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真的小子,本座的鎖雲繩豈是小小火焰能夠打破的。”
話雖如此,赫連宇還是從這火焰中感覺到了一股精純的能量,這讓他蠢蠢欲動。不過現在人已經是刀俎魚肉,他也不急于一時,反而輕蔑地安排起文昭之未來的命運:
“本座要砍下你的四肢,把你的軀幹挂在平樂樓大門前,唔,讓本座好好想想,往來賓客的靈石要從哪裡塞呢?”
打量貨物般的眼神從在文昭之身上來回遊走,最終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有了,奴兒不喜歡你的眼睛,不如本座就把它挖出來,等到靈石塞滿你的身體,從眼眶溢出後,就把它們送回劍宗如何?放心,平樂樓是荒離城最大的樂坊,你很快就能賺夠贖眼珠子的靈石。”
說到這裡,赫連宇的眼睛已然被興奮所占據,一想到能看見聽劍痛苦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當年聽劍一劍斷送了他成為荒離城城主的路,時至今日,四荒不少人還用當年之事取笑他。
可惡!為什麼那天出城的是大哥不是自己!
赫連宇與其兄赫連曉同天出生,但他以半個時辰隻差淪為老二。兩人天賦出衆,不到百年就突破築基,那時不少人都在猜他們誰會繼承荒離城城主之位。
後來嘛……命運總愛開玩笑,不是麼?
埋藏在心中的恨意在這一刻爆發出來,赫連宇捏緊了手中玉牌。
不!他改變主意了。
他要将眼前人慢慢折磨至死,然後碎屍萬段,當着聽劍的面将她心愛的小師弟挫骨揚灰,打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暗藍色的光芒閃過,輕易沖淡了紫色火焰,繩索再次緊縮。文昭之立刻感覺到原本小拇指粗的繩索此刻卻如利刃,正在肆意收割他的血肉!
“啊!!!!!!!”
赫連宇看着他痛苦慘叫的樣子,心中的執念竟然真的淡去不少,這讓他狂笑不止。
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麼?
就在文昭之絕望之際,繩索突然松開。
“啧啧,赫連宇,一會不見,你越發變态了!”
笑聲戛然而止,赫連宇臉上閃過不悅,轉頭果然看見常鸢和她的姘頭由遠及近。
“常鸢,你不去追時光箋,來找本座作甚?”
“本座還想問你呢,你不去抓小狐狸,在這裡欺負一個築基期小子做什麼。”常鸢坐在男子肩膀上,對文昭之抛去眉眼,“看看這個可憐的小家夥,細皮嫩肉的,不如跟了姐姐我,保你五百年入元嬰。”
“呵,五百年,這小子怕不是早被你吸幹了。”赫連宇嗤笑一聲,“小子,看見這婆娘腳下的人奴了麼,從跟着她到現在才兩百年,早就根基破碎,活不了多久。不如跟了本座,荒離城有本座一天,必有你一席之地。”
此刻他一改先前态度,竟然開始拉攏文昭之,後者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
至于常鸢……
文昭之早就注意到這名看似健碩,實則氣息不穩的男子,明白赫連宇所言非虛。但令他意外的是,對方不僅不介意赫連宇這番詛咒之語,反而十分溫順地用臉蹭了蹭常鸢的大腿。常鸢十分享受他的溫馴,微微側身,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男子頭上,手指不斷玩弄着他的唇瓣。
玩了半天似乎不得勁,手指刺入唇中,竟是将男子的舌頭夾了出來,肆意擺弄。
而那男子,卻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樣。
文昭之見狀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四荒之人,一個個都是荒淫之輩!
“喲,好大的口氣啊。荒離城主,你大哥還沒死吧?”常鸢掩唇失笑,眸子一動,看見被他捏在手上的玉牌,“原來是劍宗的小輩,難怪你如此惡趣味,不過……”
她話鋒一轉:“本座一來你就改變态度,莫非這小家夥還有秘密?比如,赫連二少,你我要找的寶貝就在他身上?”
該死的女人!真敏銳!赫連宇臉上表情未變,望向常鸢的眼神卻越來越危險。
“哎呀,看來是猜對了。”常鸢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既然寶貝下落明了,本座自然不會拱手讓人。赫連二少,怎樣,你我争一争?”
赫連宇見獨吞寶貝無望,咬牙怒道:“常鸢,不要以為你是荒相城八使本座就不敢動你!”
常鸢對于他的威脅毫無懼意,反倒是将目光放在男子身上,玩弄的對象從唇瓣到了喉結,水漬沾在喉結處,順着他吞咽的動作微微發亮。
“早就聽說二少錯過了上次狩獵,不如今日就在這兀林秘境補上?”常鸢瞥了一眼文昭之,“小子,給你個機會,一炷香時間,能跑多遠跑多遠。如果被抓……”
文昭之扭頭就跑,不一會人就沒影了。
“跑得真快。”常鸢笑了一聲,變出一根燃着的細香看着赫連宇,“如何?追麼?”
人都跑了才問他!
赫連宇看出來常鸢是非要攪和進來,于是大手一揮,隔空将細線斬斷。
“狩獵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