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閣内室裡鐘施樂正自己和自己下棋,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詢問在旁人,是誰在外面鬧事。
鐘久汐福身子說:“或許是客人和夥計鬧得有些不愉快,我就這出去看一下。”
夥計對上沈池柳自知理虧,但仍氣勢不服輸強硬回複,“店裡面的規矩就是這樣。”
“這位客人,是下人不懂事,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了。”
鐘久汐從内室裡頭出來,一秒對上沈池柳視線,明白他就是那位鬧事的客人,賠禮道歉笑道。
沈池柳目光停留在出現的妙齡女子身上,大方又不失禮節,很快博得他内心的敬重。
“鐘三,你還不快給這位客人道歉。”鐘久汐道。
鐘久汐眼神示意鐘三,等到鐘三給沈池柳道完歉後,也從其他人那裡得知了前因後果,她眼眸一轉,心中有了想法。
她走上前仰視對沈池柳解釋道:
“我是這裡的掌櫃,不可觸摸布料這規矩我并不知情,可能鐘三見落紅閣生意好,便想出了這個法子逃脫打理弄得一團亂布料的活。
祈王朝的律法我還是知道的,為表歉意我額外贈送客人您兩匹上好的雲錦。”
詩瑤左看掌櫃右看大公子,隻知道大公子為她讨公道,怎麼吵着吵着還能碰上掌櫃出來增送兩匹雲綿這等好事。
大公子就是厲害,沒有人能惹到她服侍的人。
沈池柳聽到掌櫃這麼說話心底也放下了那份不高興,可到底本質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他還是不知要選擇那一種料子。
鐘久汐明白沈池柳那份心思,手撫摸上桌面上擺好的淡藍色織錦,順手拿起來給沈池柳看推薦道:“這是織綿手感也是極為不錯的,也是各大貴人常在我們這裡進購的料子。客人您看看?”
見沈池柳不為所動,又先後介紹了各類料子的質感,問沈池柳有興趣的話也可在這裡定制衣裳,不出兩個月時間便可以做好。
沈池柳聽着表示不錯同意了她的提議,待人用卷尺量好身體數據後。
再按照他自己穿過的兩件衣服的大概款式和掌櫃粗略說下說,并特意囑咐道盡可能快點做好。
詩遙見他們談得差不時付了定金,跟着沈池柳離開。
落紅閣内室門口鐘施樂隐在門口許久,盯着沈池柳主樸離開的身影,眼神晦暗下來細若蚊聲說:“沈淩寒,我們已有十一年未見過面。”
他和沈池柳本是小時最要好的朋友,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誤會讓兩人之間鬧了嫌隙,後來也就失去了聯系。
鐘施樂清楚知道沈池柳對他說過一句話,說他這個陰險狡詐的商人不配當他文人的知己。
詩瑤用銀子雇傭幾位打手後,和沈池柳并排走着,沈池柳是不是會被路旁的些許小玩意吸引了注意。
詩遙有些疑惑為什麼大公子挑了這麼多顔色都沒有選最喜歡的白色,問了出來:“大公子,為何你不選清新脫俗的白色?”
他心中正打算出來一次把需要買的東西都一并買齊全去,差點忽視掉詩遙的問題。
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回複說:“凡事總歸都會有新鮮感,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
有了先前的經驗,沈池柳先後順利購置了桌椅,被子和一些植株。
後面再請人把這些東西搬到尚書府裡去,他在這一天可謂是大出血,差不多把一年的俸祿都花光了。
不過俸祿花光沒有事還可以掙回來,但他的房間隻能真正屬于他而不是屬于原主,不出意外他還要在這裡活着很長一段時間。
沈池柳閉起眼睛雙手緊握于面前再次誠心祝福,“希望夏霧可以成功治好病,能健健康康成長。”
詩遙負責監督搬運工去了,隻有他一個人先回到府中。回韶光苑子途中,見打掃落葉的婢女三四個手拿掃帚集成團,八卦起二夫人推他落水的事。
“沒有想到表面溫文爾雅的二夫人也會幹這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
“知人不知心呐。”
一個較為機靈的婢女讓她們靠前些小聲說到:“我聽說,二夫人早就看不順眼大公子了,這是忍不住了才除之為後快呢。”
“我還聽說家主不納妾,還是因為二夫人眉眼間有七分像大夫人才破例納妾。”
他在背地一字不漏都偷聽完她們所講話,隻聽她們不可收拾說得越離譜,什麼什麼二夫人嫉妒他超過二公子,更離譜的是聽到二夫人害死大夫人的。
知道實情的他,忍不住出來打斷那群愛八卦的婢女,嚴肅說:“還不幹活,圍在一堆,偷懶呢?”
那些婢女聽到大公子聲音立馬散開,整體顫顫巍巍福身行禮就低下頭表現出任人宰割模樣。
過會一個大膽的婢女站出來道:“大公子,我們知道錯了,望恕奴婢們的罪。”
他伸手擺了擺手走上前一步對她們說:“就饒你們這一回,記住少說話多做事,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