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看到宿主裡頭站着不動的兩個人,走進來也看到了這“溫馨”的一幕。
【宿主,你這是發善心照顧小孩?】
祁桓予不舒服輕“哼”了一聲,他有些放松下來的肌肉,很快僵硬起來,身子在微微顫抖,在沈池柳胸前摸索不斷尋找熱源。
沈池柳聽到祁桓予口中小聲念叨着“冷”。
冷?
祈桓予微張開雙眼,腦子有些迷糊分不清現在狀況,隻覺得很冷,渾身都很冷。
想要緊緊靠近這熱源,來緩解一股一股不接斷湧上來的寒冷。
沈池柳抓住在祁桓予身上亂動的手,審視祈桓予的狀況,有些嚴重。
空青也覺察不對勁跑到宿主床上,快速判斷出,嚴肅對宿主道。
【宿主,我在你被子裡頭變出了一瓶藥,你打開給祈桓予服下。】
這時其餘兩個人也走到沈池柳床邊,西甯僅瞧了一眼就跑出去尋找大夫去,沈雲野想把祈桓予給弄起來,遭到沈池柳眼神制止,不高興向後退一步。
沈池柳手伸進被子裡,果真摸索到一個圓滑的瓶子,拿出來打開給祈桓予喂下去,沈雲野知道誤會他們兩個的關系,和兄長說了聲抱歉。
空青扒拉宿主床上的衣服,【宿主,你好燙。這裡有沈雲野在這裡,我不太好直接給你退燒藥吃,不好意思。】
“沒事,我看西甯跑出去了,應是去找大夫,等等就好。”沈池柳在心裡安慰空青。
他擡起頭來回看向沈雲野和祈桓予,叫沈雲野把祈桓予扶起來,壓着他有些難受。
沈雲野沒有接收到兄長的意思,問了一句:“哥,你眼睛不舒服嗎?”
沈池柳眼珠子向左下角看去,在心裡面扶起額頭,是他不好,沒有開口說話。
藥效很快有了效果,祈桓予感覺身上的寒冷不見了,他張開雙眼,也沒有看自己手撐在什麼地方,呆了一下,皺起眉頭,感覺手感有些不太對勁,又按了按,怎麼起起伏伏的。
祁桓予聽到頭頂上傳來熟悉的聲音,“摸夠了沒有,要不在摸一會。”
看見自己的手正摸在沈池柳的胸前,祁桓予收回來了手,縮起幾根手指放在身側,眼睫在不斷撲閃,他怎麼會幹着這種事。
祈桓予神情有些不自然應聲而起,見到床前臉很快黑下來的沈雲野,又作勢躺回沈池柳懷裡,抱歉說了一句,沒有力氣。
沈雲野看見祁桓予在兄長身上心安理得趴着,臉都黑了下來。
“那你就躺着吧。”沈池柳也不好昧着良心強硬讓無力的病人起來,他沒有低頭看去祈桓予,不清楚祈桓予和沈雲野之間濃厚的火藥味。
沈池柳用眼神警告沈雲野不要開口說話,他懷裡的人還沒有完全好,再次複發就有些難搞了。
沈雲野想要開口罵幾句太子,又接收到兄長的眼神警告,有氣撒不出來,唯有狠力瞪着兄長身上的祈桓予。
他記得兄長和祁桓予不是從小不對付嗎,他離開的日子裡,祁桓予怎麼就和兄長冰釋前嫌了。
祁桓予自己沒有哥哥,還非要搶他的哥哥。
這時聽到外面越來越清楚的腳步聲,還有西甯的聲音,他們一同看向門口,西甯帶着大夫進來。
大夫走進來給祈桓予把了下脈,沈池柳見他把好脈,簡單說明祈桓予的情況。
大夫了解過後,說是受驚過度引起的身寒,勸告病人近期心情不要太過激,不去接觸令他恐懼之物便可。
這話并沒有對着祈桓予說,而是語重心長對着沈池柳說。
沈池柳見又有一個誤會,他也徹底死心,不想解釋這麼多。
大夫能察覺沈池柳狀态不是很好,得到沈池柳同意也替他把了下脈道:“公子,你沒有什麼大事。隻是發起低燒,我寫一道藥方子給您去抓藥。”
沈池柳接過藥方,放在床上方便給空青看,有沒有問題。
【這藥沒有太大問題,就是藓草根不屬于退燒藥的範圍,這個藥材隻有很小的退燒效果,但更多的藥效是讓人神智不清。】
【宿主,他有問題。】
【那邊桌子上,我變出來了退燒藥,宿主記得吃。】
沈池柳向大夫颔頭微笑道謝,他心裡面叫空青去跟着大夫,随後沈池柳不小心瞄見祈桓予向上擡眉挑釁給沈雲野看。
還真是沒猜到祈桓予早就好了,這是裝給他們看,看來祁桓予平等不喜歡他們兄弟兩人。
沈池柳壞心思起,趁祈桓予沒有注意到他這一邊,伸手捏住他兩邊臉頰,掰過來皮肉不笑道:“卑臣見太子殿下躺也躺夠了,可以從卑臣身上起來了不?”
西甯轉過頭心裡念叨“我耳聾眼也瞎”,她默默走出門外,沈雲野在一旁則是看好戲,小聲笑了起來。
“救災區怎麼可能會有兩條黑蛇出現。”祈桓予拍開沈池柳捏他臉的手,他端正坐在床上也不玩鬧了,神情嚴肅對他們兩個說道。
時間在流逝,無人應話。
很久都沒有人接話,祈桓予在他們兩人之間奇怪看了一眼,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話!
此刻,沈池柳在懷疑起自己專業學得很廢,沈雲野還不太清楚情況等着祈桓予繼續說下去。
沈雲野古怪看去祈桓予,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本太子說的話,你們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