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文昭之,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幹嘛,難不成你們想要我自己揍自己麼。哇,你們好變态啊!”聽劍咋呼一聲,“再說我不是給你們留了一條路麼。這也多虧當年這枚玉佩被分成了兩半。本來你們解決之後我就想現身的,誰知道正好遇見術宗那群不要臉的趁火打劫,那我就順帶把他們也劫了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跟我鬥,嘿嘿,他們還嫩了點。”
“行吧……”駱青拉長了聲音,“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如果你是在期待聽故事,那你已經過了聽睡前故事的年紀。”聽劍一臉無辜。
對于聽劍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華向星和謝長運兩人顯然還有些不适應,但全湖十分了解,于是他輕咳一聲,讓他們扶着餘雅母女去休息。
待人走後,他從儲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徐子行和餘淮的道骨,放在地上看着聽劍道:“就在這裡麼?”
“就這裡吧。”聽劍收起了笑容,臉上多了些正經道,“此處煞氣太重,子行也不想看着自己後代被煞氣折磨吧。”
“行。”
全湖點點頭,一手持拂塵,一手拿出四面彩色小旗子分别落在東南西北四方,拂塵一揚,一道陣法瞬間出現在地上。
藍色和青色的光芒交錯,陣中刻着二十六字真言,四邊則是人,物,天地。
“噫,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五行輪回陣?”駱青瞪大了眼睛,走上前好奇道,“這種陣法不是隻有觀星樓核心弟子才會麼?”
“你已經是核心弟子了啊。”聽劍道,“怎麼樣?那個地方不錯吧。”
全湖抽空嗯了一聲。
“五行輪回陣!”魏一計眼前一亮,湊到了文昭之身邊小聲道,“文昭之,這個陣法很重要!”
文昭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後者繼續說道:“你不是想知道小冊子的秘密麼,這個陣法就是解開秘密鑰匙中的一把。我記得你們劍宗藏書閣裡面就有記載,大概在最上層。”
“藏書閣最上層?那即便是親傳弟子,也需要到凝丹期才能涉足的地方。”文昭之輕聲道,“你不如現在告訴我。”
“不行!”魏一計連連搖頭,“你以為我不想麼!我試過了!我跟着聽劍師姐回來之後就想告訴你我知道為什麼餘淮要找觀星樓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根本我說不出來!若非全師兄今日擺陣,我怕是連這個名字都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文昭之警惕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魏一計瞥了一眼站在文昭之身邊的聽劍,又看了一眼布陣的全湖,小聲道,“總之,你快修煉到凝丹期,這樣說不定我能說的東西就更多了。”
文昭之沒有接話。
魏一計這話說得輕松,但他心裡卻越來越沒有這個自信。自從上次突破的靈感消失後,他似乎陷入了泥沼中,就算白天黑夜再怎麼修煉,他都找不回當時的感覺。
凝丹期……
他現在不過築基初期,之後還有中期,後期,乃至巅峰,最後還得靠機緣才能突破。
這樣下去,要到猴年馬月。
正想着,耳邊突然傳來全湖一聲“起”!
他擡頭,正好看見徐子行和餘淮的道骨懸浮在半空,下一秒,直接化作齑粉,消散在天地之間。
同一時間,一股濃厚的靈氣從陣内席卷出來,這道溫和的能量以不容拒絕的态度驅散,吞并了餘宅的煞氣。不到片刻,整個餘宅雖然樣子沒變,但在感官上已經是煥然一新。
“對不起。”
一聲呢喃在文昭之耳邊響起,他詫異仰頭,看着聽劍正望着遠處,一手拿着玉佩不知所思。
文昭之突然很想問她,問她過去的事情。
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關系,怎樣的過往,才能讓聽劍願意交出自己的玉佩,去庇佑整個家族。
他更想知道,聽劍在撿到他之前,到底是以怎樣的姿态活着。
是跟現在一樣麼?還是說更加肆意?
……
全湖這次跟着華向星他們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事情結束後,他也要回去了。
華向星不舍,走之前拉着文昭之,非要讓他跟自己回觀星樓做客,讓聽劍和駱青在旁邊當了一回吃瓜群衆。
順帶一提,這個詞還是魏一計告訴他們的。
他們走了之後,文昭之他們也要回劍宗了。
幾人來到望年鎮,正要去找船舫,結果一進鎮。
嚯!這鎮裡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