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對于寒鳴的掌控也弱了幾分。
兩人都是築基初期,文昭之初入築基,根基不穩,蔣雲逸雖然在築基初期待了很久,但心魔已生,修為不增不減。這麼看起來倒是旗鼓相當,但實際上蔣雲逸因為在此階段待的時間最久,對于一些法術和法器的運用和控制比文昭之要更加熟練。
就好比現在,雙方隻拼對神識的操控的話。文昭之仗着自己修煉道天心法,神識得到了淬煉,所以才敢做出一心三用的行為。此舉看似高深,可一旦其中一方出了問題,就會置自己于險境。若是他早就把寒鳴煉為本命劍的話,情況會好上許多。
蔣雲逸與他情況完全不同,從他不僅能操控藤蔓和青色小旗,還能有餘力布下劍陣這一點來看,他尚有餘力。
不僅如此,他還拿出了一個深褐色碗狀法器,随着他口念法訣不斷變大,最後聽得一聲“去”後,就将文昭之完全罩住。
而在這一瞬間,一縷紫色的火焰突然從文昭之指甲竄出來,朝着五柄青木劍中的一柄飛去。
可惜,它慢了一步,撞上了那碗裝法器。
至此,文昭之已經無計可施,直待青木劍陣成形,他必死無疑。
“文師弟,你的劍我會好好用的。”見狀,蔣雲逸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他将目光轉向寒鳴,似乎已經看見他手持此劍大殺四方的樣子了。
隻要文昭之死了,隻要他死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都會回來!
想到這裡,蔣雲逸不由仰天大笑。
他已步入瘋魔,癫狂的樣子吓得魏一計雙腿發顫。
笑聲戛然而止。
一條黃色的,如同緞帶般的東西突然從他身後冒出來,很快就将他捆住。
同時,一柄青色的飛劍出現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蔣師兄,别的東西師弟可以割讓,但這柄劍就算了吧。”文昭之的聲音适時從罩子内傳出來。
“你!什麼時候!”蔣雲逸被捆在半空,這時他才發現,捆住他的并非什麼緞帶,而是一連串的束靈符。
“一開始。師兄難道沒有注意到,我的飛劍變弱了麼?”文昭之雖然身陷囹圄,但依然冷靜,“做筆交易如何,我不殺你,你解開陣法,随我回宗門。”
經他這麼一說,蔣雲逸這才想起來文昭之飛劍的特性。
那飛劍雖說可以一化無數,但每分化一次,實力就要弱上一分。而他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藤蔓的攻擊力增強了。
“哼,天真!”
見蔣雲逸并不相信他的話,文昭之面色終于變了,他輕歎一聲,原本還在與藤蔓糾纏的飛劍瞬間化作殘影朝着那抵在蔣雲逸咽喉的飛劍飛去。
藤蔓失去了目标,在原地停駐片刻後立刻朝着文昭之襲去。
它們穿過罩子,直奔文昭之心髒。
驚雷火擋在它們和文昭之中間,試圖用點燃藤蔓,然而它小小一撮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很快就被藤蔓淹沒。
“哎,師兄,何必呢。”随着文昭之一聲歎息,那驚雷火瞬間火勢大漲,不僅燒掉了原本困住他的罩子,還沿着藤蔓一路燒向蔣雲逸,“我已經留手兩次,師兄還不領情,那就莫怪師弟心狠了。”
話音未落,火已經燒到了蔣雲逸身上。
“啊啊啊啊!文……文師弟!有……有話……好好說!”這下不等文昭之開口,他就率先收了青色小旗和青木劍,“啊啊啊啊!快收了……收了它!”
文昭之見狀,也收回了驚雷火。雖然他收回得及時,但此時的蔣雲逸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皮,内中靈氣也被燒去大半,至少短時間内不再具備布置劍陣的能力。
不過文昭之并沒有拿下束靈符,他看着身上冒着青煙的蔣雲逸,開口:“還請師兄随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一直沒有動靜的寒鳴蓦地化作白光回到他身邊。
同一時間,一個巨大的鐵錘從天而降,擊中了寒鳴。
二者相撞激起層層氣浪。
文昭之被氣浪波及,直接被掀飛了出去,體内五髒六腑像是被攪在了一起,眼前陣陣發黑。
“文昭之!你沒事吧!”魏一計站着遠,隻是稍微感覺到一點不适,他看着文昭之被掀飛,落地後晃晃悠悠連着吐血,連忙上去扶住他,拿出了一顆丹藥塞進他的嘴裡。
丹藥入口緩解了疼痛,文昭之深呼吸幾次後,終于是緩了過來,他看見魏一計擔憂的眼神,發自内心地向他道謝。
而後一轉頭,正好看見一名中年男人從天而降,落在了蔣雲逸身邊,僅僅是一個響指,束縛在其身上的束靈符就失去了靈力,宛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跌落在地面,徹底成為了廢紙一張。
“這是築基……築基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