說:“沒有結果就是好消息,救援隊正在緊急打澇掉入水中的人,我相信你家人一定會沒有事。”
“你不知道,已經三天過去了。隻要有救援隊的人來到這裡,我都會像個瘋子一樣拉着他們問,可是沒有任何消息。”王東喉嚨裡面生了鏽,說出來的話嘶啞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