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知道計策,又是男主,舒明塵心想邺國軍隊應該不會受到什麼損失。
“質子既然對戰争有如此見解,之前作戰為何一言不發?”兵部尚書宇文延氣憤道。
舒明塵似笑非笑地望着對方:“之前諸公并不信任在下,諸公之前不是一直在想,就算戰敗也可以把在下推出去嗎?”
宇文延面上一窘,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再說出點什麼。
晉國國君李淮景敲了敲桌子,适時出聲:“之前種種,雙方皆有不足之處。既然大家目的相同,就專注解決眼前困境,前日種種,不可再提。”
舒明塵在心裡歎了句:真是個老狐狸。
他何嘗不知今日種種都是面前這位笑面虎的陛下授意的,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的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笑意,在人群中恭敬行禮:“陛下說的是。”
之後就是商量計策是否可行,如何實施。舒明塵站在原地,雲淡風輕地看着一群人吵得熱火朝天。
當然最後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晉國皇帝被吵得心煩,直接說道改日再議。不過最後倒是留下丞相文止和金吾衛指揮使蒙阙,舒明塵跟随其他人退出承明殿。
舒明塵是邺國皇子,就算此時與晉國處于同一陣營,晉國官員也從不與其同行。
舒明塵本人對此倒是樂見其成,他現在一舉一動都被晉帝監視,要是和晉國某個官員走得近,以帝王的疑心病,估計就要懷疑他圖謀不軌,結黨營私,染指晉國朝政。
舒明塵:一個半年後就要滅亡的國家的朝政有什麼好染指的——
他信步走在宮内,步履輕緩,說不出的閑适優雅。
無論在哪,雪後的氣息總是令人愉悅的。寒涼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舒明塵很是享受地對自家統子說:“統統,這裡好美,這裡的氣息我好愛。”
古代世界沒有被污染的氣息真是太好聞了,舒明塵在這裡待了四年半,覺得這個世界的空氣簡直戳在他的心巴上。
系統十分捧場:“舒舒喜歡就好~”
承明殿内,君王居高臨下,眯着眼睛問站道::“你們二人以為,他提出的計策是否可用?”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舒明塵。
蒙阙低頭未語。
“陛下恕罪,”文止躬身道,“老臣鬥膽,跟在這位身邊的人可有什麼消息?”
“出行規律,朕的人寸步不離地跟着,并未與其他人有過接觸。”晉國國君手指點着桌面,緩聲道。
此時蒙阙才臉色難看地出聲道:“計策确實是個可以重創邺軍的計策,隻是還需進一步完善。但瑕不掩瑜,可以一試。”
舒明塵畢竟從未上過戰場,所提出的計策都是由理論支撐的,尚顯青澀。若要實施,細節處需要多加雕琢。
晉國國君李淮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邺國九皇子,初到晉國時表現得軟弱可欺,沒想到有如此才能。若讓他成為邺國皇帝,隻怕後患無窮。”
李淮景二十即位,用鐵血手段鎮壓朝堂,在位已逾十年。他是個相當有野心的君王,但他同樣清楚,如今的晉國還無法支撐起他的野心。
他看着舒明塵,就好像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對于他來講,目前的晉國還需要進一步壯大自身實力,但是,邺國之于舒明塵,可就不一樣了。
不能讓邺國九皇子順利回到邺國,不過此事還得徐徐圖之,現下還得依靠對方,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你召集所有武将,将這計策完善,三日後,朕要看見一個完美的作戰方案。”
桌前的君王吩咐二人道,“至于質子,不必讓他知道具體細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即使目前他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也不得不防。
文止、蒙阙行禮稱是。
帝王揮了揮手讓其退下。
邺國送來的這個質子,以前真是小瞧他了。